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第644章 乖一點 彆惹我生氣(1 / 1)

大概是得了淩淺月的指示,兩名侍女伺候得很是儘心儘力,動作輕巧,力道適中,把她全身上下洗得乾乾淨淨,任何犄角旮旯都沒放過,卻又完全沒讓她感到任何不適,反倒舒服得如坐雲端。她墨雪舞無論前世今生,還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開天辟地頭一回呀!當然,憑她滄海王妃的身份,憑北堂蒼雲的寵她無下限,她若是想,什麼待遇都能享受到,隻不過她一向喜歡自己動手罷了。沐浴完畢,幫她換上嶄新的睡衣,倆人又把她送回房間,放到了**,又問她還需要什麼。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後,她們才退了出去。按理來說,洗白白了就該睡覺覺了,可是墨雪舞了無睡意。這倆人把她洗得這麼乾淨,怎麼看都是為了讓淩淺月吃得更放心的節奏,她睡得著才怪!難道淩淺月注定是她第一個男人?正胡思亂想間,房門再度被推開,不用回頭也知道進來的一定是淩淺月。很快,一股帶著水汽的清新之氣傳入了鼻端,接著是淩淺月的聲音:“久等了吧?總要洗乾淨一些才能摟著你睡,就耽誤了一些時間。”墨雪舞心說一點都不久!你洗到天亮我也願意等!你鑽到浴桶裡永遠不出來我都等得心甘情願!清香很快變得濃了些,淩淺月已在床前落座,看著她的眼睛突的一笑:“嫌我洗得太快了?”看到他的臉時,墨雪舞難掩眼中的驚豔。沐浴之後的淩淺月真的宛如夜空中的一輪淺月,美得驚心動魄。她不得不承認,這男子容顏之美,其實在北堂蒼雲之上。讀懂了她的眼神,淩淺月的心情顯然很不錯:“我好看嗎?”墨雪舞隻能承認:“好看。”“嗯,都是你的。”淩淺月在她身邊側身躺了下來,輕輕摟住了她的腰,“雪舞,你是我的人,我也是你的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所以不管我好看難看,你都不能不要。”這些話若是北堂蒼雲說出來,墨雪舞隻會覺得幸福甜蜜,無限滿足,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詭異?甚至讓她的胃部微微抽搐了幾下,泛起了一種微妙的、類似惡心的感覺。“你還沒答應我。”淩淺月突然抬起頭看著她,目光有些涼,也有些銳利。隨時可能失身的危機感太強烈,墨雪舞的大腦出現卡頓,帶著一種運轉不靈的蒙圈:“答應……什麼?”“調皮,跟我裝糊塗。”淩淺月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暫時沒有生氣的意思,“當然是答應我,無論我是什麼樣子,你都不能不要我。”墨雪舞磨著牙微笑:“淩太子說笑了,我跟你之間到不了這種地步……”“我可以讓我跟你之間,瞬間就到這樣的地步。”淩淺月輕聲打斷她的話,一隻手已經從她的領口慢慢滑了進去,“隻要我要了你,你不要我也不行了。” 剛剛沐浴完畢,她睡衣之下本來就是空的,淩淺月直接撫上了她的肌膚,再往下一點,就是除了北堂蒼雲之外任何男人都不能碰觸的地方了!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墨雪舞反而平靜,眼裡也泛起了一股冷意:“你若要做,就痛快地做,不要再跟我玩貓抓老鼠的遊戲!”是不想失身給彆的男人,但事實若真的已經不可改變,她一般會選擇接受。作為一個來自現代社會的靈魂,她對這一點當然不會像這個時空的女子一樣看得那麼重,淩淺月若以為憑這一點就可以要挾她做任何事,那就大錯特錯了。淩淺月看著她,倒是笑了笑:“這算破罐子破摔,還是激將法?”墨雪舞笑得很淡:“我為什麼要激你?激你對我動了手,對我有什麼好處?”“有的。”淩淺月點了點頭,“任何事情,隻要發生了,就沒什麼可怕的了,隻能接受。反而是事發之前的等待,更令人無法接受,甚至生不如死。隻要你還不是我的人,就得時時擔驚受怕,唯恐失了清白身。若是真的成了我的人,對你而言反倒無所謂了。”墨雪舞笑容不變:“淩太子是聰明人。”“可我隻想做你想要的人。”淩淺月歎了口氣,居然把手收了回來,重新摟住了她的腰,“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強迫你,還是更希望你真心接受我。所以,我可以等你。”墨雪舞大感意外:“你這算什麼意思?”淩淺月往前靠了靠,把自己的臉貼在了她的臉上:“我給你時間,等你真正接受我。