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東西要去機場了,事不關己……彆瞎看。”連景墨淡漠說了一句,便準備離開。沒想到遲蔚蔚卻一把抓住連景墨的手臂把他拽往那邊,一邊往那邊走一邊喊:“程成哥!一起去看看嘛!”鄭程成雙手插兜不打算湊那個熱鬨,正準備轉身離開……遲蔚蔚那個小不點兒已經竄到他的身旁連他一起拽了過去。鄭程成和連景墨個子高,就站在最後麵已經看清楚了裡麵的情況,就是遲蔚蔚個子低什麼都看不到一直跳啊跳的,好不滑稽。“咦?”遲蔚蔚一臉詫異看向連景墨,“這不是你昨天在部隊攔下來打人的那個容謹卉麼?她怎麼又在這裡打人?”連景墨眉頭緊皺看了眼,還果然真的是容謹卉。終於,容謹卉的力氣要用儘了,呂少晨逮住機會,一把抓住容謹卉的小腿想要順勢把容謹卉拉倒。鄭程成眸子一緊,三步並作兩步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把扶住了容謹卉,抬腳就把呂少晨踹的滾到牆角胡亂呻……吟著。鄭程成這一腳是真的踹到了實處,呂少晨的鎖骨……都被鄭程成踹斷了一根。“放開我!放開我!”容謹卉瘋狂的大吼著,雙目通紅的看著已經快要昏死過去的呂少晨,怒氣衝衝的還要向前衝,連剛梳好的頭發都淩亂了!鄭程成一語不發的按住容謹卉,此時……聽到響動跑上來的薑明川看見躺在地上已經無法動彈的少晨和還在發瘋的容謹卉,嚇得心露跳了一拍。“小卉小姐!”薑明川連忙從鄭程成手中接過容謹卉。但,薑明川的力氣自然是沒有鄭程成大,鄭程成剛一鬆手,容謹卉就往那邊衝。還是鄭程成眼疾手快再次擋在容謹卉身前把她攔住了。容謹卉紛紛抬頭和鄭程成四目相對,鄭程成看著這個和自己妹還有幾分相似的火爆姑娘,沒由來笑了一聲:“你是真的想要打死他嗎?”容謹卉聽鄭程成說話間,那激動澎湃的心情已經平複下來不少。“我看那個家夥也差不多了,你再上去補一腳他肯定就死了,打死了他,你可是要吃槍子兒的!”鄭程成繼續嚇唬小朋友,“死了就看不到自己愛的人了,你確定你還要繼續?”容謹卉喉頭一緊……愛的人?容謹卉想到了奶奶,想到了容謹城……想到了溫舒還有容邵汀,甚至還有莊初和臭臭。她緊咬著牙,她知道死是什麼!就像爸爸媽媽那樣……他們不在了,所以自己就見不到他們了,見不到他們自己好難過的!見容謹卉心情已經平複,鄭程成這才鬆開了容謹卉對薑明川道:“叫救護車吧!”薑明川打了電話,救護車來了之後薑明川要跟著去醫院,隻能先把容謹卉托付給鄭程成、連景墨兩個人,然後打電話讓容家的人來接容謹卉。 期間,他們就坐在酒店咖啡廳裡等待著。容謹卉要了一杯草莓牛奶,喝了幾口之後感覺一點都沒有緩解自己的情緒,還是氣呼呼的坐在那裡。遲蔚蔚好奇的看著對麵的容謹卉,輕笑把點心往容謹卉的方向推了推:“要吃點兒嗎?草莓口味的超好吃!”容謹卉看了眼是草莓的口味的點心,就拿過去一塊嘗了嘗。嘗過之後,容謹卉突然眼睛就亮了起來:“嗯……好好吃啊!”鄭程成靠坐在沙發上,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隻覺得怎麼會有容謹城這麼單純的女孩子,一個好吃的就能夠轉化心情。聽到容謹卉這麼說遲蔚蔚也笑開來:“我吃飯前吃了好幾個呢!要不是景墨攔著我……我一定吃得肚兒圓!”遲蔚蔚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然後轉頭笑容滿麵的看著連景墨。看著容謹卉快吃完了,遲蔚蔚小心翼翼問了一句:“為什麼每一次遇見你你都在打人啊?”容謹卉不以為然:“誰讓他們嘴壞,壞人……應該打死才對!”鄭程成一下子就笑了:“你叫什麼來著?容……”鄭程成想著容謹卉的名字,聽過一次怎麼現在突然就想不起來了……“你叫什麼名字?”容謹卉不甘示弱的反問了過去。鄭程成笑容愈發明媚,他雙腿交疊看向容謹卉:“鄭程成……”容謹卉眨巴著大眼睛看向滿麵笑容姿態坦然優雅的鄭程成,突然一撇嘴……用那種不削的眼神看著鄭程成:“鄭成成……好娘炮的名字!還馮程程呢……”鄭程成當時差點一口把咖啡噴出來。關於鄭程成的名字,這簡直就是鄭程成心裡一塊不能提及的傷啊!想當年……鄭程成出生的時候,名字就叫做鄭程程……所以他後來的妹妹叫鄭彎彎。這是鄭家老爺子給起的名字。後來……鄭程成逐漸長大,也是學校裡有人喊鄭程成馮程程……鄭程成心裡不悅回來後絕食了好幾天才是活讓家裡人給改了一個字,但是取同音叫“成”字。今天容謹卉這一句話,直接讓鄭程成回到了自己最討厭的初中時代,鄭程成一下子就愣了。連景墨看到鄭程成那成豬肝色的臉沒忍住笑出了聲。遲蔚蔚看著連景墨,一臉好奇:“你笑什麼?”