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是你說什麼都可以問的呀,我不過是先問出了我最在意的問題。”……闕兒最在意的問題竟然不是關於他!藺容遭受到了成萬噸重的打擊。雲千闕回抱住他,輕輕在他背後拍了拍,“問題要一個個的問嘛。”像是哄孩子般的動作,讓藺容有些微妙,但還是感覺很開心很舒服。不過他不敢享受太久,相擁的動作他是很喜歡,可始終持續的話,闕兒會累的。藺容很識相的放開她,卻直接坐在了**,把她扶起,做她的專屬靠背,“闕兒,這樣會不會舒服點?”雲千闕整個人都陷在他懷裡,懵懵的道,“舒服……”可是不是哪裡不對?分明是想讓他離遠點,怎麼反倒越挨越近了?“那就好。”藺容眯起雙眼,一句話,倒是把他此刻的行為正當化,蓋棺定論了。他就是要這樣一點點的滲透到闕兒身邊每一個細節角落,讓她越來越習慣他的存在,這樣才丟不開他!垂首貼在她的頭頂,發絲間繾綣的暗香讓人心醉,輕輕地、不易察覺的吻在她的發間,藺容這才滿足的道,“拜托我的人,是你的母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答應雲千闕任何問題都回答了,那就一定要做到。“咦!”雲千闕睜大眼睛,被這個答案驚訝到了,“我母親?”“是,”藺容道,“你母親不簡單。”當初找上他時,他也難得的有些驚訝,因為他身為泫王世子,沒有實權,所行所做更是渺遠於那些,至少表麵上看來是這樣的。若說求助和交易的話,一般人根本不會想到他,但是郗婠婠確確實實找上了他,並且,即便不完全知道,也多少對他幕後的勢力有三兩分推測。那是連雲文昌都不清楚的,足見郗婠婠的才智和聰敏。她表示她會把對他的所有猜測和認知閉口不言,甚至開出了驚人的籌碼,隻求他能在關鍵時刻,對她的女兒照拂一二。連藺容都想象不到,一個深閨婦人,是要有何等的自信,擁有怎樣的能量,才敢開出這樣的籌碼。但,不管郗婠婠是確能做到,還是信口開河,藺容都不可能拒絕一位母親的要求——不是心軟,而是,懷念……正如那個人用儘最後的力氣,也要將他送出那個,對那個人而言是牢籠的地方。世上的母親,在某些特殊的地方,無比的相似。當然,郗婠婠也隻是要求他適時保住雲千闕的性命,若是他實在不便出麵的意外,也無可奈何,要求和籌碼相較,絲毫不過分,左不過,權看他樂不樂意的舉手之勞。沒想到的是,郗婠婠真的完成了她應允付諸的籌碼,更意想不到的是,他信守承諾順便來照看的人,一不留神,竟然跑進了他心裡,讓他再也不願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