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婠婠指尖一燙,飛快的抽手,臉頰緋紅,女兒都長大成親了,這家夥還時常調戲她,不正經。不過這麼一說,郗婠婠倒是釋然了:“你說的沒錯,假消息是你傳的,闕兒生氣也隻會生你的氣,女兒快回來了,我得給女兒做些好吃的。”遭到夫人果斷拋棄的拓跋烈:“……”雲千闕回來的時候,拓跋烈已經顧不得裝病,跟郗婠婠一起忙活著做團圓飯。見狀,雲千闕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是被騙了,很是無奈道:“爹爹,娘親,就算你們不傳信,我也打算要回來了。”至於還傳假消息讓她擔心嘛!拓跋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當時隻想讓女兒快點回來,倒是忘記了女兒跑到了晉國戰場,忙碌起來一點也不輕鬆,看著雲千闕一臉疲累,心裡也自責起來。“是爹爹的錯,遇刺是有的,但我根本沒受傷,刺客也被抓住了,闕兒彆擔心。”雲千闕揉揉額角:“是我的錯,沒有經常跟你們報信,今後不會了,不過那是個什麼刺客,外域竟然還有人敢來刺殺爹爹嗎?”“不是外域草原人,行刺的是個中原人。”提起這個,拓跋烈得意起來:“那天我帶人打獵歸來,那個中原人趁亂撲到我麵前,我一手打掉他的武器,一腳就把刺客踩在了地上,你爹爹我可厲害了。”郗婠婠白了他一眼:“彆得意了。”也不知道是誰以遇刺受了驚嚇為由,讓她‘安慰’了一整夜,她腰都快直不起來了。雲千闕則摸摸下巴:“刺客被抓起來了,爹爹可審問出刺客的指使者是誰了?”隨著拓跋部落和元寧城的貿易逐漸加深,外域之中,拓跋部落在富有上,絕對能排在外域五胡十部落國的首位,眼紅的人自然有,但大部分知曉拓跋烈的威名,都選擇和拓跋烈商談,在貿易上合作分一杯羹。隻有少數與拓跋部落敵對的勢力,才會選擇搗亂。拓跋烈沒有兒子,刺殺拓跋烈使得拓跋部落後繼無人,確實是方法之一。但外域人和中原人體貌上有些許差彆,很容易看得出來,放中原人刺殺拓跋烈,那是在一群凶猛的羊群裡放一隻矮小的黑狼,要多顯眼有多顯眼,這不,黑狼直接被凶猛的羊群給踩扁了吧。可想而知選擇中原人當刺客的幕後指使,是有多腦殘。不過正因為這份腦殘,才顯出刺殺一事的詭異。“爹爹,讓我去看看刺客吧,說不定能掏出點東西。”雲千闕提議道。女兒的要求,拓跋烈當然應允,屁顛屁顛的帶著雲千闕去了關押刺客的地方。審問一事,拓跋烈並不擅長,刺客自然是挪到了洛朔手裡,然而剛到關押的地方,就見羅刹閣的人在和幾個蒙麵人對打。洛朔看到拓跋烈連忙喊道:“義父,他們是來劫走那個刺客的!” 拓跋烈眸光一厲,伸手把雲千闕護在身後:“乖女兒等著,爹爹先去把這幾個家夥收拾了,再跟那個刺客一起審問!”蒙麵人的戰鬥力很高,羅刹閣的人不是對手,唯有洛朔可以一戰,但他一人難以製服多人,好在蒙麵人的目的是從這裡救人,遇阻後也沒有立即撤退,再加上拓跋烈的參與,不一會兒蒙麵人一方,隱隱有被洛朔壓製的趨向。繼續下去肯定會落於被動,蒙麵人中的一個似乎是想改變這種局麵,幾個人暗中交換了下眼色,分彆朝洛朔和拓跋烈衝去,但又有一人趁著洛朔和拓跋烈分身乏術的時候,閃到了雲千闕身後。兵刃擦在雲千闕的頸邊,放聲道:“都給我們住手,否則她的命就保不住了!”“你特麼的快給老子把刀放下!”拓跋烈額上青筋直跳,好不容易有了在女兒麵前展示的機會,竟然有沒能兜住的漏網之魚跑到女兒身邊,搗毀他完美的老父親形象,簡直可惡!拓跋烈激動的反應,落在蒙麵人眼裡卻是他看重雲千闕的證明,心裡愈發肯定他們‘抓住’雲千闕做人質的決定是正確的。“想要她活命,就乖乖照我們說的話去做。”控製住雲千闕的蒙麵人發號施令道:“首先,把你們手裡的武器都扔掉,然後把你們前幾天抓到的中原人放了,再給我們幾匹快馬放我們走!”可是回應蒙麵人的是一片沉默。場麵一度十分尷尬,蒙麵人握刀的手都有點抖,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這個人質究竟有沒有那麼重要:“很好,看樣子你們是不想要她的命了。”蒙麵人一狠心,將刀刃往深了深,可還不等他刺到雲千闕的皮膚,手腕就被製住了。雲千闕笑眯眯的側頭看向自己身後的人:“拿著這麼鋒利的刀可是很危險的哦。”“咦!”蒙麵人睜大眼睛,還不等他想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覺眼前一花,被雲千闕一個過肩摔摔暈在了地上。洛朔板著一樣冷漠的臉歎道:“你們敢不敢挑一個更好欺負的人綁架?”哪怕是挑他羅刹閣的手下,他猶豫的時間都會比這長。雲千闕先前不出手,單純是因為有拓跋烈和洛朔在,早晚能解決掉蒙麵人,故而懶得出手,但既然蒙麵人都蹦躂到她身邊了,她也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三個人迅速的將蒙麵人全都揍趴,雲千闕拍拍手道:“洛閣主,把這些人也都綁了吧,他們要救先前的那個刺客,應該是同一夥人,正好一起審問了。”拓跋烈一臉自責的走到雲千闕身邊:“我還是讓闕兒受驚了。”“沒事啦,爹爹很厲害哦!”“那是當然啦,哈哈哈!”被綁起來的蒙麵人瑟瑟發抖,到底是誰受驚了啊!明明那麼能打,為什麼開始在一旁假裝不會打的花瓶,害得他們以為是軟柿子,沒想到最後被捏的反倒是他們,真是白長著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啊喂!雲千闕可不管他們有沒有受驚,每個人都被雲千闕下毒,單獨關押在房間裡,毒素很快爆發,痛苦襲來,有些人咬牙承受,有些卻承受不住,在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