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當年那個道士是怎麼回事?(1 / 1)

這次那東西對他兒子下手,他同樣不敢吭一聲,表現得很大度,還勸她事已至此可以再生一個。生生生,生他媽個頭!她就是不服氣,就是要個說法!那個男人才透露,說她要是再鬨下去就會因為冒犯神靈而被降罪。女人頓時明白了,這個男人明明知道怎麼回事,因為貪生怕死而不敢追究,但她不怕。她闖進了祠堂,掀翻了供桌,砸掉了很多牌位。於是那東西也要她死。女人怨氣衝天地看著村長,主犯她們對付不了,好在恩人幫她們收拾了,從犯她還不能收拾?真要說起來,這些人才是披著人皮的惡鬼。一群鬼圍了上去,陰森森地盯著村長和那群人,怨念讓七竅都流出了血。村長這次是真的嚇到了,這些可都是些惡鬼啊!而庇佑他的狀元爺卻已經灰飛煙滅了,他感覺自己離死期也不遠了。他不想死,哪裡還有之前叫囂的硬氣,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光看這副場景,就仿佛一群惡鬼在欺負善良淳樸的好人。其他人卻覺得很諷刺。沈博遠彆過頭去,就當做自己沒看見。他從小學到的觀念,是玄門應該無條件地站在活人這邊,至於他們造的孽,等死後自有地府審判。這還是他第一次默許鬼怪對普通人動手。褚玉琦倒是沒有那麼多心裡的坎過不去,她幸災樂禍地看著明濯,心想你居然慫恿鬼怪傷人性命,沾上因果,難怪業障纏身。這樣一想,她心裡又好受了許多。行事這麼邪門的人,道心一般都不穩固,就算天縱奇才,又能走多遠?裡明濯原本的下場是成為為禍一方的大鬼,由此可見一斑。莊勳等那邊快要沒有聲息了,才出聲提醒,“停下吧,你們要是沾上了人命,也不好輪回投胎。”胡誌高媳婦及時拉回了神誌,她不在乎能不能投胎,反正兒子都已經被吃得渣都不剩了。但她們不能連累恩人。那些鬼一個個又朝明濯拜了拜,隱去了身形。方林蕭感覺霧氣散了許多,他趕緊問,“這具凶屍該怎麼辦?”凶屍在戰鬥中感應到這邊的氣息,瘋狂地往這邊跑,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找到機會把對方封印了。剛剛還憤怒咆哮掙紮的凶屍,此時卻顯得異常安靜。明濯皺了皺眉,走上前一把解開了封印,“不要困著它,這樣它很不舒服。”封印解開的瞬間,所有人都下意識拿起了法器。他們這麼多人跟凶屍纏鬥許久,自然知道這東西壓根沒有任何神智,很怕對方又開始凶性大發。明濯說:“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你想見的人。”她嫌棄那些惡鬼是醜東西,卻一點都不嫌棄這具凶屍,哪怕它臉上有猙獰的刀疤,眼睛壞掉了,身上還滿是屍臭。 凶屍像是聽懂了,乖巧地跟在她身後。一群人往湖邊而去,雖然白霧散了一些,但湖上的水汽還是很濃,視線仍舊不清明。走到湖邊的時候,明濯忽然停了一下,那具凶屍忽然激動起來,瘋狂地往前跑。前方的霧中走出來三人一鬼。女鬼看到那具凶屍,怔了下,也飛快地往這邊跑。凶屍嗷嗷嗷地叫著,眼裡居然流出了血淚,它的喉骨壞掉了,很艱難才能發出聲音。“娃兒,不是我……”看到女鬼的樣子,它知道對方一切明了,放棄了解釋,隻是道,“娃兒,你受苦了。”女鬼眼裡的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滾落,她性格爭強好勝從不相信眼淚,也隻有在這個人麵前才會軟弱。她剛開始跟對方接觸,是想學怎麼捅人。沒人護的小崽子,必須足夠凶悍才能在村子裡生存下去。當時胡麻子就說,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會這麼想?讀書才是正道,彆打歪主意。後來她拚命地讀書,考上了高中,胡麻子替跟她的父母承諾出所有學雜費,他還說你儘管考,大學費用我也給你準備好了。他之所以能拿出三十萬,是因為當年他見義勇為,從歹徒刀下救了人。他卻因為反擊時把對方捅成重傷,而被判刑入獄。那家人記掛著他的恩情,給了他一筆錢。也正是這筆錢,讓他的堂兄惦記上了,那個年月家家都很窮,憑什麼你能過得這麼好,這不公平。在這個吃人的村子裡,你努力上進有錢……這都是原罪。他們拚了命的想把你拖回泥潭中,跟著他們一起腐爛發黴才甘心。黃昏時分,霧氣終於全部消散,夕陽金燦燦的光芒照耀在湖麵上,波光粼粼,美不勝收。眾人卻都無心欣賞美景。那之後,他們又去了一趟祠堂底下的那個洞穴,被裡麵的場景震驚到。季勇入門久年紀大,自詡見識不少,也沒見過這樣恐怖的情形。那個狀元鬼在洞穴裡盤踞千年,吃過的人不計其數,這簡直就是個萬人坑。一想到他們也差點成了千年惡鬼的一盤菜,眾人都忍不住一陣惡寒。明濯轉了一圈,倒是沒什麼意外,“當初修建這個洞穴的人精通風水之術,如果利用得當,在這裡修建祠堂,確實能庇佑後代。”可惜人心不足,風水絕佳的聚靈之地,最後卻成了藏汙納垢之地。又因為法陣和靈氣掩護,上麵的人絕對不會發覺下麵的異常。季勇:“我們一來就讓村長打開祠堂進來看過,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還是阮老師慧眼如炬,找到惡鬼的老巢!”賀望瑤悄悄跟其他人咬耳朵,“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位季先生拍馬屁拍得太誇張了?演技好浮誇。”季勇耳朵很尖,居然聽到了,“有嗎?還有我不是演的,我是真心崇拜阮老師!”他轉頭看著明濯,眼睛都快閃閃發光了,瞧瞧,這才是高人風範。李文和:“……”行吧,這人已經自己戴上了厚重的偶像濾鏡,短時間內估計清醒不過來。他輕咳了一聲,問明濯,“當年那個道士是怎麼回事?”胡麻子在得知胡勝男投湖自儘後,隱約察覺到了不對,悲憤之下以自身血肉獻祭,以此詛咒真凶。他在死後確實攪得村子裡不得安寧,村裡請來那位道士,是想把他打得魂飛魄散的。然而屍體卻被道士偷走,埋藏於村後的臭水塘之下,蓄意煉屍煞。這不是村長和千年惡鬼的手筆,開始他們確實不知情,後來卻又利用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