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闊到的時候,周祈年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卡座上,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表演倒立拉屎了。路闊走過去,淡淡瞥了他一眼:“怎麼回事,一臉食屎了的表情。”他幽幽轉頭。不是食屎,是可能要倒立拉屎。於是立刻挨上來,伸手勾住了路闊的脖子,一臉發狠道:“你小子老實交代!那天在你房裡的女人是誰?你他媽不會真的搞出人命來,養了個私生子在外麵吧!”路闊被勒得脖子發緊,心裡本來就煩,低低道了聲:“滾。”周祈年見狀瞄了眼他的表情,鬆開了胳膊:“乾嘛?你這一臉欲求不滿的又是怎麼回事?”路闊沒應聲兒,從矮桌上摸了盒煙,抽了支叼到嘴上,整個人看起來頹然又倦怠。如果這樣都發覺不了反常,那這幾十年兄弟就是白做了。周祈年拿了隻乾淨的杯子,給他倒了半杯酒,來來回回將身邊人的神情打量了個遍。然後驚覺,這表情他熟啊!前不久隔壁鄰居家的金毛失戀了,就是這表情,連他喂的三文魚罐頭都不吃了。於是又道了聲:“你這總不能是為情所困吧!那你可對不起前幾天淮江娛樂新聞給你冠上的‘風流浪子’的頭銜啊!”這一聲兒給路闊氣笑了,夾著煙抽了一口,瞥了他一眼,又是一聲:“滾蛋,沒心情和你打諢。”他來這兒也就是不想回去。看見她那張臉,就忍不住生氣,剛剛在車上他就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了,明明那不是他的真實想法,但還是被她一句沒想過一個月後留下來給激到了。她說冷靜,大概率是冷戰。幾年前他就發現了,彆看她平時柔柔弱弱的樣子,不搭理人的時候你氣得跳腳,她依舊能淡定自如地乾自己的事情,當作沒看見。又倔又擰又軸,叫人恨得牙癢癢。周祈年靜下來,抿著唇,一臉有難言之隱的樣子。路闊掃了他一眼,直接一個煙盒砸了過去:“有屁放。”須臾,他才憋出了一句:“你完了,你應該是再次墜入愛河了。”*褚雲降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身側是空的,枕頭蓬鬆規整,像是沒人睡過。他昨晚沒回來。她看了身側的位置靜了片刻,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完又去客房將褚禾易叫醒,給他穿好衣服,洗了臉刷了牙帶他出去吃早飯。小家夥眨著大眼睛來來回回將家裡看了個遍,皺著小眉頭問:“爸爸呢?”褚雲降聞言,勾著唇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昨天爸爸把你送回來,就去忙事情咯。”小包子眨了眨眼睛:“昨天是爸爸送我們回來的嗎?”褚雲降點了點頭:“是呀,你還叫他了,忘記啦?”是真的忘記了。那一聲兒本就是在睡夢中迷迷糊糊下意識叫的,能記住就怪了。
第66章 你還回來嗎?(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