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笑完,他才整理了一下自己,遞給了步天一個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你也去吃飯吧,剛做完手術沒多久,必須臥床靜養,等我好一點,我去看你。”步天也不堅持,點頭而去,自始至終他看都不看墨雪舞,一副“我就不鳥你,你能奈我何”的樣子。墨雪舞就歎了口氣:“完了,他是徹底要跟我斷絕關係了。”北堂蒼雲想了想,決定給自家媳婦兒一點提示,助她早日大徹大悟:“小舞,其實步天不是那個意思,他就是覺得,你這性子得改一改了。當然對我來說無所謂,你改不改,我要的都是你。”看他說著說著就滿臉嚴肅,墨雪舞忍不住樂:“後麵這句不用加,我也覺得我這性子得改一改了。可是改就改吧,他至於跟我橫眉冷對的嗎?我又沒說不改。你先吃飯,一會涼了。”北堂蒼雲聽話地端起碗喝了幾口,又有些不放心:“你覺得你哪方麵的性子得改一改了?或者說你覺得步天希望你改的是哪些方麵?”墨雪舞想了想,有點不大確定:“是不是我太倔,太不喜歡服軟?再就是自作聰明,自命不凡什麼的,反正差不多就這些。”北堂蒼雲又覺得好笑,點了點頭:“確實差不多,不過要論自作聰明、自命不凡,我比你還嚴重。”墨雪舞歎氣:“我也不是閒著沒事倔著玩,有些事情……不過這些不說了,該改的我會改的,聽人勸吃飽飯嘛。”北堂蒼雲卻表示有些擔心:“那你打算怎麼改?”墨雪舞想著想著,很有些無奈:“這個問題好抽象啊,你說我該怎麼改?我也不能見人就說我以後不倔了,我會經常服軟的,你覺得合適嗎?”北堂蒼雲笑出了聲:“也沒那麼抽象吧,比如說,你可以先去哄哄步天,向他服個軟呀。”墨雪舞的眼睛瞬間亮晶晶的:“這主意不錯,可以試試。”不過話說回來,她又沒把步天怎麼著,跟他服什麼軟?算了,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吧,反正步天見天兒跟她這麼橫眉冷對的,她覺得難受。北堂蒼雲既然醒了,基本上也就沒有大礙了,有淩落月的治愈內力作為輔助,隻要彆跟旁人以命相拚,日常行動已不受影響。墨雪舞琢磨著,北堂蒼雲說的有道理,但這個服軟怎麼服,也是一門學問,總得找個比較說得過去的理由或機會,幸好這機會不難找。黃昏時分,她親自下廚,做了步天喜歡吃的飯菜,端著來到了他的房間門口。清了清嗓子,她才敲了敲房門:“那個天公子,我可以進來嗎?”隔了一會兒,傳出了步天的聲音,依然冷冷的:“走錯地方了,這裡沒有天公子。”墨雪舞笑了笑,看到房門虛掩著,就乾脆推門而入,把托盤放在桌上,走到了床前:“哥,我來幫你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