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康帝這般欺軟怕硬,奏折堆了老高也不處理,隻是一個勁的繼續緊盯身邊的皇子,生怕有人造反。典型的腦子有病!這日,順康帝聽聞身邊密探稟告,說是六皇子被冥王化為灰燼,他這心中就開始打鼓。六皇子墨玄理不堪重用順康帝也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決定培養這個兒子為儲君,也就是活靶子。如此這般,才能吸引所有覬覦皇位的人將明槍暗箭對準六皇子,自己才能高枕無憂。而強搶丞相府的掌上明珠也是皇帝想出來的法子,這樣一來,然後再散布出李不易乃是上天注定的貴人這個消息,如此一來,徹底攪渾朝堂這攤死水,然後鏟除異己。六皇子受了慫恿當真去用計搶了李不易,可不想這結果竟是魂飛湮滅!而冥王是個混不吝的,殺了墨玄理之後又怎會放過自己這個暗中相助六皇子的人!順康帝頓時如墜冰窖,縮在被中又悔又怕,再聽說李君竟敢將他府中所有的細作找出並鏟滅,立刻怒極!好你個李君,明知那些細作乃是朕的眼線,你鏟除了就說明你不將朕放在眼中!順康帝生性多疑且暴躁易怒,最懼的便是被人搶走皇位,最惱的便是旁人不尊重他這個皇帝!畢竟當年這皇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就格外成為了順康帝的忌諱。李君跪地,感受到從榻上傳來的強烈怒意。“好你個李君,怎敢如此輕視朕,朕定將你滿門抄斬,一個不留!”李君伏地:“請恕微臣愚昧,不知陛下從何斷定微臣輕視陛下?還請陛下明示。”“你,你!”順康帝指著跪地的李君,氣到手指顫抖。“陛下明鑒,微臣為官數十載。一直戰戰兢兢,恪儘職守;半點不敢逾越本分。對陛下更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鑒,還請陛下恕罪!”“你,你!”派人在大臣家中安排細作,這件事情怎麼說都沒有臉麵。如今順康帝自是不好明說,隻能被李君氣得半死。“你身為天順丞相,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能草菅人命?昨日朕聽聞你處置了數名下人,你是服於不服?”李君為官數年,怎會輕易認下這番莫須有的罪責,他連忙俯身解釋道,“那些人皆是微臣府中的奸細,微臣將他們查出也並沒有傷他們性命,而是綁在了府中柴房之中。”“朕既說你處置了他們,你怎敢狡辯!說吧,到底是何人在你身後撐腰,讓你如此背叛天順?”“臣冤枉啊,微臣乃是天順子民,如何敢背叛天順,還請陛下明察!”“還敢狡辯!”順康帝裹著被子坐到床沿邊,俯身湊近李君:“說吧,幕後到底是誰?竟敢如此膽大包天?可是……” 順康帝的語氣中帶著引導:“可是大皇子墨無垠?”“是我!”屋外突然傳來彌悟國師的聲音。順康帝身子一顫,迅速縮進被中不敢見人。大門從外麵打開,一身雪白的國師走進房中,身後跟著大皇子墨無垠與朝中各位重臣。“大膽,你們怎敢闖進殿來?來人呀,”得富尖細的嗓子對著屋外大喊:“禦林軍何在,將這些人統統押下去!”莫歌對著順康帝邪笑,大皇子身後迅速跑進來一群禦林軍,將得富與殿中幾個試圖抵抗的太監抓了起來。“大膽!”順康帝狠狠咳嗽幾聲,氣喘籲籲道:“你們是要造反不成?”“造反說不上,不過就是清理國君身邊的奸臣逆子罷了。”莫歌抱胸笑道。莫歌走進床榻,對著**的順康帝說道:“我天順一直國泰民安,百姓業是安居樂業。原本孩兒以為父皇乃是仁君,如今看來,父皇也隻不過是披著仁君之皮的昏庸之人罷了。”“你……”“我又如何?”莫歌轉身麵對身後眾人:“各位可知,李丞相為何會被押解進宮?”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也聽到了些不好的風聲,卻是不敢開口。“你們不說,我說!”莫歌看向李君:“因為李大人在家中查出了四五個細作,且全部參與了李家小姐被綁架一案。”說起這件事情,莫歌就心中惱恨。假如自己再晚去一步,那不易且不是……“殿下,請恕微臣多嘴。”屋中的戶部侍郎許前站出拱手:“這府中藏有細作,乃是高官府邸無法避免之事,此事為何要遷怒於陛下。”“這個是無法避免,可是這些細作的幕後之人是陛下,這,就讓人無法苟同了吧?”眾人被莫歌的話驚得抬頭去看順康帝,然後馬上低頭。隻是心中的震驚遠遠無法用語言行動來表明。“你們仔細想想,你們的院中都有皇上的臥底。每日幾時吃飯?幾時就寢,幾時說話,又說了些什麼,這些都會一一呈在皇上麵前……”莫歌冷笑道:“直到有一天,你無意說了某一句冒犯聖顏的話,然後就被五馬分屍,株連九族,你們是怕還是不怕?”“混賬!”順康帝哆哆嗦嗦在**怒道:“你,你有何證據,證明那些細作乃是為朕所派?”“哦,那些人還被關押在丞相府的柴房裡,父皇要不要一個個慢慢盤問?”莫歌彎腰湊近順康帝耳邊道:“或者說,父皇又要殺人滅口?”“一派胡言!簡直是……是……”“是什麼?父皇不妨繼續說說?”莫歌可一點也不在乎此時順康帝的怒氣。“您讓丞相府中的細作夥同六皇子劫走了李不易,若不是孩兒及時趕到,那不易又是怎樣的一番境地?”莫歌咄咄逼人道:“李丞相一生清正,兢兢業業克忠職守,換來的是什麼?是父皇對李家的滿門抄斬!臨死時還不忘讓李丞相將大哥一起拉下閻羅殿!”“您為何這般忌憚大皇子,無非是覺得大哥為人清明,乃是儲君的最佳人選。你害怕大哥代替你成為了天順之皇,所以你要徹底將他打壓。”
第616章 第616章 典型的腦子有病!(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