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勇暴怒之下,乾脆抽出自己的馬刀,朝雲千闕劈去:“我殺了你!”他覺得自己之前的盤算雖然不要臉了點,可跟麵前這個中原人比起來,顯然厚道很多。他的原意隻是多要點丹藥,占點小便宜,誰知道這個中原人比他更不要臉,想拿一點小便宜,換一座城!馬刀直直朝著雲千闕頭頂砍去,把羅刹閣的眾人嚇得夠嗆,乖乖,雖然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惹怒慕容勇,讓慕容勇對他們不利,好給拓跋首領借口,派兵來救他們的同時,將元寧城的歸屬權奪去。可沒想到雲千闕會做的那麼過,把慕容勇徹底惹怒了!由於慕容勇突然揮刀,雲千闕和他的距離又太近,讓羅刹閣的人措手不及,無法去救援,眼見這小子就要血濺當場,卻見一道人影閃到了雲千闕身側。一手將雲千闕護進懷裡,一手高抬,握住了慕容勇的刀。“阿歸!”雲千闕睜大眼睛,慕容勇的舉動雖然危險,可她是確認自己無論慕容勇怎麼出招,自己都能躲過去才繼續激怒的,沒想到阿歸會保護自己。“你啊……”握著刀刃的手有鮮血流出,相對的刀刃被緊緊的控製住,無法**半分。阿歸無奈的看著被自己護在懷裡的人,跟著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操碎了。但更讓他震驚的是,懷裡的小家夥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瘦小,柔軟……恩?柔軟!不小心抵在他胸膛的觸感不是錯覺,這小家夥是個……女人?女人!阿歸突然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是該收還是該放了,回想起來,他不止一次的湊近她身邊,給她翻譯鮮卑語言,睡覺還共處一室,怪不得他覺得她比一般少年要小巧,像是營養不良……“阿歸,你沒事吧!”雲千闕抬起頭,望見阿歸逐漸呆滯的眼神,以為是受了刺激,腦子又開始不好使了。眼見阿歸沒有反應,雲千闕當機立斷,先將慕容勇製住,擺平周遭的雜亂,再好好給他治療。“你,傷了我的人。”玄鐵匕首滑入手中,雲千闕閃身繞到了慕容勇身側,朝他一側的手臂狠狠劃去。這一下比阿歸擋刀傷得那一下要狠得多,傷口處的血噴出了好遠。慕容勇慘叫一聲,軟倒在地上,捂著傷處的手臂,可無論他怎麼反應,這條手臂就是無法動彈,唯有疼痛在加劇。雲千闕挑了他手臂的筋脈,這條手臂是廢了,這輩子都無法提起刀劍。見自己的主子受傷,周圍的士兵要衝過來。雲千闕一腳踩在慕容勇身上,手裡把玩著匕首,冷聲道:“如果你們敢靠近的話,你們的王子就要徹底喪命在此了。”阿歸立即幫她用鮮卑語翻譯,果然,聽了這句話,士兵們又停下了腳步。 人質在手,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局勢快速逆轉,雲千闕招招手,讓羅刹閣的人把慕容勇控製住,自己則拿出藥箱裡的藥物,給阿歸包紮手上的傷。“你怎麼就靠過來了?就憑慕容勇還沒辦法傷到我。”雲千闕皺起眉頭。阿歸活動了下被包紮完好的手,無奈道:“就你這小身板,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暴露在危險下什麼都不做吧。”這還是在知道她是女子前,知道她的真實性彆後,這種感覺尤甚。女孩子家家,哪來那麼大膽子到鮮卑的地盤到處跑!雲千闕深深一歎:“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咱們倆本就不熟,你不清楚我的武功,害你受傷了。”如果是阿容的話,肯定會比阿歸更快的擋在她身前,隻是阿容身手好,不會讓自己受傷,若是雙寒卓涼他們,知道她的能耐,相信她不會讓自己受傷,自是不會做出替她擋刀的事,但也會擔心緊張。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和阿歸不夠熟悉,即便如此,阿歸還會舍身救她,便是值得她相交的人!“接下來怎麼辦啊?”阿歸望著被捆成粽子的慕容勇,他就沒那麼好的待遇,讓雲千闕親自包紮了,羅刹閣的人隻是草草給他止了血罷了,正痛苦的齜牙咧嘴。阿歸歎道:“你對他動手是爽了,可咱們的任務搞砸了。”他們是要引慕容勇動手,給拓跋烈出兵的理由,現在慕容勇被他們綁了,這實在是……“怎麼收場啊?”雲千闕摸摸下巴:“唔,不是有句話叫成王敗寇?綁都綁了,乾脆就讓拓跋烈直接出兵吧。”“喂喂,你這是要讓拓跋烈跟慕容氏族撕破臉啊!不說慕容氏怎麼樣,你搞砸了事,拓跋烈能放過你嗎!”阿歸揉揉眉心,腦闊疼!雲千闕攤手:“我不怕啊,大不了跑回中原,拓跋烈難不成還能來中原抓我啊。”搞了事就跑,你是哪家出來的熊孩子!為了讓雲千闕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阿歸指向一旁的羅刹閣,一臉嚴肅:“知道他們是誰嗎?中原最大的殺手勢力之一,羅刹閣,拓跋烈不親自來捉你,發動羅刹閣的人全年無休止的追殺你,你能逃得掉?”“應該能吧……”雲千闕訕訕,轉而向羅刹閣的眾人招手:“是吧,小老弟。”羅刹閣的眾人:“……”當著我們的麵討論這些問題真的好嘛!奈何他們還都不敢插嘴反駁!一開始不知道雲千闕的身份,說說話逗逗樂就算了,現在看到她手裡的那把玄鐵匕首,怎麼可能還認不出她是誰?昭國的雲大小姐啊!那可是能跟曾經的排行榜第一解淩風打成平手,讓他們的閣主大人吃虧的人,惹不起,惹不起!阿歸覺得羅刹閣的人反應有些奇怪,一時又無從問起,隻能滿腹狐疑的思考著接下該怎麼做,才好從拓跋烈手裡脫身。倒是慕容勇不甘示弱,惡狠狠的瞪著雲千闕他們:“你們給老子等著,慕容首領一定會為了我報仇,將拓跋烈給踩在腳下的!你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