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欲為奴 雪靈之 1130 字 21天前

元敖靜靜的坐在案前的椅子裡,修長好看的手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丫鬟帶蔚藍進來以後就退出去了,蔚藍直直地看著他,光是看著他,她已經很滿足,滿足得把剛才急切想向他問明情況的心情都蓋住了。這是她的元敖,變得更加出色了,俊美的容顏她怎麼看都看不夠!元敖一直沒有說話,見她也不開口,終於冷冷看了她一眼。冰冷深冥的眼神讓蔚藍一顫,充盈心間的幸福感瞬間消散,她又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身子一下子好像掉入了萬丈冰窟。“元敖……”她哀淒地看他,無論發生過什麼事,他怎麼可能怎麼不相信她?在怨恨她之前,至少要給她一個申辯的機會啊!丫鬟讓她稱他為主人,他不是她的主人,他是她苦苦等待的元敖!他的目光微微一閃,更沉冷地盯著她瞧。這樣的目光蔚藍更受不住,想起她還穿著剛才的衣服就十分難為情,心都瑟縮地疼痛。他不知道,那聲“臟”刺得她有多痛。“你果然一點兒都沒變。”他終於開口了,雖然語氣那麼冷峭。蔚藍點頭,直直地看著他,是,她一點兒都沒變!對他的心還和以前一樣!見她殷切點頭,步元敖冷冷地笑出聲來,刻骨的鄙夷。“你不會隻帶了這一身衣服來吧?”他突然把話題說開,蔚藍有些怔忡,“蔚老頭果然還是那副慳吝的德行。”過於譏諷的口氣,讓蔚藍極為難堪。“元敖……”她皺眉,委屈得眼淚在眼睛裡打轉,他怎麼能如此輕易地就對她下了判斷?她懇求地向他靠近了一步,雖然開口解釋刺傷了她的自尊心,可她一定要說清楚。“你到底怎麼了?”“我怎麼了?”步元敖嘲謔地看著她,雙眉一掀,竟然笑起來。“我怎麼了,你還不知道麼?何必還明知故問?”“元敖……”蔚藍呐呐喊他,解釋地話全都湧到嘴邊,卻被他冷然打斷。“來人!”他喊,再不看她一眼,再不想聽她說一句話。那個丫鬟垂著手進來,步元敖看著她,“剛才你是怎麼跟她說的?下去領二十個嘴巴!”“元敖!”蔚藍一驚,是因為她嗎?她做錯了什麼讓他懲罰這個丫鬟呢?“四十個!”他一撇嘴。那丫鬟怨恨地一瞥她,蔚藍渾身一冷,無法置信地看著他,“是因為……我叫了你的名字?”她越說越輕,因為淚水讓鼻子酸痛不堪,她發不出聲音。他恨她到了這般地步麼?步元敖根本不理會她,垂下眼對丫鬟說:“滾出去領罰。”“爺……”丫鬟跪在地上抖著身子流淚討饒。蔚藍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終於下了決心,“饒了她吧。”她看著他,都是為了給她難堪才殃及了無辜的人,“好嗎……爺?” 這一聲呼喚,撕碎了她的心,他……的確不是當年的元敖了。“下去領十個嘴巴。”他笑,讚許的看著蔚藍,“看來,你還是知道該怎麼做的。”她木然地看著他,淚水滑到下巴已經冷得刺痛她的肌膚了。知道不該再抱有幻想,知道會得到一個傷她至深的答案,可她還是不甘心,即便到了眼下的地步,她還是不敢確信,元敖會這樣對她。“你……還會娶我嗎?”元敖的眼睛驟然一眯,淡淡地笑了。他緩緩地的站起身,他靠近時她動都不會動了,那眉,那眼,那溫柔的笑,全是在腦子裡描摹過幾千次幾萬次的樣子。他怎麼不是元敖呢?她動情的看著他,是他呀,就是他。他的手溫柔的抬起她的下巴,“蔚藍……”這呼喚……也沒變!她的淚水更頻密地滑落,隻因為聽他這樣喊她,心就立刻恢複了希望。剛才的一切,她都不怪他,都願意忘記。“如果,是另一個男人擁有九陽玄血,救你們的條件是你的身體,你……會答應嗎?”他的呼吸陰柔地拂過她的鬢發。蔚藍愣住了,她從沒想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會嗎?委身另一個男人?她沉默了,為了弟弟……她會不會呢?至少她不能痛快地回答”不會”。他看著她迷蒙的眼睛,決然鬆開手,溫柔的表情都恢複成剛才的不屑和嘲弄。他又坐回去冷漠地看她了。“一個隻要有回報無論跟哪個男人都肯上床的女人,你覺得我會娶?”他微微歪了歪頭,好像很感興趣地看著她,”這兩年蔚老頭的生意做得不錯,你功不可沒吧?他一直都舍不得你嫁人,不得不說……蔚家的女兒裡,算你長得最標致,利用價值也最高,蔚老頭那麼精明,自然會好好利用的。”他嗬嗬笑起來。蔚藍聽過他無數次誇她長得好看,沒有一次會讓她如此羞恥,他好像在說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隻要有回報,無論哪個男人都肯上床?他會這麼看她,而且把這樣的話當麵說出口?她的心太疼了,疼得幾乎人都有些瘋癲,她居然笑了笑,這輩子……她竟然能聽見元敖對她說這樣的話?“知道為什麼我還讓你來麼?”他的心情好像好轉了,蔚藍幽幽地抬起眼看他,最後希望他能說句暖她心的話,至少讓她還能有勇氣開口解釋。“我……”他慢慢斂去了笑容,“的確是恨你們蔚家,你們蔚家的每一個人。對我來說,一下子讓你們家破人亡,根本不解氣。那咱們就慢慢來,一點一點把舊賬算算清楚。”蔚藍絕望地看著他,對他來說,她隻是一個蔚家的人麼……“尤其是你。”他眯了眯眼,像是在想評價的詞語。他又看著她了,聲音低沉了些,“你知道麼,蔚藍。”她的身子劇烈一抖,即便這樣了,她還是喜歡聽他喊自己的名字。因為五年裡的日日夜夜,她太盼了,盼他出現在麵前,喊她“蔚藍”。眼巴巴地看著他,元敖,就說一句,就說一句讓她好受些的話吧,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你真是蔚家最出色的女兒。”他讚歎地搖頭輕笑,“得了你爹爹的全部真傳,無恥得讓我都佩服。今時今日麵對著我,一個最知道你是什麼樣賤貨的人,還能偽裝得像個聖潔的仙女,還偽裝得如此逼真。這大概就是你的魅力所在……”他撐著下巴,明明在看著她微笑,目光卻森冷入骨,“你成功了,原本我還想把你丟在隨便什麼地方,讓你慢慢寒毒發作死掉,現在我改主意了。你的病,我有所耳聞,命似乎已經不長了,你還活著的這段時間,我要好好教教你,如何活得誠實。”蔚藍隻是默默聽著,說半句辯解的話都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