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回想著額托裡之前騎馬的樣子,伸手就去拉韁繩,然後兩腿稍一用力夾了馬腹,那馬就準備往前小跑,卻被額托裡收緊韁繩拉住了。“怎麼了?我都會上馬了。”顧輕舟嫌他礙事,語氣也不耐煩起來。“站都沒站穩就想著跑?摔斷腿的時候,你就知道怎麼了。”額托裡說著,就牽著馬,領著顧輕舟往草原上走去。太陽落山前,蘇巴魯他們才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布固今日獵了幾隻野兔一匹狼,心情大好,回來就問蘇巴魯獵了什麼回來,蘇巴魯彆的倒還好,就是帶了隻雕回來比較讓布固眼紅。兄弟二人回來後,正好看到了額托裡站在不遠處,看著顧輕舟騎著一匹半大的馬駒在附近跑圈,速度很慢,額托裡卻還是一眼不離地盯著。布固忍不住問身邊的奴才:“父王今日就陪這個蕊夫人在那兒遛馬了?”那奴才躬身低頭道:“回王爺的話,是的。”布固眉頭深鎖,轉頭對蘇巴魯說道:“咱們這位父王,對這個蕊夫人也過於偏寵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蘇巴魯雖然也不讚同他們父王此舉,但也沒有對此事發表任何看法。“那是父王自己的事,你少多嘴。”布固卻又不以為然地笑道:“這不是怕父王太喜歡那個蕊夫人,我日後……不是就,難嗎?”“你從現在開始就給我斷了這個心思。”蘇巴魯惡狠狠地說著,也不知說給布固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顧輕舟學了一整日的騎馬,在額托裡的看管之下,既沒出意外,也沒特彆大的進展。不過心情尚算不錯。因為出了一身汗,所以沒到晚上,她就讓冬霜夏花給自己打了溫水擦身用。剛擦洗好,外頭就來了奴才,說大王傳她去一同用晚膳。顧輕舟應了後,便收整了自己去了額托裡他們議事兼用膳的營帳。等顧輕舟帶著冬霜從營帳外進去時,那裡頭的人已經都到齊了,見她進來,皆是向她投來目光。顧輕舟旁若無人地看向額托裡,見額托裡的首位之側添了一席小座便知道是給自己留著的。顧輕舟從容淡定地走過去,給額托裡施了禮,就被額托裡托著一隻手拉到身邊入座了。額托裡對顧輕舟的偏寵也算得是震驚四座了,當初向額托裡爭求她的那兩個男人坐在下麵,見狀也不由得懷疑,當初額托裡是不是也沒打算把這個大啟女人送給任何一個人。若是那個大啟女人當初在他們二人之中選了哪一個,那自己現在到底會怎麼樣?此事是永遠不敢答案的問題,倆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之間心有餘悸。因著今日獵回的野鹿羚羊不少,所以整個宴席之上都是皮焦肉嫩的烤野味。額托裡他們吃羊肉,多是自己親自動手把肉削下來,可顧輕舟卻是要身旁的冬霜代勞,即便是吃那羊肉塊,也要用衣袖遮擋住下半張臉,然後將羊肉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