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森給蘇逸哲跟東辰飛安排了住處,顧深深因為剛才那麼一折騰,又犯困了,在去的路上就在蘇逸哲的懷裡睡了過去。蘇逸哲伸手將粘在她臉上的頭發絲給拿下來,輕輕的夾在她的耳背。“深深如果要你記起一起的事情就會讓你痛苦一次,我寧可你永遠都不要記起來。我們還有未來,在未來我會給你創造更多更美好的回憶。安心睡吧。”東辰飛在後視鏡裡看著坐在後麵的顧深深跟蘇逸哲微微歎了口氣。老天爺真是不公平,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深深,難道她小時候所受的苦還不夠嗎?他這個做哥哥的,隻希望未來的每一天,顧深深能夠幸福快樂。不過深深失憶這件事情,他不能夠告訴父母,她的情況看起來太糟糕了,先不說她現在失憶了能不能記起來,要是突然告訴她,孫慶陽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而她的親生父母一直找她,她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威森讓傭人收拾出了三間客房,讓蘇逸哲他們先住下,對於顧深深的這種情況,他大概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蘇逸哲將熟睡的顧深深抱上了樓,輕輕的將她放在**,最後小心翼翼的蓋好被子,這才下了樓。樓下的客廳裡,東辰飛和威森都圍著一臉憂鬱的童笙站著,不管兩人說什麼,問什麼,童笙都不搭理他們,他似乎是鐵了心要將顧深深的事情全部隱瞞下。“童笙,我知道你對深深的感情,但是我也希望你明白一點,深深跟蘇逸哲才是,你隻是深深生命中的過客。”東辰飛是苦口婆心,要不是這家夥是威森的好哥們,他才懶得跟他說這些話。“童笙,阿東說的沒有錯,你再怎麼樣喜歡顧深深也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喜歡的不是你,你用催眠的手法讓她記不起以前的事情,讓她產生錯誤的思維這麼做是不對的,要是導師知道了,他會多麼的痛心疾首啊!”威森真的是沒有想到童笙會用這種手法去搶奪一個女人。“你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根本就什麼都不懂!”童笙抱著腦袋歇斯底裡的怒吼。“你說我們不知道我們不懂,那是因為你沒有跟我們說。”蘇逸哲走到童笙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不管你做的再多,深深也不會喜歡你,你死了這條心吧。”“蘇逸哲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評頭論足的?你知道當初深深在孫慶陽那邊的情況是有多危險嗎?我要是不那麼做,你見到的就不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到了,而是一具屍體。”童笙情緒有些激動,騰地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是,我承認深深被孫慶陽帶走這件事情,我有很大一部分的責任。我也很慶幸你將她從孫慶陽那邊救走,可是這些都不是你帶走我老婆想要鳩占鵲巢的理由。”蘇逸哲臉上的表情一收,整個人都變得冷漠了起來。 “童笙,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該不會是給顧深深做了你們童家的深沉催眠法吧?”威森十分的驚訝。對於童笙家有一門獨門的催眠手段,他在跟童笙上學的時候就見識過了,彆人催眠一個人或許需要道具的助攻,可是童笙不需要,他隻要一雙眼睛就可以了,很神奇卻也很危險。如果用得好,它可以幫人,如果做的不好,那就是個禍害。不行,他絕對不能讓童笙誤入歧途。童笙點點頭,“沒錯,我給深深做了第三次催眠。”“第三次!這麼說你前麵已經給顧深深做了兩次了?你是不是瘋了,你們家的深沉催眠法在同一個人身上隻能用兩次,你怎麼能夠在顧深深身上用三次呢?這個人好在現在隻是失憶,要是出了意外你付得起責任嗎?”一旁的東辰飛跟蘇逸哲聽得心猛地一跳,這麼危險的事情他竟然在深深的身上做了。“你這個混蛋!”蘇逸哲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就是一拳掄了過去,“你怎麼可以在深深的身上做這些?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喜歡深深嗎?這就是你愛護保護?”童笙被蘇逸哲一拳打倒在地,嘴角滲出了鮮血,他抹了一把,將血跡抹去,“是,我是個混蛋,可是蘇逸哲你不懂,深深她必須那麼做,這是她自己答應的,我沒有強迫她做任何事情。”“混蛋!”蘇逸哲說著又要上去打他,被東辰飛拉住了。“你冷靜一點,聽他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想知道深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行,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知道之後能為她報仇嗎?”童笙從地上爬起來懷疑的看著蘇逸哲。“不管是誰傷害了深深,我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孫慶陽現在雖然正如日中天,但是蘇逸哲也不怕他什麼,這隻老狐狸自己遲早要對付的。“好,這可是你說的。”聽到蘇逸哲這麼說,童笙決定將顧深深在孫慶陽那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沒錯,自己是不能再為深深做什麼了,她受的那些委屈他沒有辦法替她討要回來,他鬥不過孫慶陽,可是蘇逸哲不同,他財力雄厚,勢力龐大,有這個資本跟孫慶陽鬥上一鬥。“你們現在應該知道孫慶陽是深深的親生父親吧。在深深很小的時候,看到了一些不應該看的東西,孫慶陽為了保護那些東西所以將深深的大腦當成了一個儲物器,用了我們童家獨門催眠法,將那些東西全部鎖在了她的腦袋裡。”“這麼多年過去了,孫慶陽要拿回那些東西,所以自然要將深深找回去,再用同樣的催眠手法將那些東西拿回來。可是畢竟過了這麼多年了,有些事情是沒有保障的,在第二次催眠的時候,她的記憶就出現了混亂,沒有辦法將孫慶陽要的東西全部默寫出來,所以孫慶陽又決定讓深深做第三次催眠。”童笙歎了一口氣,“可是你們不知道,第三次催眠危險很大,深深很有可能會死,所以我跟深深商量,在催眠上做了一些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