八十五、你為什麼要做燒雞(1 / 1)

嚴婧瑤回來的時候,覺得裴錦夕腦子裡長了個忒大的豬豬包。之前問她什麼白一諾,現在要學做飯,瓜娃子,做飯也是她能學的?沈晉和她也一個反應,兩個人站在水槽旁邊,看著宛如批發市場的廚房,感到無語。水池裡麵遊著兩條長長的清江魚,嚴婧瑤用手戳了戳,“這魚倒是很新鮮。”“中午拎一條過去讓陳師傅做萬州烤魚吧,正好這幾天想吃辣的。”“可以,我待會兒訂座位,菜也可以拿一點兒過去,反正這麼多也挺浪費。”“有道理。”聊著反正把裴錦夕忽略了,小總裁氣哼哼,拉開衣領秀吻痕,接著又要來扒褲子耍賴。“你就為了嗦口逼,沒必要這麼拚吧?”“有必要!”什麼舔狗總裁,嚴婧瑤和沈晉“噫”了一聲,不約而同後退,和嗦逼的女人劃清界限。可惜某個小總裁執迷不悟。扒著沈晉褲子不讓走,鐵骨錚錚的嚴大律師恨鐵不成鋼,“裴錦夕,能有點兒骨氣麼?季嵐那個女人在我家賴了一個多月,我話都沒跟她說幾句好吧。”相當的傲嬌,然而有些人在這裝著逼,實際偷偷嗦逼嗦了不知多少回。論裝,還得是嚴婧瑤。反正不教小總裁做飯,兩個人最後跑了,嚴婧瑤還拿外套兜了一條清江魚。美滋滋!她想的就是找個廚師把魚做了,到時候給季嵐送去!沈晉抱了一個大菜籃子,一瓶橄欖油,兩個人從樓裡跑出來,喜形於色,白嫖使人快樂。“你等著,我去開車。”馬上要開溜,嚴婧瑤兜著魚站在路邊,看沈晉走遠了,單手拎住外套,摸出手機。“嵐嵐,晚上要不要一起……”話才說了一半,外頭裡兜著的魚突然猛烈地掙紮起來,魚尾有力地打擺,嚴婧瑤一個沒提住,外套掉在了地上。“我的魚!”大魚擺尾向前跳,季嵐接通電話,隻聽那邊一聲嚎,跟著就是一陣雜音,隱隱約約聽到某個大律師喘息的聲音,“彆跑,魚,我的魚!”“……”不曉得她又去乾什麼了,季嵐無語,過了一會兒那邊掛了,可能忙著抓魚去了?對某個大律師偶爾智商下限沒有完全認知的季教授,根本想不到現在嚴婧瑤正在某富豪小區撲魚,像隻美洲樹蛙,呱~“彆跑!”終於按住了魚頭,嚴婧瑤把這條想跑的魚用外衣重新包起來,沈晉的車剛好到,她麻溜地鑽進後座,正要開溜,裴錦夕突然衝出來,刷一下扒住了車窗。“你還我的魚!”小總裁大概氣得冒煙,伸手薅嚴婧瑤的衣領,“不教我做飯還摸我的魚!”“你又不會做,”看來是走不了,嚴婧瑤也理直氣壯起來,賤兮兮地,“我和阿晉這是為你的安全考慮懂不懂?” “我不管,反正晚上你們要來教我。”.......季琬琰決定在山城再玩一陣子,月底再回來。可愛的敬愛的親愛的季女士從來都是這麼隨性,說是月底,其實可能要下一個月也說不定,畢竟不用寫論文,季嵐再一次怨念。那隻小三花被寄托在貓狗幼兒園,一天可是五十的費用,她算了一下,假如可愛的敬愛的親愛的季琬琰女士一直不回來,光寄養費就衝上三千了。所以季嵐決定把貓接回來。下午補了一節缺課,她才想起來教務處的期中成績還沒錄入,趕緊把改好的那些論文翻出來,錄入,結果係統有點問題,聯係計算機部的人,說是係統升級,明天才能錄入。也急不來,季嵐反正對學校係統時不時出bug的性質已經沒脾氣了,關了機,收拾好東西去心理谘詢室,坐班。不料來谘詢的竟然是陸小慈。