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文剛吃過午飯,放了一曲輕鬆的音樂,沏了一盞茶,這樣寂靜的春日午後,陽光熙暖,卻更襯得人心落寞一片。麵前雜亂的鋪著一些草紙,她席地而坐,還沒有想好要畫什麼。“與你情如白雪,永遠不要染塵。你看見雪花飄時,我這裡雪落更深。寂寞兩地情要多信任,明了真心愛末泯。我看見雪花飄時,對你的愛種更深。寒梅仍能傲雪,你更加勝彆人,真心早共印。”耳邊悄然響起這一曲“雪中情”,仿佛唱出雪花那輕移蓮步、曼妙飛舞的姿態。與你情如白雪,永遠不要染塵……多麼美的意境,多麼好的感覺。世上有這樣的愛嗎?情如白雪,永不染塵?!但願他對我也如這盈盈白雪般,一塵不染,也不枉費我這一腔真情。隨著思緒飛揚,曼文手起筆落,儼然一株寒梅綻放在裙角,一朵含苞待放,粉似朝霞;一朵大放繽彩,白如玉雪。粉色的小花苞在冰封的枝頭待放,仿佛沾滿了柔情,欲將譜出一段永遠褪不去的詩意。曼文拿起畫紙,靜靜的端詳片刻,心中不禁感歎,唯有寒梅能夠經寒霜而不凋,遭苦雨仍獨立枝頭。暗香馥湧,不在春天鬥奇,不與百花爭寵。每至冬日,寒梅隻與白雪爭豔,曼文思索了一會,在留白處,提了兩行字:“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剛剛收筆,便聽到門鈴聲響起,曼文看看鐘,已經是五點鐘了,一定是小彤來送藥了,打開門,卻看到劉伯也一起來了。曼文笑呤呤的說:“劉伯您怎麼親自來啦,您看我已經好了。”說著將二人請到客廳。劉伯笑嗬嗬的說:“我還是不太放心你呀,哈哈。”“劉伯,我真的好了,不信您檢查檢查。”曼文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微笑著。劉伯點點頭,看曼文麵色比平時更加紅潤些,不像生病的樣子。不過做為醫生,他還是更相信自己的診斷。“丫頭,過來我看看。”他拿出聽診器,照例檢查了一番,笑著說:“果然好的差不多了,小文你平時要加強煆練呀,生命在於運動嘛,哈哈。不然很容易生病的。”曼文淡淡的笑著,問道:“劉伯,那今天還用打針嗎?”“哈哈,看你那樣子,既然好了,就不用打針了,不過病毒在身體裡有七天的潛伏期,還是不能大意,多喝開水,彆著涼,免得複發。”小彤見兩人在聊天,自己無事可做,便將視線落在那幅剛畫好的雪白長裙上。“好一幅寒梅映雪呀!這雪白長裙真是漂亮,配上這株寒梅真是恰到好處!”小彤不禁讚歎道。劉伯也將視線轉移過去,緩緩站起身,看了一會說道:“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