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堯紋也知道,關乎門派隱秘的東西,肯定不一般,“我明白,千闕放心,我不會外傳的。”雲千闕點點頭,這才從口袋裡掏出姬氏令牌來,鑲嵌在凹槽中,嚴絲合縫,大小正好。不多時,就聽凹糟附近有細密的機械響動。凹槽上麵的石壁突然裂開,露出一行字來。雲千闕和宋堯紋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原來如此,怪不得到處都找不到機關什麼的痕跡,原本以為凹槽後開啟的一定是什麼密門,埋藏著隱秘和寶藏呢,沒想到藏起來的隻有一句話。”宋堯紋摸著下巴,望著那行字,喃喃念道,“不知桃李今在否,一錮輪匝又一秋。”“恩……到底什麼意思?指的是什麼?”一頭霧水的不止宋堯紋一個,雲千闕比他更不能平靜。姬氏令牌是姬弘的遺物,用令牌可以開啟躍霞山派的密地,顯然這裡曾與戰神姬弘有所聯係!但是這句詩代表了什麼意思,雲千闕同樣想不明白。桃李是樹,一錮輪匝又一秋,指得……是樹的年輪?今在否……說的又是哪裡的桃李,還在不在呢?單憑一句詩,也想不出所以然來,雲千闕默默把詩句記下,將姬氏令牌取出來再次收好。隨著姬氏令牌離開凹槽,裂開的石壁重新閉合,仿佛從來沒有開啟過一樣。“機關真厲害。”雲千闕感慨一句。宋堯紋笑道,“千闕才厲害,我們傳承多年都不清不楚的秘密,被你一下子弄出來帶走了。”“嗬,”雲千闕道,“秘密也是屬於你們門派的東西,彆忘了你欠我的,躍霞山派所有東西任意帶走,我隻是要了我應得的。”宋堯紋,“……”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另一邊,刑罰堂。嚴雍被玄曄用了某種辦法,鬼哭狼嚎了幾乎一天,正癱在一張椅子上,仿佛身體被掏空,每次看到玄曄的時候,甚至還帶有蜜汁臉紅。真是……身為一個大男人,當著另一個大男人的麵,發出那種淒慘哭聲簡直羞恥到不想見人!可罪魁禍首曄,完全將嚴雍拋之腦後,緊張兮兮的來回踱步,“無塵啊,你說豆芽菜要抓的凶手怎麼還不過來?嚴雍不是在這的嗎?怎麼還不來滅口啊!”“彆是豆芽菜計劃失敗了,讓凶手給逃了吧……那要怎麼給躍霞山派交差?”玄曄團團轉之後,終於做了決定,認真的看著君拂犀道,“不如這樣,咱們帶著豆芽菜跑?本來這就是躍霞山派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得了,豆芽菜瞎操什麼心啊。”君拂犀始終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手邊一遝文件,一邊喝茶,一邊處理事務。玄曄撇撇嘴,上前把文件從君拂犀手裡抽出來,“師弟,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麼樣?” 沒了東西看,君拂犀才抬眼正視玄曄,卻是支起下巴,好笑道,“師兄真奇怪,若是往常看到小貓咪身陷麻煩,早就幸災樂禍的拍手叫好了,什麼時候開始為小貓咪著想了?”“這個……額……”玄曄視線遊弋,總不能說是被褚渙師叔耳提麵命的結果吧。可在晃神的時候,文件又被君拂犀搶回了手中,“師兄彆鬨,你自己不幫忙處理事情,也彆耽誤我處理。”“小貓咪處事周到,你搞砸事她都不會搞砸,想幫她收拾爛攤子,麻煩師兄再多修煉幾年吧。”而且有他和藺容在,好像也輪不著玄曄什麼事。能夠與藺容相爭,君拂犀的心思謀略同樣不弱,自然能看出雲千闕的計劃和布置,本來就沒指望著凶手會來刑罰堂落網,玄曄就是瞎緊張。就在這時,聽到刑罰堂外有**聲。玄曄連忙跳起來,“有動靜,凶手來了,我去幫忙抓!”君拂犀默默闔上文件,將東西收拾一下,交給了身邊暗衛傳回去,才跟上玄曄的腳步。畢竟,刑罰堂有動靜,恐怕不是凶手剛來,而是已經被抓,都結束了。聲音正是宋卿嘉和解淩風將二長老送過來。宋卿嘉見玄曄出來,抱拳道,“多謝非華君主幫忙,犯人已經捉拿。”玄曄準備去大展身手的表情僵硬,嘴角抽搐道,“……捉到,就好。”所以他到底有什麼用!就隻是讓嚴雍那個男人哭嘛!君拂犀不出所料的點點頭,扯著玄曄道,“既然如此,本君和非華師兄就不打擾了。”躍霞山派的事務,他們自己處理的好。玄曄雖然氣悶,卻也知道不宜多留,豆芽菜都沒需要他幫忙的地方,還是早點走,再想辦法完成褚渙師叔的囑托吧。可玄曄和君拂犀才走沒多久,被人綁起來羈押的二長老,突然抬頭獰笑道,“你們想審問老夫,讓老夫吐露主上的秘密?”“嘿嘿,老夫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二長老中了雲千闕的毒,渾身撕裂般的痛,無法使出內力,連體力都不剩多少,一路上幾乎是被人拖過來的,可他強忍著痛意,悄然動手將身邊一個押解他的弟子身上的武器偷了過來。說完這些,二長老便提起武器自儘了。這一變故,眾人皆是不知所措,宋卿嘉也不知道該如何定奪,隻能派人去尋宋堯紋,順便請來了三長老和四長老,告知他們今晚發生的事。聽說了這些,三長老和四長老好半天回不過神,就算三長老早知二長老有問題,到底共同相處多年,沒想到他會選擇自儘這麼慘烈方式。隻能忿忿然的拍著桌子,“冥頑不靈!”若二長老能將幕後之人抖露出來,不管做了什麼,念在他為躍霞山派付出多年的份上,肯定能留他一條性命。宋堯紋回來聽說,卻並未意外,“罷了,便是審訊想必也不會吐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二長老從未忠心於躍霞山派,如此算是求仁得仁,宋堯紋並不強求,隻是可惜,二長老口中的那位主上,怕是根本不會在乎二長老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