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壇酒都進了他的肚子,墨雪舞真有些擔心,不得不再次相勸:“你的酒量很一般,彆喝了。落月的情況還不穩定,萬一有個什麼意外,你又醉得不省人事的話,會比較麻煩。”淩淺月搖了搖頭,看向了**的淩落月:“說過我有數,一壇酒醉不到太徹底。不過……好像是有點暈……但你彆想趁著我喝多了逃走,沒可能。”墨雪舞翻個白眼給他,很有些無奈:“用你說?我要逃得了,你根本不會喝。不過你若不放心,再給我下藥就是了。”“不行。”淩淺月居然拒絕,“你也說落月的情況不穩定,你必須隨時準備處理,動彈不得怎麼可以?所以如果你真的逃了,我認。”墨雪舞安靜了一會兒,終是又歎了口氣:“你明明那麼疼落月,為什麼又舍得往死裡逼他?淩太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個問題換來的是淩淺月的沉默,更讓他一掌拍開第二壇酒,沉默地喝著,很快又喝去了半壇。既然勸也無用,墨雪舞倒是不再聒噪,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越來越紅,目光越來越迷離,氣息也越來越亂:莫非是因為淩落月的自殺也給了他不小的刺激,他才會這麼失控?眼看第二壇酒又見了底,墨雪舞終於還是有些沉不住氣了。誰要說淩淺月現在沒醉,絕對是沒長眼,或者眼瞎了!幸好雖然喝醉了,他也完全沒有失態,隻是有些渾身無力地半趴在了桌子上,氣息急促而紊亂。“你知道嗎……”淩淺月轉頭看著墨雪舞,淡淡地笑著,“從我六歲那年成為狐族太子之後……直到今天……我一共喝過兩次酒,算上……這次……”墨雪舞一愣:昨天不是剛在她麵前喝了一次?這麼說僅有的兩次都是在她麵前喝的?這是什麼梗?“你那是……什麼表情?”淩淺月雖然醉了,居然還能看出她表情的變化,隻是笑容明顯迷亂,“覺得我在胡說?”“不是。”墨雪舞搖頭,“既然昨天是第一次喝酒,你為什麼說你的酒量你有數,還說一壇醉不了?”淩淺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啊,我估摸著應該差不多。若是跟你說我從來沒喝過酒,萬一你覺得我不夠男人怎麼辦?”多慮了,我的看法對你沒那麼重要。不過提起“六歲”這兩個字,墨雪舞倒是想起了昨天他們未曾進行完的話題:“從前你不喝酒,是你父王不讓你喝,還是你自己不喜歡?”“父王不讓我喝……嗝……”淩淺月打了個酒嗝,勉強支撐著坐在椅子上,“他說酒能傷身,也會誤事,我身為狐族太子,肩負重任,不得出絲毫差池。我的任務就是練功,練功,練功……不斷地練功,不斷地殺戮……可是我討厭血腥,討厭得很!你相信嗎?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