畢竟,我想要的不隻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墨雪舞已不知該作何反應,因為這個男人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透著幾分不正常,饒是她不算笨,也完全無法揣摩他的心思,便忍不住重複了一遍之前問過好幾次的問題:“我就是不懂,你到底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就憑我跟你說過的那些話?”淩淺月慢慢閉上了眼睛,語氣裡卻透出了幾分冷意:“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那麼多原因,何況我已經說過,是我的心想要你,我這是聽從自己的心。乖一點,睡吧,再問,我真的生氣了!”不問就不問。墨雪舞瞬間閉嘴,卻不可能睡著。她當然一千個一萬個希望北堂蒼雲他們沒事,可恨她被淩淺月控製,竟是半點消息都打探不到!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卻覺得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這般熬下去,她恐怕根本熬不了幾天,就能被折磨得一命嗚呼!大概聽到了她不均勻的呼吸聲,淩淺月歎了口氣:“睡不著?原來你睡覺還認床?沒事,我幫你一下。”然後,他一指點在了墨雪舞的昏睡穴上。墨雪舞當然沒機會也沒本事反對,隻能不甘不願地閉上了眼睛,隻來得及在心裡罵了一句:……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淩淺月的眼裡卻是睡意全無,隻餘一抹幽深冷銳:為了狐族大業,我可以等你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一定是我的!因為穴道被點,墨雪舞這一夜睡得很安穩,基本上連夢都沒做。隻不過沉睡之中,她似乎感到極端不舒服,好像體內有無數蟲子在鑽來鑽去,又痛又癢,又鼓鼓脹脹,難受得她恨不得就此死過去。可是當她睜開眼睛,卻完全沒有了絲毫不適,令她深度懷疑那隻是在做夢。可是,做夢有那麼真實的感覺嗎?正糾結的時候,昨天那兩名侍女已經來到了床前,屈膝施禮:“見過墨姑娘,奴婢伺候姑娘洗漱更衣。”墨雪舞看了她們一眼,也順便發現淩淺月已經不在房中。不過可以肯定,昨夜他們真的隻是各睡各的,什麼事都沒發生。畢竟淩淺月要做什麼都可以,沒必要把她弄昏睡過去。所以,他到底是幾個意思?洗漱更衣的間隙,墨雪舞問了問,才知道這兩名侍女一個叫月槐,一個叫月柳。名字挺好聽,容貌也帶著狐族人特有的美豔,絕對的大美人。於是墨雪舞肯定了之前的猜測:狐族人的名字裡,無論男女隻怕都帶著一個“月”字。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對這個字如此情有獨鐘?不過話又說回來,齊磊的名字裡就沒有“月”字,這又是為什麼?收拾齊整,兩人用輪椅把她推到了大廳。看著桌上擺好的早餐,墨雪舞隻是無聲地歎氣。“不滿意?”淩淺月飄然出現,笑語晏晏,“沒關係,我讓他們撤掉重做……”“不用麻煩,我很滿意。”墨雪舞立刻阻止,語氣挺誠懇,“隻是一想到又要麻煩你喂我,我就覺得過意不去。”淩淺月落座,笑得溫柔:“想自己吃?”“嗯。”墨雪舞答應,其實想點頭的,可惜沒那個力氣,“你好歹是狐族太子,這樣伺候我真的不合適。你對我的心意我已經明白,原也不必用這樣的方式加以佐證。”淩淺月想了想,握住了她的手:“既然你想要,我答應就是。以後有什麼事,就這樣好好跟我說,能答應的,我都會答應。”片刻後,他放開了手,墨雪舞並不意外地發現已經可以勉強抬手,便不再廢話,取過勺子喝了幾口稀粥。安靜地吃過了早飯,自有侍女上前收拾碗筷,淩淺月起身,推著墨雪舞往外走:“帶你去見我父王母後,他們都想見見你呢!”墨雪舞不做聲,基本上沒什麼反應。昨天淩淺月教她學的乖她還記得:“雖然我喜歡你,但我決定的事,一般不會改變。你若定要與我作對,吃虧的隻能是你。”既如此,廢話什麼?這一路行來,墨雪舞發現樹叢掩映著數座龐大而奢華的宮殿,更有無數亭台樓閣,但見長廊回旋,假山座座,水流潺潺,絕對的世外桃源,卻又不乏帝王之家的富貴榮華,著實令人歎為觀止。來來往往的侍衛居然也都全副武裝,看去與朝龍帝國的皇城禁軍並無太大的不同。若非這裡是懸崖之底,墨雪舞很容易有一種處身在某個國家的錯覺。當然,畢竟已經在此繁衍生息了幾千年,足夠他們建造起一個藏在深淵之底的王國了。