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如果按小公子所說,凶手必須要在靈隱山莊停留十天以上,就更不可能是時暢言小姐了,或許還是靈隱山莊自己的人!”雲千闕笑道:“自相殘殺嗎?也有這種可能,甚至可以是最近新出現的‘神隱’者,暫時未被登記在靈隱山莊宗族名錄中,由於靈隱山莊內的其他人對此人的舉止習慣不熟悉,所以哪怕出現了可疑的行為,也不覺得奇怪。”“這樣的人範圍就大了,但此案中牽涉的不正好有一個才來靈隱山莊,未被登記的人嗎?”眾人麵麵相覷:“……誰?”“哎呀,你們怎麼能把身受重傷,武功被廢的時緋歌小姐忘掉了?”雲千闕笑眯眯道:“在下記得時緋歌小姐在前往靈隱山莊,就不止十天呀,作案時間充分,唯一生還者的身份與在下先前所說的案發現場第一發現者一樣,都是很可疑的設定呢。”時暢言瞪著雲千闕:“你還胡說八道,我姐姐至今昏迷不醒,你竟然還汙蔑她,將臟水潑在我浣花穀身上,你是何居心!難道你是魔教的人,屠殺了山莊內的人,傷了我姐姐,卻想汙蔑我浣花穀,難道是要引起正道間的內鬥,漁翁得利!”一頂為禍武林正道的帽子扣下來,眾人都齊刷刷將質疑的目光投向雲千闕。“好啊,叨叨這麼半天,原來是想挑起我們內鬥,其心可誅!”“魔教的兔崽子!”甚至有衝動的人朝雲千闕攻擊過去,隻是被洛朔擋住了。“洛閣主,你也要維護這個魔教的惡人嗎!”“羅刹閣就是殺人的魔窟,一直以來都打著正道的旗號,也不羞愧,現在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其實洛閣主是魔教的分支吧!”雲千闕目光始終望著時暢言,薄唇輕勾,第三層境界的內力傾軋而出。眾人沒料到雲千闕小小年紀,武功內力竟如此高超,被壓製的不得已停下來動作,安靜下來。磅礴的內力使得眾人呼吸都有些困難,連時暢言都不例外。雲千闕嘖嘖道:“你們著什麼急啊,本公子還沒說凶手是誰呢,就被你們潑臟水,本公子有說浣花穀是惡人嗎?惡人隻有一個,隻不過出自浣花穀罷了。”“什……”“為什麼靈隱山莊的人無一生還,凶手卻獨獨留了時緋歌一命?為什麼其餘人都是被利器凶殘砍死,而唯一的幸存者卻像是被狠狠毆打、折磨、廢去武功?在下是這樣以為的。”雲千闕緩聲道:“借助回來探望的理由,時緋歌和陶安回到靈隱山莊,對於陶安的夫人,山莊內的人沒有戒心,才讓她不動聲色的,順利將與酒精相成相克的物質下在山莊內的人身上,爾後在一場宴會酒後,對幾乎昏睡過去的眾人進行屠殺。”“接著清理宴會的痕跡,等待浣花穀來人,這應該是時緋歌與時暢言約定好的,連出入靈隱山莊陣法的方法都告訴了時暢言,恐怕在那時,時緋歌就做好了進行屠殺的準備。” “待時暢言單獨進入靈隱山莊後,將時暢言打傷廢去武功,換上自己的衣服冒充自己,而真正的時緋歌則換成時暢言的形象,以第一案發現場發現人的身份,逃脫責難,畢竟,真正的時暢言,既沒有作案時間,也沒有作案動機啊。”雲千闕笑眯眯道:“緋歌小姐在暢言小姐重傷昏迷的時候,三翻四次的給她下毒要毒死她,可惜負責治療的人是藥王林鳳清,使得你的伎倆都沒有成功。”“本公子其實很好奇,為何,緋歌小姐不在一開始就將暢言小姐殺死呢?還有,你做出這種事後,為何要著急嫁禍給魔教?你的殺人動機也令人琢磨不透,靈隱山莊可是你的夫家啊……”“二十年前的魔教征戰死傷多少人,緋歌小姐作為參戰主力之一浣花穀的大小姐,不可能不清楚,如今竟然還想引燃魔戰,才是真正的唯恐天下不亂吧。”時暢言臉色一沉:“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信口開河也要有個限度!”“噗,你否認?”雲千闕笑意不減,緩緩收回自己的內力,沒有了內力壓迫,好好聽完敘述的眾人都眼神複雜的望著時暢言。雖然還不確定雲千闕所說的事,可憑雲千闕的內力,輕輕鬆鬆就可以秒他們近一半的人,卻並不動手,這樣的人應該不屑於說毫無根據的話,心中都半信半疑的懷疑起了時暢言。雲千闕聳聳肩:“不承認也沒什麼,有一樣東西,你絕對無法否認。”“作為雙胞胎姐妹,你和時暢言的外貌幾乎沒有區彆,反正本公子是分不出來,可卻有一點,時緋歌是排行榜第一,武功在第二境界巔峰,無限接近第三層境界,而時暢言卻僅有第二層境界中等稍上的水平。”“你為何要廢掉時暢言的武功根基,怕就是擔心有人發現時暢言的內力水平,察覺到你們互換了身份,隻是呀,你能狠心廢掉自己孿生妹妹的武功,卻不舍得傷害自己。”“要證明你們是否互換了身份,試試你的武功便知!”言罷,雲千闕便動了。玄鐵匕首一揮而出,偽裝時暢言的時緋歌連忙躲閃,使得匕首擦著她的鼻尖飛了過去。可轉眼,雲千闕便欺身壓迫而來。第三層境界的人不留情麵的出手,時緋歌也不得不使出全力來應對。內力波動將其餘眾人都震得連連後退。“這對決,都是高手……不對,真的是第二層境界巔峰的實力,這天賦,她真的是時緋歌,不是時暢言!”“真被小公子說中了?時緋歌就是凶手!”雲千闕步步緊逼,時緋歌應對之勢已經有所疲軟,咬咬牙,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本公子從一開始就覺得你不太對勁兒,卻又想不出為什麼,看到殺人現場,更是覺得凶手該是一個瘋子,所以即便是現在,本公子也不清楚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雲千闕輕輕嗤笑:“畢竟,瘋子的邏輯,像在下這種活潑陽光,熱情向上的正常人是無法理解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