黎大的心理谘詢室開放時間是每周的周三下午,由心理學院的四個輔導員負責,老師們每月一次輪流坐班,多數情況下沒什麼學生來,來的學生如果問題嚴重,是要反饋給學校,看是否需要到專業的心理醫生治療。所以陸小慈算得上季嵐在這裡碰到的來谘詢的第一個學生,以往有學生來找她,多半是請教專業問題或者搭訕。她給她倒了一杯水,陸小慈坐到沙發上,黑溜溜的眼珠盯著季嵐,“老師,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說吧。”“我最近交往了一個女朋友。”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很純真,滿眼都是喜悅,“我們是在酒吧認識的,她送我回宿舍.......”竟是毫無避諱的說細節,季嵐微微皺眉,她對學生的戀愛細節沒有多大的八卦之心,隻覺得尷尬,可是對方聲情並茂,十分投入,她又不好打斷。無奈隻能聽她說完,“那你的問題是?”“沒有問題。”“......”好像就是為了特地來逗她,陸小慈笑了笑,還是純真無邪,“老師,我就是想把這件事情分享給你,沒有什麼彆的問題。”“......”說了真就走了,季嵐看她出去,歎氣。現在的孩子都在想些什麼?晚上七點半,季嵐開車去了貓來狗往寵物幼兒園。寄養了十幾天,小三花在裡麵大概待得不耐煩了,最近脾氣很暴躁,據工作人員說,它整天在貓爬架上竄來竄去,動不動給彆的貓來一爪子。季嵐過去看,室內有一處專門給貓貓活動的地方,她一眼瞧見那隻小三花,正在跟另一隻貓對峙,凶神惡煞。彆看體型不大,性子凶得很,弓著脊背,身上都炸了毛,齜牙磨爪,眼看快要打起來了,季嵐隻能試著叫了一聲:“el”標準的法語發音,工作人員都呆了,然而奇跡出現,小三花居然一秒收斂,尾巴一甩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仰起小腦袋,“喵~”季嵐拎住後頸皮把她提起來抱著,在工作人員瞠目結舌的震驚裡,淡定地喂了它一根貓條。吃的香噴噴,工作人員看著,想:敢情是自己名字沒叫對,所以它才不吃飯,竄上跳下?結了費用,季嵐抱著小三花回家,給它開了貓罐頭,拌著貓糧和凍乾一起喂。小三花吃得咕嚕咕嚕,季嵐收拾了一下東西,坐到沙發上,想給嚴婧瑤打電話。拿了手機撥號,她忽然又愣住:我為什麼要給嚴婧瑤打電話?仿佛是冥冥之中的一種衝動,季嵐馬上想掛斷,可已經來不及,那邊通了:“喂?嵐嵐?”“……”欲言又止,一時半會兒竟無話可說,倒是聽見嚴婧瑤那頭嘈雜得很,似乎在夜場一類。“你在外麵?”“我來北都辦點事,”嚴婧瑤儘量往稍安靜的地方走,大聲地,“有朋友約,我來一會兒。”“……嗯”無外乎又是那些吵鬨放縱,季嵐微微皺眉,想起那晚的盛隆,歡場都大同小異。也許還叫了什麼陪酒的,她想著,心頭竟然莫名一酸,有點不舒服。“你玩吧。”掛了電話,未深思這情緒的來處,正好小三花吃完了糧,跳上她的大腿,露出肚皮賣萌,喵喵喵。順滑柔軟的毛毛,季嵐一邊抓住小三花的爪子揉搓,一邊不住想嚴婧瑤去夜店,可能叫陪酒小姐。一夜情,喜新厭舊,她腦子冒出這麼幾個詞,然後想到了自己——是不是該被嚴婧瑤分手了?心,有點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