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試試看。”雲千闕道,“你其實現在就可以動用武功了,隻是修煉內力的話,暫時會慢一點,也不能太過勞累,過猶不及,這個度,你是聰明人,知道該如何把握。”裴珩笑道,“我明白。”“機會難得,要不要出去試試你的武功?”雲千闕挑眉道。裴珩會意,“你來找我和阿涼,便是此事吧,你是有什麼不方便自己出手的事,需要找打手代勞?去打誰?”雲千闕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我想你們幫我伏擊幾個躍霞山派的弟子和碧鸞派的弟子,取些他們的血回來給我。”“放心,我和給你們化妝易容,再給你們一些毒藥用,不會讓你們冒險。”裴珩問道,“隻是弟子?”雲千闕點頭,“恩,他們的模樣和常去的地方,以及武功如何,我評估過了,都不如你和小二二,你們出擊成功率是很大的。”“躍霞山派和碧鸞派都是正道門派,千闕姑娘是要做什麼?”裴珩眸色深不見底,語氣卻依舊悠然,“伏擊正道,倒像是魔教會做的事呢,真懷念。”雲千闕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魔教打擊正道是他們本身道義相悖,不兼容,我的重點是取血好不好,我需要通過他們血中的物質,確定誰才是偷襲者。”“那就好。”裴珩語氣未變,態度卻莫名。他並不清楚雲千闕的底細,如果她是魔教的話,就算救了他,他也不得不恩將仇報,還好不是。不過……“繼人販子的事後,你又管起碧沢城裡偷襲者的閒事了?你可真熱心。”雲千闕聳聳肩,“沒有的事,我討厭麻煩,隻是我發現人販子和偷襲者是同一夥人,對了,你們最近在比武場,有看到過碧鸞派的人出入麼?”“比武場出入的人繁多,我每天陪阿涼過來後,便在屋子裡坐著,並不清楚外麵的人。”裴珩團扇輕搖,看向卓涼,“阿涼,你清楚嗎?”卓涼揉揉鼻子,“這個啊,我分辨不了太清楚他們是哪裡的人,不過聽武場管事經常抱怨說,‘他們又來了’,說的好像就是碧鸞派和碧沢城中其他門派的人混進武場,觀察武場比武者的實力。”“不過比武場好像也聯絡了門派的人,去彆的武場觀察,似乎是為了五月初十的比武場間的比賽,知己知彼,真不明白,一個普通的比賽有必要搞得這麼重視嘛!”雲千闕恍然,單手握拳擊在左掌上,“原來如此。”遇襲的人都是進出過躍霞山派的比武場的,但能夠動手的卻不光是負責比武場的人。她就說哪裡奇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怎麼會有人蠢到在自己的地盤下黑手,所以,果然是碧鸞派麼?不,最終的驗證不能少! 雲千闕果斷抬頭,拿起化妝用具,對著兩人道,“快點過來上妝,一會兒出門扮惡人啦。”卓涼愣了愣,不由道,“我們本來就是惡人啊,清風寨,打劫的。”“哦,那這真是為你量身打造的人物形象。”雲千闕笑眯眯的給兩人換上了黑衣,蒙上了臉,“可以,很合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卓涼,“……”為什麼這話聽起來怪怪的。黑衣蒙麵,也就沒必要在乎性彆了,故而這次裴珩和卓涼穿回了久違的男裝。裴珩,“男裝果然沒有女裝好看涼爽呢。”卓涼嘴角一抽,“……阿珩,你究竟獲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生活經驗!”於是雲千闕給了他們兩人幾個瓷瓶用來裝血,告訴他們冒充偷襲者偷襲的人是誰,裴珩和卓涼就去乾活了。雲千闕獨自在屋子裡,等著這兩人收獲的消息,然後再給他們重新化女裝。就在這時,宋堯紋突然推門,衝進屋子裡,“二二姑娘救命啊!有人來砸場了……哎?千闕姑娘,你怎麼在這,二二姑娘呢?”雲千闕眨眨眼睛,“我過來看望一下他們,發現他們出門逛街了,女孩子嘛,宋老板理解的。”宋堯紋露出一抹溫雅的笑意,抬手捋捋鬢角垂下的長發,“理解,當然理解,宋某是最懂女人心的了。”然而帥不過三秒,便成了一副苦瓜臉,“可是赤雲派的人指名要二二上場,雖然對心愛的女子,宋某也不願他陷入麻煩,可這次赤雲派來的是他們的大弟子。”“我們比武場的武者都不是對手,已經有一波被打趴在地了,如果二二不出來,我的比武場就要被他們拆了呀,宋某還指望著這家比武場養家糊口呢。”“赤雲派?”雲千闕想了想,道,“就是之前調戲珩娘的那群人?不如,我代小二二幫你去教訓他們吧。”宋堯紋睜大眼睛,“哎?千闕姑娘去?”“好歹珩娘和小二二要在宋老板這裡常住,如果宋老板的比武場不在了,我可是會很困擾的。”裴珩和卓涼,前魔教成員,朝廷海捕文書通緝者,無論是帶到碧鸞派被七國代表瞧見,還是塞進根正苗紅的正道門派長鬆派都不太妙的樣子。還是呆在比武場比較好,畢竟這個武場老板……有點二。恩?是說還有哪家作為邪道據點的客棧?房間已經退租了,而且住還要花錢。身為要節儉持家的窮人,雲千闕根本不考慮這個選項。宋堯紋笑道,“我聽說上次千闕姑娘把二二這個擂主都打倒了,宋某很期待千闕姑娘的表現哦。”雲千闕眉頭一蹙,看向宋堯紋,“是我上台,你好像顯得更高興了?”宋堯紋連忙擺手,以證清白,“怎麼會,千闕姑娘多慮了,隻是千闕姑娘武功更強,更有勝算不是?隻是這個赤雲派的大弟子可不簡單哦,據說是今年最有可能衝上排行榜前三十名,取代江蘅的名次的人呢。”“咦~這樣呀,”雲千闕攢了個笑,“那就讓我看看,他有多大的機率,取代江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