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棺案告一段落,禦屍術漸有端倪。那日,她同蕭即初剛踏進劍宗門,就見一行人行色匆匆,許鳶隨機抓住一位弟子欲問“出了何事?”誰知那人回過頭,正是熟臉——江無憂。彼時,江無悠一身酒氣,聲音倒還清晰,自顧自道:“你們也想來問我?我可管不了!讓玄老頭自己解決就行了。那事兒多少回了?早見怪不怪了!那丫頭得的是頑疾,藥石無醫,吊著個命,除一身病痛外毫無用處,罷了罷了,要去你們去吧,我先走了…”於是,他真的搖搖晃晃地走了。後來,許鳶才知道江無憂口中的丫頭是阮少嫣。太華劍靈派,阮家女弟。自小便跟著哥哥來夷山修習。阮少嫣從小就聰穎非常,不論是理習還是武修都要比同門的弟子領悟的更快,因此很受人喜歡,尤其是她的大師兄紀忘塵。他非常喜歡這個靈氣的小姑娘,時常教導幫助她。自此,阮少嫣就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塵哥哥’的叫著。時間一晃而過,小姑娘變成了妙齡少女,也漸漸對紀忘塵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紀忘塵當斷則斷拒絕了她。可怎知,他的這位小師妹也同他一樣是個倔強的性子。她就這樣怎麼打罵也不離開,一直陪著他。紀忘塵曾對她說,他這輩子都隻會把她當成小師妹。阮少嫣卻說,她知足了,隻要能一輩子陪伴他就夠了。陪伴他與彆人相知相愛,陪伴著他與彆人立下相守誓言,陪伴著他們為世間所不容,陪伴著一人離去一人心死。陪伴著他瘋,陪伴著他醒,最後陪伴著他魂逝。從此塵歸塵土歸土,以後再不能陪著他了。紀忘塵魂逝後,阮少嫣生了一場大病。昔日裡天資過人的女弟泯然眾人矣。…許鳶和蕭即初到的時候,江無憂終是也到了。阮少嫣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床塌之上,身體柴瘦,麵頰凹陷,臉色蒼白,嘴唇發青,將死之態。眾人皆麵色慘淡,一旁的阮少緒止不住的落淚。江無憂撥開人群,坐到了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止不住的顫抖。阮少嫣見是他來了,扯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無憂哥哥,你終於來看我了。”江無憂摸了摸她的臉,拭去她眼角的淚“你何必呢?”阮少嫣仍然是笑著“無憂哥哥,我贏了。”江無憂問:“你贏了什麼?”阮少嫣卻說:“我找到了!”江無憂說:“你找到了又如何?”阮少嫣反問道:“所以你們騙了我,對嗎?”“這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嗎?”江無憂憤憤的站了起來。阮少嫣說:“當然有意義,他就是我全部的意義。”江無憂怒其不爭:“你不過是自作多情。”阮少嫣苦道:“是!”
第四章:阮少嫣(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