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口吻,強有力的威脅。所說的重點也隻有一個,那就是讓裴珩和卓涼他們聽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要怎麼安排就怎麼去做。彆說是連續晝夜趕路,即便是刀山火海,雲千闕要去,他們也要跟著上!雲千闕花了這麼大力氣治療裴珩,要的是一個好用的幫手,而非不確定的麻煩。這兩人身份敏感她也忍了,可連趕路這點小事都嘰嘰歪歪,抱怨那麼多,難保以後給他們派點彆的事,乾脆直接撂挑子……這也就罷了。要是卓涼腦袋一抽,思想一脫韁,辦事的時候自由發揮,那豈不是反而在自己身邊埋個不確定的炮仗?故而,雲千闕說得毫不客氣,也十分客觀——她是主,他是賣身的仆,有意見也得給她咽下去!卓涼想嗆口,卻找不到反駁的地方,他被賣身給她是真的,阿珩還要仰仗著她繼續治療,確實該聽她的話。何況這魔女心思詭譎,萬一他隻顧逞一時口舌之快,惹怒了魔女,不知道魔女會怎麼報複回來呢。若是不再給阿珩治療了怎麼辦!卓涼隻能忍氣吞聲,天大的不滿也壓了下來。“對了,還有一點,”雲千闕又道,“本小姐決定過一定要做的事,就必然要完成,絕不遷就任何人,如果你們跟不上本小姐,掉了隊……嗬嗬。”是該給這兩人一點教訓,讓他們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說完,雲千闕旋身打馬,身下坐騎噴出一股長長的鼻息,輕聲嘶叫,很快揚蹄奔遠。稍候藺容也緊追了上去。兩道騎馬的影子,很快渺遠於茜色的地平線上,裴珩和卓涼這才想起該駕馬跟上,隻是回想起雲千闕最後那聲“嗬嗬”,蘊寓十足的意味深長。卓涼不禁打個哆嗦,看向裴珩,“阿珩,你說她什麼意思……哎呀,阿珩,你的臉怎麼紅了——”裴珩抬手摸摸自己的臉,觸摸到的是細細密密的紅疹,嘴角一抽,“我們被下毒了。”“那個魔女又下毒,除了下毒就沒彆的手段了嘛!”卓涼忿忿,然後頓道,“等等,阿珩你說‘我們’,就是說我的臉?”裴珩點頭道,“不信你自己摸摸看。”不光是臉上布滿紅疹,很快就爬上了脖子,還在往下蔓延,大有長滿全身的趨勢。這還不算完,不多時紅疹就發起癢來,卓涼忍不住輕輕撓了兩下,越撓越癢不說,竟然直接撓出了血痕。“阿涼,忍住癢,我們快跟上雲姑娘,要解藥!”裴珩手指受傷包紮著,不方便動手,也就忍住沒撓,看卓涼的樣子,便知自己僥幸逃過一劫。卓涼皺著臉,強忍住繼續撓的衝動,和裴珩一起打馬跑起來。上一次被下毒疼得生不如死,這一次換癢得欲生欲死,魔女不愧是魔女,手段高,心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