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完,韓鵬差不多也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掏出來了。齊雙寒好笑的帶著韓鵬在拓跋部落裡散步,順便把他送到安排的住處裡——他已經不再被當成刺客關押審問了。“就讓我住這兒?拓跋首領也忒小氣了。”韓鵬嫌棄的看了眼麵前窄小的營帳,抬手指了指遠處幾個華麗的營帳:“好歹也得把我安排在那裡吧!”齊雙寒道:“還不是你又衝動行事,若非你我相識,這會兒還要被關在審訊室裡,還想有好地方住?而且你指的那個地方是拓跋首領和我家大小姐的住處,你想住那?”“不不不,還是彆了,”韓鵬雙手抱臂打了個哆嗦,惡寒道:“我不要再靠近她了!幾句話的功夫我的所有秘密都被她看穿了,若是再離近點,指不定連我褻褲什麼樣式顏色都猜出來了,我還有沒有點隱私啊!”齊雙寒冷冷的白他一眼:“我家大小姐才不會去猜那種肮臟的東西呢,休要亂想!”韓鵬:“……”我的貼身衣物怎麼就變成肮臟的東西了,我好委屈哦!“雙寒,你變了,你不愛我了!”“呸,在下從未愛過你,滾!”不知道這一對久彆重逢的好基友因為自己在‘相愛相殺’的鬥嘴,雲千闕已經著手聯絡匈奴王耶那迦,準備前往匈奴部落統治的草原腹地了。早在不久前還對雲千闕一見鐘情的匈奴王,接到初戀要來匈奴部落訪問的消息後,立即欣然允之。雲千闕很快就做出發的準備了。臨出發前,韓鵬果斷跑了過來:“我要跟你一起去匈奴部落!”果然如齊雙寒所說,韓鵬雖然反應慢,可一旦冷靜下來,智商還是常年在線的,很快就想明白了,什麼叫拓跋烈幫他的忙尋找千鈞弓的秘密?分明雲千闕也在找戰神墓的相關好不好,否則怎至於玄鐵冥王劍、千葬山巫靈族什麼的,比他這個真正的韓嶽後代知道的都多!根本就是她想要甩開他,去獨占那個秘密好伐!差點就中計了。雲千闕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睥睨著韓鵬,唇角戲謔:“我聽雙寒告訴我,你說再也不要靠近我了?這會兒又來要求與我同行,你的尊嚴呢,你的節操呢?”“呸,我家老祖宗的墓都可能被你一日遊了,我還要什麼尊嚴啊!”韓鵬上前一撲,直接抱在了雲千闕坐騎的馬前腿上:“我不管,你要是甩掉我不帶著我,就先把我踏死在這兒吧!”齊雙寒簡直沒眼看了,這是何等的……不要臉啊!“咳咳,我建議你先鬆手。”雲千闕拉著韁繩道。韓鵬挑眉揚臉,激動道:“你同意帶著我了?”雲千闕彎唇道:“我的意思是,你抱著馬腿,馬蹄子踩不到你,怎麼踏死你?”韓鵬:“……”最毒婦人心,闊怕! 最終雲千闕還是讓人給韓鵬準備了一匹馬,同去匈奴部落,當然不是因為韓鵬的死皮賴臉,而是……如果被韓鵬知道,她不光對他家老祖宗的墓一日遊了,最後墓還炸了的話……咳咳。她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匈奴族的情況比鮮卑部落更為複雜,作為五胡最強勢的一族,匈奴的族人人數是最多的,相對的分化出的部落勢力也很多,耶那迦雖是匈奴族的王,實際上真正歸順於他的匈奴部落隻占了一半而已。而最近,歸順於耶那迦的一半匈奴部落,與另一部分不服從耶那迦的部落矛盾愈發激化,而激化的問題關鍵,就在於耶那迦親近中原,甚至還跟拓跋烈聯合起來跟中原通商做生意。哪怕因此匈奴族確實富裕了很多,再也不愁冬季無糧可食,卻依然堅持反對著耶那迦的決策——來自中原的戰鬼白鯤才深入外域,屠滅他們匈奴一整個部落多久?如今的王竟然忘記了往日的仇恨,和他們笑談生意了!這次拓跋部落來是打著探望匈奴王,加深與匈奴進一步友好關係的理由,故而伴行來的拓跋部落的人並不少,還帶了不少禮物來。但為首的人是雲千闕、齊雙寒、雲子淼和洛朔,外加一個韓鵬,中原人混在其中相當的顯眼,尤其是在不是所有人都對中原人友好的匈奴族。耶那迦熱情的迎接了雲千闕,倒是讓那些敵視中原人的收斂了態度。“公主殿下你來看我啦!”純粹的熱情的目光落在雙寒爹爹眼裡,很輕易的辨認出其中摻雜的多餘感情——又是一個覬覦大小姐的臭小子!“匈奴王客氣了,”齊雙寒稍稍側身,遮住了些耶那迦的視線,拱手恭敬道:“拓跋首領備下薄禮,還請匈奴王手下,以及,大小姐此行有事要與匈奴王細談,不知可有適合談話的地方?”耶那迦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孟浪了些,臉頰緋紅,輕咳一聲連忙道:“當然有!來人,將拓跋首領的禮物收下,請公主和諸位隨我來。”韓鵬也看出了耶那迦的心思,撇撇嘴嘀咕道:“明明就是個魔鬼,怎麼還這麼受歡迎!”“公主想查當初鮮卑部落與匈奴族的一戰中,從匈奴這邊獲得了什麼戰利品,具體又都是從哪裡獲得的?”耶那迦凝眸,即便他心慕雲千闕,他依然是位合格的王:“方便詢問原因嗎?還有公主具體想查的戰利品是什麼?”那段失敗的曆史,作為戰敗方提起來總歸不是光彩的事,但耶那迦表情始終坦**,其胸懷和肚量可見一斑。雲千闕微笑道:“是我爹爹的千鈞弓,據說便是當年的戰利品之一,那把弓在百年前周時,是我這位中原朋友先祖的,為了追蹤先祖的痕跡,不遠千裡而來,我保證我們沒有對匈奴不利的目的。”“而且趁著調查的時間,我們還可以談談通商的進一步規劃,不知匈奴王意下如何?”耶那迦頷首道:“公主莫怪,委實是身為匈奴王不得不小心謹慎,查找戰利品的事,我這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