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 捕風捉影·螳螂捕蟬(1 / 1)

根據白日裡勘察過的,扶疏山莊的地形和守衛布置情況。雲千闕很靈活的避過山莊裡夜間巡視的守衛,悄無聲息的摸到了石頭房子附近,先行躲藏了起來。她已經想好了,石頭房子周圍的守衛輪換交替並不頻繁,而在石頭房子旁邊巡邏的守衛小隊,卻是每一刻鐘輪換一次。而且至少有三個巡邏小隊,在石頭房子外巡視。一個小隊走過,就有另一個小隊接上。雲千闕想要不驚動任何人守衛的穿行過去,根本不可能,能行的辦法就是,找到山莊守衛輪轉的地方,把所有的守衛全都用迷藥迷倒。可這樣難免動作有些大,萬一守衛的不尋常驚動了扶疏山莊的主人家,雲千闕很難將玄鐵冥王劍拿到手。便是拿到手了,也不一定有足夠的時間全身而退。故而雲千闕決定,先循著石頭房子外巡邏的守衛,找到守衛所在的地方,再去給扶疏山莊的主人下迷藥,保證他們不會被驚動。畢竟深夜裡,主人家都睡著了,就算被下了迷藥,這等異常,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有人留意的到。等解決了主人家,再去給守衛們下迷藥……全山莊的人都睡著了,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這種事彆人或許做不到,甚至連想都不敢想,畢竟扶疏山莊裡武功高手不少,而且是以收購處理藥材著稱,精通藥理之人更多。經過耳濡目染,扶疏山莊內的人,對各種藥比普通人更為敏感,下藥很容易被當場察覺發現,何況還是將整個山莊的人都迷昏。但是雲千闕的武藝和醫毒雙術都是個中佼佼,這些於她,並非不可能做到。確定了計劃,雲千闕便開始等待機會實施了。可她埋伏起來等了半晌,卻連一個巡邏的守衛都沒見到。雲千闕心下奇怪,便潛身繼續朝石頭房子靠近,這才發現,何止是巡邏的守衛不在,連石頭房子外的守衛都不在!而更驚悚的是,石頭房子整個塌陷了一半,一尺見方的石頭磚牆,露出截麵——完全是鏤空的。房間頂上,搖搖欲墜的夜明珠燈下,玄鐵冥王劍已經不見了蹤影,連擺放玄鐵冥王劍的桌子都斷成了兩截。雲千闕抽抽嘴角,不知該擺什麼樣的表情出來。她要取的東西,被人螳螂捕蟬在先了!而被迫淪為黃雀的她卻連螳螂的影子都找不到!不過,先她一步的人手筆夠大的……雲千闕踏過滿是狼藉的碎石堆,掠到斷開的桌子旁。將石頭房子外的守衛處理乾淨,又把石頭房子砸開一大半……動靜那麼大,居然還沒有引來扶疏山莊的莊主他們。想來莊主他們不是被乾掉了,就是如她計劃的那樣,全部都被迷暈了,根本聽不到這邊的動靜。 可是,先她一步的人搞那麼大動作,是為什麼?和她一樣取走玄鐵冥王劍?可那樣的話,有必要把房子都給砸爛,把桌子都給劈開麼!雲千闕凝眸思忖,視線觸及雜亂的碎石塊下,突然一怔,俯身撥開那部分的石塊……她果然沒看錯,那正是骨頭,而且還是人碎掉一半的頭顱。人的顱有二十三塊顱骨,八塊腦顱,十五塊麵顱。被雲千闕從石塊中挖出來的這個人頭骨,已經蘇碎得快要不成形狀了,很難從頭骨中看出什麼。唯一可以猜測的,那就是此人距今死亡的時間,至少已經有幾十年了。頭顱頂端,一對頂骨間的矢狀縫被開鑿出一條約有三寸長的粗縫,似乎是為了放什麼東西鑿開的。雲千闕將頭顱翻轉過去,發現顱腔內,卡了一塊烏漆漆的牌子一樣的東西。抽出自己的銀針,輕輕撥了撥牌子的表麵,上麵漆黑的東西呈粉粉的小細塊剝落。沾上漆黑粉塊的銀針並沒有任何毒性反應,雲千闕又仔細判斷了下,確認這些漆黑的東西,是乾涸在牌子上的人血無誤,並沒有毒。這才掏出一塊手帕,將牌子給拿出來。可還不等雲千闕擦掉牌子上的乾血,就聽石頭房子外傳來慌亂的腳步聲,冗雜的響動聽著,便知人數不少。雲千闕隻得先將牌子包好收起來,轉而尋找藏身的地方。此時的來人,很可能是扶疏山莊的莊主和守衛,從迷藥的作用中恢複,發現這邊的情況不對,趕來查看的。她此時要被看見了,可不是要背了毀壞石頭房子、竊取玄鐵冥王劍的鍋了?雖然她到此的目的,卻是不單純……誰料她剛抬腳要避開腳步聲來的方向,從一旁掠去離開,就聽她準備要離去的方向傳來一個人聲道,“莊主,這裡被人襲擊了,房子都塌了!”接著是輕盈快步的聲音。此人當是武功不錯的樣子,很快就要朝她過來了!雲千闕瞳孔一縮,這邊是出不去了,可是往後退的話,更無處可躲!那麼……與其等莊主帶了眾人圍堵,不如就趁還隻有一個人,而這個人還不知道有她在這裡的時候,突襲此人,快速衝出去。這樣縱使被莊主帶人發現,隻要她速度夠快,躲藏得夠隱秘,一樣可以逃脫追捕不被發現!心下一定,雲千闕手中那好銀針和毒藥,準備出其不意,一道人影突忽其來的出現在她背後。不待雲千闕做出反應,人影倏忽捂住她的嘴巴,環住她的腰肢,不讓她動彈和發出聲響。泠然的桃花香淺淺,他低頭湊到她耳畔道,“彆慌,交給我。”就在這五個字落入耳中的同時,他帶著她飛身一旋。雲千闕尚未看清他觸到了房間裡的哪個地方的時候,地麵忽然裂出一個洞,他又帶著她跳入這個洞中。不知從洞中墜落了多久,也不知下落了多深的距離。可直到最後,雲千闕的腳底再度接觸到實地,她也沒有半點被顛簸摔到的震**,或是疼痛的感覺。抬頭看時,頭頂黝黑一片,那個裂開的洞已經不見了。藺容依舊懷抱著她,好聽的嗓音裡帶著安慰的意味,“乖,彆怕,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