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淵有些生澀卻十分堅定地親吻著扶音,唇舌從綿軟的口腔離退出來之後,依然沒有離開,而是輾轉流連在唇畔,落下細碎的親吻。扶音被她親的鼻翼微張,不斷翕合,軟腰被大手牢牢扣在他的胸膛上,像是要被按到他的心裡去。是夢嗎?一定是。那她願長醉不複醒。這是上蒼可憐她永不會實現的祈願,贈予她的一場泛著春光的夢。扶音緊握的小手逐漸放鬆,輕輕與他回握,被他按在身側,十指緊扣,兩心相貼。就讓她永遠沉淪於此,明天永遠不要來。無法控製的淚意從她眼眶滲出,那人細心一如既往,吻去她的不安、惶恐、無措,重新予她堅定的回應,和磅礴的,掩藏許久的愛。“阿音,莫擔心。”他讓她,莫擔心。扶音心頭劇顫,她的王兄,什麼都知道。他什麼沒有多說,隻讓她莫擔心。難道這樣好,這樣好的王兄,也如她一般嗎?是從何時開始?是誰先開始?是蓄謀已久嗎,還是兩心相惜,都已不再重要。她已然擁入最重要的東西,縱然它會燙到千夫所指,世俗不容,她也不會放手。她的糾結蕪雜心緒被他的回應一一撫平,扶音再也忍不住,嗚咽出聲,聲音還沒到嘴邊卻被他突然激烈的親吻吞了進去。他的大手將她扣緊,她嚴絲合縫的熨帖著他的身體,不能逃離一分一毫。“阿音。”“我的,阿音。”那人在她耳邊一聲聲反複申明,予她慌亂的心海上一葉堅固的小舟,他站在這些年暖融融的時光裡,站在她的心之所向處,朝她伸出手來。邀她共往。“阿淵哥哥。”她如乳燕投林般依賴又委屈地抱緊他,他束發的玉笄被她弄亂,烏發垂散,竟有一股驚心動魄的玉碎靡感,他的懷抱如此溫暖,溫暖到可以容納她所有的害怕與不安。扶淵低下頭,凝視著她霧蒙蒙的星眸,緩緩向下,與她額間相抵,試圖讓她心安。“阿音,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她的唇因方才動作還有些紅腫,扶音開口時才驚覺自己嘴巴有些酸,不知是為即將出口的話語,還是他方才的親吻。“可是,我們,我們···”“如何?”扶淵捧著她的小臉,專注溫柔地望著她,仿佛天地之間,他的目光隻能容納這一人。如何?扶音眨了眨眼,思緒被他清寒的星眸封停,她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的王兄竟似全然不在意。“在阿音確認心意之前,我已經等了阿音許久。”扶淵揉著她的發頂,與她鼻尖蹭著鼻尖,呼吸相聞,氣息相纏。他的話語如驚雷砸入她的心間。扶音望著他的眼,反複確認那並不是安撫她的美妙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