鄭程成的臉上更掛不住,皺眉沉了容謹卉一句:“吃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容謹卉撇了撇嘴接著吃手中的點心吃。鄭程成看著這個容謹卉,總覺得這個丫頭和自己的妹妹鄭彎彎似乎很相像的樣子,當然……不是長相,就是這動不動動手打人的火爆脾氣簡直太像了。鄭彎彎也是,小時候還好……自從長大了之後,脾氣就越發的火爆,動不動動手打人那都是常事兒。BJ城裡幾乎多一半的公子哥都挨過鄭彎彎的拳頭。沒過一會兒,容家的大管家就來了。他看到容謹卉後連連給連景墨和鄭程成道謝。“多謝連少、鄭少、今天的事情多虧你們二位了。”大管家一個勁兒對連景墨和鄭程成鞠躬。“沒關係……舉手之勞。”鄭程成依舊雙手插兜,唇角含著淺笑。鄭程成是軍人,就算是穿著休閒裝,看起來都很挺拔,怎麼都無法掩飾他類拔萃的氣質。“小卉小姐……我們先回去吧,老夫人還在等著您呢。”大管家道。容謹卉轉頭目光看向鄭程成,對他笑著擺了擺手:“馮程程……我們改天見。”鄭程成當時就不高興了,可是當著容家大管家的麵,鄭程成又不好發作。他笑容滿麵的走到容謹卉身邊,故意把手輕輕抬起重重落下給了容謹卉一個暴炒栗子:“好……改天見!”容謹卉吃痛揉著自己的腦袋瞪了鄭程成一眼,這才和大管家離開。上車之後,容謹卉似乎滿懷心事的樣子,她看著副駕駛座上的大管家問道:“黎叔……你剛才叫那個人鄭少,你認識他嗎?”大管家回過頭看向容謹卉笑著點頭:“那位是鄭家的長孫,鄭家還有剛才那個連景墨的家人其實和咱們容家很早之前有些許淵源,關係有些複雜,後來……就不能聯係了。”“不能聯係?”容謹卉一下子就好奇了,她爬過去抱住副駕駛的座椅好奇的問,“為什麼不能聯係了?”大管家有很多都不能和容謹卉細說,便笑道:“這個……小卉小姐以後就明白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容謹卉有些失望的靠在座椅上。回到家之後,容謹卉沒有避免的挨了一頓罵。容老太太那天又沒睡好,一直等到薑明川回來,說了呂少晨的情況這才安下心來。呂少晨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肋骨被打斷了幾根……下麵的**腫了,不過醫生說問題不大。容老太太戳著容謹卉的腦袋罵了老半天才放她回房間去。“明川你幫我撥通人家呂家的電話,我得打電話過去道個歉。”薑明川見容謹卉上樓後對容老太太說:“我估摸著……一會兒呂家人就要打電話過來了。”容老太太眉頭一緊:“咱們小卉把人家兒子打成那個樣子,還是彆等著人家來興師問罪,先打電話過去道歉吧。”“不是的。”薑明川唇角喊著些許笑意道,“我聽說……好像是這一次拉住咱們小卉小姐的鄭家公子給呂家去了電話,說是他親眼看到那個呂家的少爺想要在相親的時候非禮咱們小卉小姐,小卉小姐才動手打的人。”容老太太一愣,具體是怎麼回事兒,她明明已經聽容謹卉說了……容謹卉隻是不能忍受呂少晨在背後說自己是傻子,怎麼又說到非禮了?“因為呂家的少爺名聲一向都不怎麼好,所以呂家父母來了之後還一直給我們容家道歉,說是讓我先回去,一會兒他們會給咱們容家打電話,隨後也會親自上門來道歉!”薑明川道。鄭家的人……幫了小卉?容老太太琢磨出一些不對勁兒的意味,按理說……這幾家人走到現在這一步,就算是做樣子也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怎麼還會光明正大的出手幫容家人?容老太太正想著,電話就響了……果然,是呂家的人打來的,一個勁兒的給容老太太道歉,說自己的兒子是混賬,還詢問容謹卉有沒有受驚。容老太太心裡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也就打著哈哈敷衍了過去。這件事兒到這兒也就算是了解。可是……在房間裡的容謹卉卻睡不著覺了。她想著今天鄭程成扣住自己的肩膀問自己是不是要打死那個人渣的時候,容謹卉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帥氣的男子。容謹卉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笑出了聲。一連幾天,容謹卉的狀態都不正常,直到這一天,容老太太讓容謹城父母、還有容謹城和莊初帶著臭臭過來容家老宅吃飯。莊初到的早,容謹卉拉著莊初直奔自己的房間緊張兮兮的看著莊初道:“莊初姐……我好像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