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是主靜脈,而是其中一條分支,血管修複術的操作難度和緊張度,都不比唐崇州那次,雲千闕做起來也愈發得心應手。而看著雲千闕有條不紊的止血縫合,孔耀的目光從嚴肅警惕,充滿了防備,漸漸變得灼熱起來。他怎麼就從來沒想過,人體還有這種治療方法?像是繡娘縫補衣服一般的,把人體修補回去!藥王穀秉承的是行醫治病,隻要對治療有效,各種醫療手段他們都會去學習,並不迂腐,故而並不覺得雲千闕的手術是異類。隻是初次見這樣的手段,對其後續的治療效果,還是抱有疑慮。不過這已經給孔耀開辟了新天地了。“你是怎麼想到要這樣做的!”孔耀在雲千闕把病患的肌肉層、皮膚也用線縫合包紮好後,熱情的道。“連師父都從不知道,還可以這樣治病救人,隻要此法成功了,如此一來,天下豈不是會少很多不得不殘疾的病患!”雲千闕笑道,“怎麼,你想學?剛剛是誰說我胡鬨的。”看到病患情況穩定下來,雲千闕也稍稍鬆了口氣,等王師兄送了熱水過來,又讓他們用熱水蘸濕毛巾,給病患皴燙熱敷,協助其恢複體溫等生命體征。孔耀毫不客氣的把照顧病患的事交給了那位王師兄,然後拉著雲千闕討論醫術。“麵對聞所未聞的新技術,會懷疑也在情理之中嘛,有什麼好在意的,不如說給我講講,那個血管縫合的原理和藥點!”孔耀興衝衝的道。江蘅撇撇嘴,“孔師兄,這會兒知道千闕的好了,前麵是誰說我認不出人醫術的好壞,千闕是騙我的騙子呢。”“切,你小子邊去,沒看見我在和醫術高超的人討論研究的嘛,你個三更閻王插什麼嘴。”江蘅很委屈,卻據理力爭,“那你也得讓千闕喘口氣,才救了一個人,千闕累著呢。”雲千闕笑道,“好了江蘅,我沒事,還撐得住。”孔耀興奮道,“那就行,咱們繼續說……”討論了許久的醫術,多是孔耀對雲千闕的手術提出疑問,雲千闕細細解答,倒是相處的很愉快。藥王穀的門風自初代藥王起承襲,敬重的唯有醫術,也不在意虛名,從他們對三更閻王成為藥王穀少主都沒意見便能看出。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研究醫學,不管誰當少主,誰掌管藥王穀,隻要不短減他們藥材做研究,就全都是浮雲。而想要和他們交好也很容易,那就是用自己的醫術讓他們信服。雲千闕不知不覺的就做到了,於是和孔耀相處的很融洽,反倒是作為引薦人的江蘅無人理會,蹲在了牆角畫圈圈。“咳咳,藥王穀也在追查偷襲者嗎?這不是四大正派在做的事?”討論完後,雲千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