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句對話,讓雷俊從頭涼到腳底。看著他們相擁的身影,每一秒鐘都是煎熬……他徹底的絕望了,至始至終,蕭曼文都沒有喊過他的名字,也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即使是那憐憫的一瞥,也是對陌生人的一種同情,而不是出自對他的關心。她甚至都沒有認出自己是誰吧……她隻擔心羿風……她那樣柔弱的呼喊著淩羿風的名字,那樣急切的奔向他,那樣溫柔的為他擦拭傷口……她的眼眸雖然被淚水盈濕,可是卻那樣滿懷柔情,她從來不曾在自己麵前表露過這般軟弱。突然,雷俊感覺呼吸都變成一件極其艱難又痛苦的事情,很奇怪的,他能清清楚楚感覺到心在疼,而且疼得比膝蓋、臉上任何一處傷口都要疼痛百倍!哀大莫過於心死,愁深更甚於神傷……此刻雷俊心如死灰,忽然間腦子裡就浮現出這樣一句話:男人在一起,隻要不搶一個女人,基本上都會成為朋友。可是他們沒有成為朋友,從一開始就沒有。他們永遠都不會成為朋友。他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為什麼要堅持回來看看,其實說回來解散幫派根本就是借口,即使他不回來,幫派還是一樣會解散。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隻想知道蕭曼文現在過的好不好,安不安全。可是現在看到她了,又能怎麼樣,她一樣在彆人懷裡撒嬌,那樣溫柔的表情永遠那樣灼人幽懷,可是他不得不殘忍的告訴自己,她的美麗永遠與自己無關……寧願想起蕭曼文安靜的躺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著他親吻她的額頭。雷俊無力的掙紮著,他想,如果閉上眼,也許就看不到一切黑暗。於是,他緊緊的閉上眼晴。心裡暗暗的下著決定:淩羿風,我一定要在某個領域勝過你!你等著瞧!※邪帝幫派總壇後院“還疼嗎?”蕭曼文噘著小嘴,為羿風擦藥,手法極輕。“不疼了,看到你就不疼了。”羿風的眸光溫和,她就是熙暖的陽光,將他心底最寒冷的角落暖暖融化,“瑤琴,瑤瑤,曼文,小曼,小文,你的名字都這麼好聽。”“討厭,就叫曼文好了,小曼小文聽著好肉麻。”羿風將她摟在懷裡,嘴裡曼文曼文的喊個不停,好像她隨時都會跑掉一樣。蕭曼文看著他那得意的樣子,頑皮的轉了一下眼晴,在他的傷口處狠狠的掐了一下,禁著鼻子,嗬嗬的笑著說:“如果你以後再打架,我就這樣修理你。”羿風傷口被她捏的有些吃疼,苦著一張臉,低聲呢喃:“好,你可以再狠一點修理我。把我吃了都行。”“流氓行為!”蕭曼文紅著臉,嗔怪道。羿風微笑著不答話,伸手輕輕捏她的鼻子,力道不重,隻是戲謔。遊戲裡的恢複速度很快,一會兒羿風臉上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麵容又像以前那樣英挺、光潔了。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蕭曼文身上打轉,從沒有一刻離開過,眸光那樣深情,那樣溫和,好像又回到從前一樣。沒有了剛剛的狠厲,他又變得那樣平易近人了。 “曼文,你知道我剛才打的是誰嗎?”羿風抓住蕭曼文的小手,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問。“不知道,那個人血肉模糊的,那麼嚇人,我沒敢看。”“他是雷俊。”“哦,”蕭曼文臉色暗淡下來,眼內漫起迷霧。本來羿風以為曼文會很驚訝,可是卻看到她一臉平靜。“以後你們不要再打架了,雷俊也沒那麼壞,他對我很客氣的。”羿風定定的看著她,聽她講了這幾天的境況,對雷俊的憎惡也有一些改觀,輕輕的點頭,撫摩著她的臉龐笑道:“曼文,你說怎樣就怎樣。”蕭曼文歪著頭看他,眨眨眼晴問:“我說什麼你都答應?”“嗯。”羿風鄭重其事的點頭,目光篤定,一副你打死我,我也願意的樣子。蕭曼文嘻嘻一笑,靈眉一挑,笑著說:“那我們結婚吧!”“什麼?”羿風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結婚……多麼激動人心的事情!那是他向往了很久卻沒有實現的事情,自從上次打了玉佩之後,他每時每刻都期盼著這一刻的到來……可是她一直都不答應,今天竟然主動提出要結婚!羿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聲音因驚喜而顫抖。蕭曼文睜著大眼晴,故意在他耳邊大聲的喊道:“我們去月老那裡結婚好嗎?”最誠摯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笑!羿風的眼眸裡是驚!是喜!是那麼熱烈的情絲!竟然忘記了該怎樣回答!蕭曼文桃腮粉嫩,不可方物,撒嬌似的嬌笑道:“你不喜歡呀?那我去找彆人嫁了……”還沒等她說完,羿風便用唇將她的話吞在口裡,那麼輕那麼輕的吻,那麼那麼的細膩,象親吻的是嬌豔欲滴的花瓣,象親吻的是陽光裡的朝露。哪怕一用力她就會消失不見了。蕭曼文將他推開,羿風抬手便將她柔軟的小手卷在手心裡,他的唇就這樣小心翼翼的貼上她的耳畔,“曼文……”耳邊癢癢的,蕭曼文低首含羞,笑靨如花,天呐,真要命!她竟然那樣嬌楚羞澀、含情脈脈,那姿態更比嫵媚的挑逗誘人千倍,這般珍羞的風情更能撩動人心。羿風忍不住又去親吻她的薄唇。蕭曼文連忙將他推開,紅著臉說:“我收回剛才的話,我後悔了,沒想到你是個大色狼,變得越來越壞了。”羿風開懷大笑,“不準你反悔,我現在就去準備!”不是怕她變掛,而是他等這一刻等的太心焦了!“準備什麼?”曼文不解的問道。“發請貼,讓朋友們來參加婚禮呀。”“彆,那麼多人……多不好意思,就我們兩個好了。”“好,都聽你的!”一聲輕呼,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羿風將蕭曼文背在身後,一邊跑,一邊喊:“豬八戒娶到媳婦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