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剔骨劍(1 / 1)

“蕭即初!”許鳶被猛得驚醒,眼前清紗帳簾輕搖,夢魘漸去。她忍著頭暈目眩也要起身,她要去找蕭即初,原以為兩人會同葬火海,可自己沒死,那他如何了?門被吱呀推開,走進來的卻是江無憂,沈練心二人,她的心突地湧出一種莫名的酸澀,失神的看著兩人,想問的話也噎在口中。江無憂拿了個小木椅坐到她跟前,一二連三歎氣,許鳶輕閉上眼睛,緩了幾口氣,眼角竟然落下幾滴晶瑩,啞聲道:“他死了麼?”“啊?”“誰死了?”門再次被推開,許鳶回頭望去,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而來,她一時看不清他的樣子,直到他慢慢走向她,輪廓,眉目漸漸清晰,短短時刻竟讓她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沒死?許鳶斜睨了江無憂一眼,江無憂莫名其妙的聳肩。“這麼希望我死啊?”蕭即初落在她跟前停步,雙手環著,一副傲嬌姿態“不知是誰昏迷了三天,差點去閻王那報道了。”許鳶剜了他一眼,被氣得直咳嗽,沈練心忙去扶她,開口道:“蕭師弟,還是少些話吧。”江無憂也道:“就是,人家剛才還為你哭了,你怎麼能這樣!”說著還替許鳶錘了他兩下胸口。“你哭了?”“誰哭了!”幾乎是異口同聲,許鳶咬牙切齒的看著江無憂,嚇得他捂住嘴溜了,半道折回來又將沈練心給拉了出去。那兩人走後,這兩人一個臥床,一個居高臨下的看著,又是同語,不知哪來的默契。“你…”“她…”蕭即初噎了噎嗓子道:“看在你差點死了的份上,你先說吧!”許鳶皺眉:“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蕭即初笑道:“不能”許鳶無語至極,這人平日傲慢就算了,怎麼愈發的幼稚?“當時是怎麼回事?”蕭即初答:“江無憂帶著城民將我們救了出來。”其實他當時也昏死過去了,不知當時究竟是何情景,這些自然是江無憂說給他聽的。許鳶眼睛一亮:“那趙春兒有沒有救出來?”蕭即初搖了搖頭:“偌大的飛雲觀隻活了三人,你我,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許鳶的眼神重新晦暗了下去,她疑道:“若是有那麼多人相救,不可能隻活著我們呀?那女孩是誰?”蕭即初道:“事實就是如此,那女孩是數月才入飛雲觀的失獨女修。”許鳶歎了歎:“那趙春兒見到江無憂最後一麵了嗎?”蕭即初道:“許是見了…”“當然是見了”又有人推門而入,是一身紫衣,滿頭小辮子的周靈。她嗤笑道:“他那哭叫聲堪比狼嚎,叫人忘也忘不了。”“忘不了?那你可彆愛上我。”江無憂和一行人後腳剛到,就聽道她在唧唧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