淩淺月低頭看了她一眼,主動開口:“你好像有話要說?”“是有些好奇。”墨雪舞回應,“狐族不是無法破除封印嗎?這些鎧甲、兵器,包括你房中那些玉器瓷器之類,都是哪來的?就算是你們自己製造的,製造工具又是哪來的?總不是天然生成。”淩淺月也不意外她有此疑惑,隻是目光微冷:“封印是無法破除,但並不是每一個狐族人都因此無法離開深淵。”是了,比如月未央,比如淩淺月自己,不都可以在封印未破的前提下自由往返於這裡和虞淵大陸嗎?這麼說,這些東西都是他們帶來的?可能自由往返的狐族人畢竟是少數,這麼多東西要一點一點運過來,真是一項浩大的工程,還不知費了多少時間和力氣。從這個角度來說,狐族好像也挺可憐的。用淩淺月的話說,他們根本就是在坐牢,這裡就是一座天然的巨大牢房。不管再怎麼美,都抹不去失去自由的痛苦。可是話又說回來,如今的後果是狐族的先祖自己造成的,他們犯下的罪孽,由他們的子孫後代來贖、來償還,也是天經地義的吧?不過說起來,月未央到底怎麼樣了?自從上次遭了算計,中了她專門配製的劇毒之後,他應該功力全失變成了廢人,不知如今是死是活,又身在何處?正想著,淩淺月突然開口,語氣中冷意更重:“雪舞,我會儘快幫你恢複記憶,你就會知道我們狐族曾經受過怎樣的侮辱欺淩,也會知道誰才是你真正的敵人!”墨雪舞輕輕一口氣:“不是的,是狐族的先祖嗜殺成性,虐殺虞淵大陸的人……”“我說過,那是滄海王在騙你!”淩淺月眼中冷芒一閃,居然厲聲嗬斥,“他們要粉飾自己曾經的罪惡,自然會拚命抹黑我狐族!”墨雪舞閉嘴。幾千年的時間累積的仇恨,不可能用三言兩語化解掉,淩淺月也不會相信她的話。淩淺月突然停住腳步,轉到她麵前蹲下身,臉上居然已帶著溫柔的微笑:“嚇到你沒有?是我不好,以後不會再這麼凶你,彆生氣。”墨雪舞頓了頓,到底還是問出了口:“你有沒有想過,是你的先祖騙了你?是他們要粉飾他們曾經的罪惡,故意歪曲事實?”“不會的。”淩淺月搖了搖頭,雖然笑容不變,語氣卻不容置疑,“先祖留下的典籍之中記載得清清楚楚,有時間我再跟你細說,現在,先去見我父王母後吧。”雙方見麵的地點在淩煙閣,類似於朝龍帝國皇宮中的禦書房,是狐王處理族中事務的地方。兩人進門的時候,除了淩月初和江月紫,房中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月無心,一個是月無心的母親,江月紫的母親江月藍。不愧是孿生姐妹,這倆人出奇的像,若不是穿著打扮不同,還真不好區分。站定腳步,淩淺月施了一禮:“父王,母後,姨娘。”淩月初雖然點了點頭,目光卻早已落到墨雪舞臉上,眼中滿是驚豔之色:“果然是個絕色佳人,難怪淺月都被……”“迷惑”二字及時咽了回去,旁邊的江月紫已經淡淡地開口:“咱們狐族人本來就個個絕色,我瞧著倒也沒什麼特彆之處。”這話雖然略略帶著幾分刻意之嫌,倒也基本上是事實。狐族同樣以美貌著稱,甚至比海照國還勝一籌,墨雪舞這天姿絕色放到此處,就算不至於平平無奇,至少不像在彆處時那麼突出。不過話又說回來,至少在場的幾個女子之中,她絕對是最美的,江月紫這話多少有些酸葡萄心理。當然,她也不在乎,再美又如何?某些時候還不是毫無用處?比如現在。“王後說的是!”江月藍開了口,怎麼看都有些皮笑肉不笑,“咱們狐族美人多了,尤其是王後您,更是狐族第一美人兒,這個女人……哼!”江月紫微笑搖頭:“都是老太婆了,什麼第一美人?也不怕旁人聽了去笑話。”江月藍轉向她時,笑得宛如一朵花兒:“王後說笑了!您絕對是狐族第一美人!這個女人算什麼東西……”“姨娘,小心說話。”話未說完,淩淺月突然開口,笑容很淡,聲音很冷,“雪舞是我的人,你這般說話,我聽了不開心。”這話說的其實還算客氣,江月藍卻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臉色也跟著變了!沒有人不知道,淩淺月看起來溫潤有禮,骨子裡卻最是狠辣決絕,六親不認!可他就算動了真怒,也很少雷霆發作,頂多就是目光冰冷,再來一句“我很不開心”,但是接下來,就往往是血濺五步,甚至血流成河!所以在狐族,所有人最怕的不是狐王與王後,而是這位狐族太子,淩淺月!他一旦不開心,誰都可以殺,哪怕因此欺師滅祖,大逆不道,他完全不在乎!何況是區區一個姨娘?江月藍是真沒想到,淩淺月對墨雪舞居然在意到這種程度,連一句不好聽的話都不能放到她身上!可也正因為如此,她越發惱羞成怒地紅了臉:“殿下!你……”“娘,陛下和王後都在呢!”