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晚憑借強大的意誌力穩住身形,飛機飛得很快,時左時右側飛,後麵的尖叫叫聲令她皺眉。“祁曳呢?”她醒來的時候祁曳已經不見了,旁邊坐著的是那個叫小周的飛行員。“祁少在前麵操縱飛機,他讓我來保護您。”小周聲音粗獷,目光卻忍不住擔憂地朝機頭看去。紀雲晚眉頭一皺,解開安全帶就往操縱室走去。小周連忙起身,把她拉回座位上。“我們的飛機遭到其他飛機的攻擊,不得不采取其他應對方式,這個期間身體產生不適,您還是待在這吧!”雖然他也想去幫忙,但也知道去了幫不上什麼。況且,他們的飛機大,更容易成為那些人的攻擊目標,去了還會影響操作。小周的擔憂並不在紀雲晚的考慮範圍內。紀雲晚扯開小周的手,大步離開。小周心頭一跳,怕她在去的路上發生意外,連忙站起來跟上去,還沒走幾步,就因為飛機的側飛整個人朝另一邊摔過去。撞到飛機壁趴在地上,驚訝地看見紀雲晚絲毫沒受到飛行的影響,整個人健步如飛地進了操縱室?但他怕紀雲晚進去會讓祁曳分神,影響飛行,爬起來踉蹌地追過去。看到裡麵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慌亂,紀雲晚也格外鎮定,但還是不放心地站過去準備隨時帶走紀雲晚。“老弟,這些人是故意來攔截我們的!”祁純的聲音,通過傳呼機裡傳來。祁曳沉聲道:“其他飛行員聽著,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帶回去!這是他們的希望,也是我們的使命。”“是!”“接下來由小型戰鬥飛機將他們分散朝左右兩邊引開,我和祁純帶領兩架載人飛機用最快的速度衝出去!”祁曳一邊避著攻擊,一邊沉穩地下達命令,給人一種就算是天塌下來,也能淡定指揮的感覺。小周和紀雲晚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手心已經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液。現在還是淩晨四五點鐘的樣子,但是能看得到窗外十幾架圍繞他們的小型飛機。那些飛機和祁純說的一樣,是專門攔截他們的,甚至以命搏命,直接朝他們撞擊過來。紀雲晚扭頭親眼看見,外麵一架小型戰鬥飛機被撞了一下,發生爆炸,直線隕落,眼睛不由得紅了一圈。兩架大型飛機順利突破重圍,但飛了一段距離,他們這邊的小型飛機全數隕落,對方還剩下四架飛機尾追過來。祁純那邊的聲音再度傳來,過分淩亂,還有細細的辱罵聲。“瑪德,他們明顯是想我們死,就算回去了也活不成!”“那臭婊子就是想把我們重新帶回那個牢籠,想想我們之前乾的事現在回去,肯定比之前更慘!”“到時候被折磨是死,不如和他們拚了,還落得個痛快!” ……“我們這邊的人出現內亂叛徒,他們要反了,純姐,我們要怎麼辦?”是他們那邊另外一個飛行員問。祁純:“看來這趟回不去了,兄弟,怕不怕死?”“不怕,這些人簡直太可惡了,如果能活著,我非要殺了他們不可!現在他們在破壞機體,這邊的防護門也擋不住了!純姐,我們和敵機同歸於儘吧!”“嗯,好。”那邊短短幾句話,很快確定新的行動,每句話充滿血性,無懼死亡。祁曳緊張:“姐,你要乾什麼!”對麵傳來兩聲輕笑。“弟,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這邊是真的回不去了。好在這一飛機人都是罪大惡極的罪犯。我引開後麵的敵機,你帶著弟妹趕緊飛。”“姐!”祁純微笑著駕駛飛機猛地掉頭,那一箱的人察覺到她的意圖,反應更激烈。她繼續對著話筒輸出,交代遺言。“我死後把我名下的財產都給雲晚吧,就當是我給你們的新婚賀禮好和給雲晚的見麵裡。”“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紀雲晚真的很可惜,把你拉進我們組織的夢想不能實現了,能聽你叫一聲姐嗎?”紀雲晚雖然不懂空中作戰,但也能從他們的對話中分析出來,深感無力。“姐”她咬著唇喊一聲,“對不起。”這些人就不該帶回來!在島上就應該弄死!“傻孩子,說什麼呢?有你在祁曳身邊我也放心,以後就拜托你們幫我敬孝心了。”祁純的話剛落下,林涯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師傅不好了,我們這邊的人有叛徒,鬨起來了,要把我們都弄死!”紀雲晚看了眼祁曳,起身站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儘量減少損失,允直你冷靜點,我去解決外麵的人。”不等他的回答,交代小周保護祁曳後,帶著一身冷氣往外走。小周深吸一口氣,隻覺得後背發涼。這都什麼事啊?!好好活著不好嗎,這些該死的叛徒!祁純:“哈哈,老弟,真是便宜你了,早知道就該把弟妹放我這邊的,唉,祝你們百年好合,快飛吧!”她的話音落下,沒過多久,後麵就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火光衝天,他們所乘坐飛機都震了三震。“大姐!”祁曳紅了眼大喊一聲,緊握方向杆,也同時將飛機開到最大的速度衝了出去。小周被慣性的一晃,砸到了機壁,透過縫隙看到外麵傷胳膊殘腿的一片。一個人拿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紀雲晚身後砸,他瞳孔放大也跟著緊張。“小心!”結果他的話剛喊出去,紀雲晚一個回旋踢把那人踹出去七米遠,走過去一腳狠狠踩爛了對方的手腕?!-六七點的黎明大亮,原本結隊的飛機,此時隻剩下一架孤零零的大型飛機衝破雲霄。紀雲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小周沉默地望著她沒回過神,直到對方踹了踹他的小腿。“你去開。”“啊”小周抬頭,“哦,好的!”隻是他走到旁邊連續叫了祁曳好幾聲,他依舊在操作著,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速度也沒有放緩過。小周無奈扭頭:“晚姐,這怎麼辦啊?”“算了,讓他發泄,大不了我們一起陪去純姐。”紀雲晚看了他一眼,身子骨一軟,演懶洋洋的坐下,看著遠方的天空,絲毫沒有繼續勸的意思。小周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選擇沉默。-隔板外的人哀聲連天,裡麵的人格外沉默。三個小時後,祁曳終於無力地垂下手,一雙濕漉漉的紅腫眼望著紀雲晚。
第94章 意外(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