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闕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一向聰明睿智的藺容不知所措的呆住了。灼熱的鼻息就在臉頰耳畔,蒙住的眼睛看不到雲千闕的樣子,但他想象得出雲千闕抱著他的樣子。“闕兒,你……唔……”話還沒說完,環在他頸子上的手臂忽然收緊,雲千闕抱著他用很直接的方式,把他的詢問打斷。藺容頭腦一片空白,縱他占天卜地,也想不出為什麼,他喜歡的那個遲鈍的丫頭,會一下子變得這麼主動?雲千闕什麼都不顧,在他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瘋狂汲取。藺容怔了一瞬,理智和思考能力還沒回歸,卻已經不自禁地扣住她的後腦,繼續加深。心跳越來越快,咚咚如鼓。呼吸越發短促,幾乎要凝滯,像是將要窒息一樣。……這都不重要,隻想繼續,不願分開!她整個人,她的這些全部,都是他的!“嗯……唔……”雲千闕有些受不住這樣的熱情,本能的推開他。分明,最先主動的是她,可最先敗下陣來的,也是她。藺容自然不想放開,隻是意識回歸,明白闕兒的情況不對,意猶未儘的放開她——和滿足自己相比,他還是更在意她的感受。而終於脫開藺容的壓迫,雲千闕長長地吐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頭腦裡閃過一絲清明。可還不等她想起剛剛發生了什麼,又被身體的燥熱不適奪去,“嚶,好熱,我好渴……”雲千闕抬起手,拉過藺容,又貼了上去,“唔……”喜歡的人又一次主動,藺容不可能不高興,隻是想到她狀態不對,藺容強迫自己收斂心神,稍稍冷靜下來,找她失常的原因。這個過程並沒有用太長時間,闕兒的體溫高得不自然,加上她的反應,顯然是接觸了**一類的東西,攝入了體內。不過攝入量並不多,隻要把藥性宣泄出來,便沒事了,也不會對闕兒的身體產生影響。如此,藺容放心了,可卻忍不住暗歎——闕兒什麼時候,才能清醒的主動?由於在找原因,顧不上,藺容這次完全放任雲千闕的動作,這讓雲千闕很滿足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眼睛幸福的眯起,像隻偷了腥的貓。蹭在他肩膀上,抱著他不肯撒手,哼哼道,“不夠,我還要!”藺容喉頭一滾,按捺下自己的衝動,告誡自己不能乘人之危,壓抑的嗓音沙啞,卻又有種深沉的蠱惑,“闕兒想要什麼?”“要你!”雲千闕想都不想的答道。藺容低低一笑,“闕兒告訴我,我是誰?”雲千闕蹙著眉頭,她現在隻想再貼著這個人。可是準備撲上去,卻被藺容按住了肩頭,靠近不了,撲不倒!雲千闕小臉糾結成一團,“是不是我說出你是誰,你才給我。” 藺容淡道,“是。”“好吧……”雲千闕悻悻然地盯著他看,從混沌不清的記憶裡,提取關於麵前這個人的身份信息,歪頭道,“你是……阿容?”藺容勾起唇角,“沒錯,我是你的阿容。”“我說對啦!你可以給我了嗎?”雲千闕一瞬不順的望著他,她很不舒服,很想靠近他!藺容含笑,“闕兒很難受?”“恩!”“抱著我會舒服?”“是噠,我想要你!”“好。”藺容鬆開扶著她的肩膀,順手解開了自己的衣帶,衣衫散開的瞬間,白皙光潔的肌膚**在空氣中,一覽無遺。好看的鎖骨,結實的胸膛,漂亮均勻的人魚線,一筆一劃,至臻至美。昳麗之姿,渾然天成。即便是腦袋混混沌沌的雲千闕,見此也不禁頓了頓,吞了吞口水。藺容雖然看不到雲千闕的呆愣,卻聽得見她吞咽的細微聲響,唇角的弧度愈盛,自己這副皮囊,不管什麼時候,對小笨蛋的**力都挺大……真好!“闕兒要的,阿容都給,”藺容將衣服丟開,朝著雲千闕道,“闕兒,阿容任你為所欲為。”不再被控製,藺容又那麼配合,在藥性的驅使下,雲千闕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好哦!最喜歡你啦!”被撲倒後,藺容覺得,自己要被折磨瘋了,折磨他的人是雲千闕,可放任她折磨的,卻是他自己。他知道雲千闕的所為都是因為控製不住的藥性,即便他也很想要她,很想把她占為己有,他的驕傲不會讓他在這個時候對小笨蛋出手。但若是闕兒自己……就另當彆論了。那樣的話,就算闕兒醒來了,也會以為是她對他做了什麼,從而再也丟不開他。藺容不否認他誘導雲千闕的行為陰險,卻更期待雲千闕主動‘占有’他。然而萬萬沒想到,最後受苦的還是他自己。一個連‘吻’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笨蛋,怎麼會知道這種情況下該做什麼?隻會在他身上啃啃咬咬,解決她身上藥性的同時,在他身上四處惹火。他卻隻能控製著自己,聽她邊蹭邊聲音綿軟的嘀咕道,“阿容,桃花味的,好香……”藺容終於知道了何為自作孽不可活,“……小笨蛋,彆再點火了,好不好?”彼時,雲霓裳把定親的玉佩藏起來,誣陷雲千闕,最還把雲千闕推進池塘裡,至今昏迷不醒的事,已經宣傳的整個丞相府裡的人都知道了。前有王榮華指責雲千闕暗害侍女,接著又有雲霓裳汙蔑雲千闕偷東西。明眼人都看得出,王榮華母女容不下雲千闕這位大小姐。府上許多賓客還沒來得及走,聽到這些,又止不住談論起丞相府裡的水深。聽著這些議論聲,藺旻冷冷一笑,攜著蘇嫣然找到了慧妃和雲文昌,“慧妃娘娘您說,雲霓裳這樣狠毒的女子,要如何為妃?”狠毒?慧妃看了一眼忿忿不平的藺旻,瞥向了雲文昌。雲霓裳什麼性格,什麼行事作風,她不信藺旻先前不知道。從定親禮之時,藺旻神色間就不太耐煩,怕是一直都不喜雲霓裳,之所以能促成這樁婚事,到今天定親這個地步,大抵都是雲文昌一手撮合的。個中的權謀交易必然不少。可藺旻現在,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要退婚,而雲文昌聞言卻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絲毫沒有著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