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被暗指成花裡胡哨不老實的男人——宋堯紋嘴角一抽,閃身擋在三人麵前,麵上溫雅的笑意不減。“三位請留步,你們可能誤會什麼了。”雖然他們借機溜走的目的太明顯,理由也非常蹩腳,可遭到質疑,還是要優先解釋一番。“宋某家室清白,父母離世,唯有一妹妹在身旁,年二十有四,至今未娶,有幾畝薄田,幾分家產,足以養活一家老小,隻缺一位夫人白頭偕老,宋某聽三位姑娘的意思,是有這等意向?”宋堯紋展開雙臂,像是在等著人投懷送抱,視線巡過三人,最後落在卓涼臉上,“不知是哪位姑娘想要與宋某攜手後半生?宋某絕對不辜負姑娘的期望。”得,這是改相親了?卓涼被他的視線盯著一陣惡寒,一句“去你丫的姑娘,老子是男的”剛想要脫口,又生生被他壓下去了。他好歹明白過來,這是在用‘小二二一個無知少女,被渣男的甜言蜜語哄騙,選擇留在比武場,後遭珩娘和雲千闕兩個娘家人反對,遠離渣男’的戲碼脫身。若是一個沒忍住,泄露了自己真實的性彆,那還怎麼走?卓涼按捺下心緒,滿眼嫌棄的打量宋堯紋,“原先還沒注意到,你都這麼老了還沒娶親,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雲姑娘和珩娘說的對,這樣的男人不能要,尤其是還有病……更不能要!”被懷疑能力……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宋堯紋卻依舊保持良好的風度,嗬嗬笑道,“宋某有沒有隱疾,小二二姑娘不若與宋某試試,一試便知。”“噫,這男人果然不老實!”宋堯紋,“……”雲千闕彆過臉,以手掩麵遮笑,兩個男人,居然很認真的討論起了隱疾的問題。還有,人家宋堯紋至今未娶親,便說是有隱疾,可清風寨的三位當家是按年齡排序的,卓涼比裴珩要年長,已是二十八了,他這算什麼?“咳咳,我覺得還是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探討下去了,”雲千闕斂了斂表情,儘量正經道,“難不成小二二你還想和宋老板洞房,看看宋老板到底有沒有隱疾?”卓涼渾身嫌惡一抖,“你渾說什麼!”宋堯紋則認真看著卓涼的臉,摸摸下巴,嘀咕道,“黑是黑了點,也不是不能接受。”然後長長的作了個揖,“兩位是二二的親友,便是娘家人了,洞房一事不可操之過急,待宋某備好聘禮……”“呸,誰要嫁你!”不對,嫁什麼嫁,他是男的,男的!卓涼隻覺天雷滾滾,這都什麼事啊。宋堯紋溫情款款的看著他,“沒關係,你我可以從培養感情開始。”“……”“噗。”裴珩以團扇掩笑,給雲千闕一個眼神,意義分明:看你現在怎麼收場。 雲千闕突然感到頭疼,她以為卓涼已經是個做事不計較後果的逗比了,怎麼武場老板還是個極品?“宋老板……”“彆,千闕姑娘這樣叫就太見外了,”宋堯紋擺出一副‘大家都是自己人’的和煦模樣,“你是二二的親友,便是宋某的親友,叫我堯紋便是,我亦喚你千闕。”卓涼忿忿然,“再叫二二打死你!”本來不覺得這名字有什麼,怎麼他一叫就那麼惡心呢?雲千闕硬著頭皮,“關於小二二的事,以後再給你解釋,我不信你看不出來,我們是想離開武場的。”“確實,婚姻大事不可兒戲,需要些時間來準備,”宋堯紋笑道,“至於你們想離開,宋某看得出來,卻不知三位為何要離開。”“難道是宋某招待的不好,讓二二和珩娘感覺不舒服了?”卓涼表情一僵,憑心而論,並沒有,而且所有的一切都很周到。“還是說房間住處不夠寬敞,裝飾讓兩位不喜?”宋堯紋道,“這些都可以修改,今日宋某就讓人給兩位換間屋子。”“宋老板說哪裡話,您準備的一切都很好,”裴珩眯眼笑道,“就因為太好了,所以我們姐妹才覺得如坐針氈,畢竟,無功不受祿。”“嗨,原來是擔心這個,姑娘們坦誠相問,宋某定然知無不言,隻是三位不覺得站著說話有些累嗎?”宋堯紋抬手將他們往裡麵請,“進去坐下細談?”才走出來沒多遠,就又被趕回去,雲千闕滿頭黑線。不欲多糾纏,直接闖出去的念頭,並不是沒有,然而她尚不清楚宋堯紋的底細,才到碧沢城,便生事端,也不方便接下來的行動。聳聳肩,也罷,弄清楚宋堯紋要做什麼事,也不是沒用處,便率先抬步過去,找了地方坐下。雲千闕單手支頤,好整以暇,“宋老板,我們都坐下了,現在可以說了。”宋堯紋眸光微閃,這三個人裡,除了小二二心無城府外,另外兩人都不簡單。一個能將無數試探和詢問身份來的的話,都十分自然的敷衍過去的人,明明長相柔媚,卻像是銅牆鐵壁油鹽不進的珩娘。一個從見麵開始,似乎沒有做什麼事,卻明顯是帶領小二二和珩娘離開的主導者,被拆穿後,仍能坦**的麵對他的千闕。如此,麵對三個人齊齊投來要他解釋緣由的視線,反倒令他局促起來。“咳,”輕咳一聲,作為開場,宋堯紋躊躇道,“宋某、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三位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吧。”他隻顧著把人留下了,卻不知道他該解釋什麼……他需要解釋什麼啊!他又沒乾壞事!給人好吃好喝待著還有罪是怎麼的!“其實我們隻是好奇,宋老板為何要招攬那麼多人打擂,還是在排行賽期間開始的,這時間段實在有些敏感。”雲千闕道,“若宋老板坦言事情的來龍去脈,合理的話,小二二都答應宋老板留下打擂了,我也不會阻攔,但若是去做有風險的事,那我隻能對宋老板說抱歉了。”宋堯紋笑道,“千闕的話問得坦率,就差直接問我是否是在排行賽期間意圖不軌了,但你就不怕我說謊騙你們?”“表麵上告訴你們不是去做壞事,將你們安撫下來,實則還是要你們去做危險的事,你們被迫成了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