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國和劉雷同事多年,又是多年的好兄弟,深知這位兄弟的性情,如果不是發生了大事,絕不會急成這樣。周興國身體立即緊繃起來,以應付眼前的急事。“出什麼事了?怎麼急成這樣?鞋都跑丟了。”劉雷低頭一看,可不麼,左腳丫子光溜溜的,腳趾縫兒裡的黑泥都看的清清楚楚。得,明天還得讓媳婦再做一雙。這事兒鬨的。劉雷也顧不得鞋了,拉著周興國輕聲道:“出大事兒了,村裡死人了。”周興國聞言就是一驚,“你說清楚?死人了?誰死了?”要是村裡的孤寡老人死了劉雷絕不會急成這樣,看起來人是橫死的,也就是讓人給殺了。劉雷麵色沉重地搖了搖頭,“不認識,我沒見過,但……但周老三說,那人和他們兄弟長的很像,有可能是他那個長年不在家的表舅。”“表舅?”周興國努力回想周家表舅的情況,想了半天,終於讓他想起來了。這還得益於前些日子齊主任鬨出來的那樁醜聞,要不是因為這個,他也想不起來還有這麼一個人。周興國點了點頭,“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人,蘇光頭,齊主任她表哥?”想了想,周興國疑惑道:“不對啊,蘇光頭不是被抓起來了嗎?怎麼死在咱們這兒了?”人早就和齊主任一起抓起來判刑了,就是死,也不可能死在橋頭村啊!劉雷情神有些崩潰,哭喪著臉道:“不是蘇光頭,是另一個表舅,是蘇光頭的親大哥,周家老三的大表舅。”劉雷很鬨心,心中的白月光是個勾漢子的,紅杏出牆給丈夫戴了綠帽子,人進去了不說,還扔下一大攤子爛事兒。周家這些日子可沒少打架,周三柱這個當爹也管不住三個兒子,可能也不想管,畢竟媳婦鬨出那麼一出,他也懷疑兒子不是他親生的。不是親生的他還管個屁,反正家裡的錢他隻要死死攥在手裡,他們翻出天去也不敢對他怎麼樣。周家三兄弟這些日子打架罵架都成了常態,要不是有周天在壓著,這會兒指不定鬨成什麼樣呢。周興國表情很精彩。好家夥!齊主任有幾個表哥啊?怎麼進去一個又冒出來一個?村裡死人了,兩人不敢耽擱,準備去看看。屋裡,周天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村裡死了人是大事,他必須得管,可他腿還沒完全好,此時跟著一起走就是瞎耽誤工夫,還不如讓他們先走一步,他隨後跟上。周興國和劉雷想也不想地就同意了,將村委會的鑰匙交給周天,兩人撒腿往出事地點跑。隨後周天將門鎖好,拄著拐杖慢慢往事出地挪。不用問,不用打聽,哪裡最熱鬨哪裡就是事發地,周天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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