月無心突然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麵上帶著幾分微笑,“無論有什麼事,自然由陛下和王後做主,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言下之意,淩月初和江月紫做得了淩淺月的主,你就彆跟他硬杠了。江月藍也不是真的那麼沒腦子,立刻就含笑點頭,連連請罪:“是是是,臣婦失儀,實在大有不該,還請陛下、王後和太子殿下恕罪!”江月紫哼了一聲:“分明是淺月對你無禮,你何罪之有?淺月,你明知道墨雪舞是什麼身份,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太辱沒你的身份?”淩淺月早已落座,把輪椅帶到自己麵前,握著墨雪舞的手淺笑:“雪舞的身份,是我的太子妃。說出這樣的話,正符合我的身份,何來辱沒一說?”江月紫一呆:“你……”“不對嗎?”淩淺月好歹回頭看了一眼,始終輕輕淺淺,“作為一個男人,若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顏麵活在人世?”墨雪舞表示深度無語:你的太子妃?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若說你對我真的情深至此,我委實難以相信。若說你有其他目的,又會是什麼?好像無論什麼目的,都沒有必要讓你當眾說出這樣的話吧?難不成你是希望我因此感動而以身相許,再達到你真正的目的?但你應該知道,那不可能。所以,你到底想乾什麼?淩太子,我不懂你,真的不懂。我曾經以為,滄海王的心已經足夠難懂,我也曾經以為,步天的心思比蒼雲更難猜,可是現在我覺得,你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還令人捉摸不透!其實懵掉的不止墨雪舞一個人,其餘幾人比她還要懵!隔了好一會兒,江月紫才突然冷笑了一聲:“淺月,你是認真的?”淩淺月笑了笑,語氣裡卻半分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母後也知道,我一直覺得女人很令人厭惡,才不曾娶妻立妃。可是遇到雪舞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那是因為,她才是我想要的人,我也終於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很開心。”狐族太子一向是內斂的,喜怒很少形於色,也幾乎從不對什麼人、什麼事、什麼物表達出絲毫喜惡,所以這個“很開心”對他而言,已經是情到深處最深沉的表達。可是這不行,因為他表達的對象是墨雪舞!墨雪舞是狐族的敵人,所以絕對不行!不愧是狐族王後,越是震驚意外,江月紫反而越控製住了自己,隻是微微冷笑:“開心?我看你是中邪了!墨雪舞她隻不過是一個幫助狐族完……”“母後!想好了再說,會比較好。”淩淺月一揮衣袖,用一股清冷卻還算柔和的內力將她後麵的話堵了回去,“我說過了,雪舞是我的妻子,是我唯一想要的人,隻有她在我身邊,我才會開心。你是我母後,不希望我餘生過得開心嗎?”儘管隻是阻止她繼續往下說,淩淺月的動作也並不粗暴,江月紫卻依然難以置信:居然對她動了手?為了一個外麵來的女人,還是狐族的敵人?好,好兒子!可不等她如何,淩淺月已經站了起來,推著墨雪舞就走:“以後我若不想,不會再帶雪舞過來見你們,免得大家都不開心。”江月紫涵養功夫再好,也終於沉不住氣了,砰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淺月!你……”淩月初一把按在了她的手背上,居然很平靜:“讓他去。”江月紫氣惱地咬牙:“陛下,淺月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一個月而已。”淩月初笑了笑,笑容有些陰狠,“為了狐族大業,先由著他,一個月之後,你想把墨雪舞怎樣,還不是你說了算?淺月阻止得了嗎?”江月紫瞬間轉怒為喜,趕緊點頭:“是,陛下英明!”“陛下所言極是,這個禍害絕對不能留!”江月藍也跟著開口,一臉鄭重,“太子殿下一身係狐族之安危,絕對不能毀在她手裡!”“她敢!她若敢動淺月一根頭發,我讓她死無全屍,生生世世不得輪回!”江月紫狠狠一攥拳,冷笑裡帶著殺氣,“想做狐族太子妃?她墨雪舞沒那個命!”月無心一直沉默著,尚未完全消腫的臉上也沒有多少表情,但這並不代表她心裡沒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