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華斷然拒絕:“看在你是隔壁大隊的,我會讓你們隊長來領你回去。”“何隊長,我無父無母光棍一條,去年才從裡麵放出來,再進去我這輩子就完了。求求您饒我這一回。”鄒中貴說著扭頭看著林蘭和楊麗英:“大姐,姑奶奶,我保證以後絕不再來,我對天發誓,再來我鄒中貴斷子絕孫。”在場的人都知道他來割草的目的,但是都不想把事鬨出來。何向華見他賭咒發誓,也不想把他這種人得罪死了,衝楊美華使了個眼色。楊美華拉著林蘭到一邊:“林蘭,老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雖說咱們和這種人也沒再見的那天。但像他這種啥都沒有的二流子,真的把他逼上絕路,天曉得他會乾出啥事來。”林蘭想了一下點點頭,上前冷冷的看著鄒中貴:“放了你可以,你必須寫一個認罪書,將劉三叫你來使壞的事寫出來。不然我拚了名聲不要,也把你送去勞改。二進宮罪加一等,等你出來恐怕頭發都白了吧!”鄒中貴原本想用他光棍坐過牢這事嚇唬幾人,沒想到反倒被林蘭用這事威脅。他後悔萬分,早知道林蘭是這樣凶悍的女人,給他一千塊他都不來。白白割了兩次草不說,挨了一頓打還被抓毀容了,得去找劉金寶賠償損失。他打定主意看了何向華一眼,咬牙道:“我乾的事我認,讓我說是劉三指使我來的,這話我不能亂說。實在不行你就送我去派出所,派出所的同誌會調查清楚的。”何向華想想覺得也是,派出所也不可能判他一年半載的,頂多拘留他幾天。等他從拘留所出來,誰知道他又會乾出啥事來。“老幺家的,依我看就讓他寫個認罪書,他動手打了人再賠償一點醫藥費,你看咋樣。”鄒中貴氣得咽下一口老血:我打了人,你們睜大眼好好看看,到底是誰挨了打?林蘭聽後憋悶不已,她斷定是劉三那龜孫指使他來乾的,可惜沒證據。隻得點頭:“就聽何隊長的,但認罪書必須寫。”何向華又看著鄒中貴:“你寫個認罪書,賠償二十塊錢的醫藥費,這事就算完了。”鄒中貴聽後想著自己從劉金寶那拿了五十塊錢,賠二十他還賺三十:“好,拿紙筆來我寫。”何向華看著老陳:“老陳,你那有紙筆嗎?”老陳點點頭:“有,我給你拿去。”何向華滿臉笑容:“謝謝老陳,就去你那寫一下。”他已經聽到風聲,老陳也要平反了。聽說他沒來這之前在省城當的官還不小。幸好自己沒給他穿過小鞋,劉國誌這些天臉都青了。想到這裡,他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不用謝,紙筆就是用來寫的。”老陳笑著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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