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稍等哈！”趙小慧給幾人倒好茶水，走進後廚對吳淑芬說道：“媽，他們不點菜，讓我們撿好吃上。可我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正經吃飯的，你看菜怎麼上？”吳淑芬看了一眼外麵幾個把腿翹到桌上的小青年，皺眉道：“你報了牛肝菌了，就炒一個牛肝菌，再炒一份泡椒雞雜，溜肝尖……”幾個菜麻辣鮮香，小青年就喜歡這種味道。張秀清點頭：“好，我這就準備。”“小慧去外麵看著，快響午了，該上客人了。”吳淑芬說罷和張秀清忙碌起來。“哎！”趙小慧出去後，又有兩位客人進了店裡，“徐師傅，下班啦！今天二位吃點什麼？鮮菌子出來了，有牛肝菌，雞樅菌、雜菌……”她一口氣報了幾個菜名。徐師傅夫妻算得上是店裡的老食客了，聽說有鮮菌子，點了臘肉炒牛肝菌，一個湯菜，還點了一份紅燒肥腸。卷毛幾人對視一眼，不懷好意的擠了擠眼睛。紅燒肥腸就在店門口的砂罐裡溫著，趙小慧舀了一份舀了一勺紅油海椒，又撒了點芫須蔥花端上了桌，笑道：“二位慢慢吃，其他菜接著就來了。”卷毛一巴掌拍在桌上，指著趙小慧：“臭娘們，老子幾個先來，你先給他們上菜？”另一人指著趙小慧：“怕老子付不起錢還是咋滴？”說著掏出兩張大團結拍在桌上，“趕緊把菜給老子端上來。”趙小慧見幾人果然是來找事的，忍氣賠笑道：“小兄弟，紅燒肥腸是現成的，你們點的炒菜要現做，要慢一些。”卷毛起身，走到徐師傅那桌，一腳踏木椅上，囂張的指著趙小慧：“不行，老子先來的，就要先吃！”說著伸手撚了一節肥腸放進嘴裡，砸吧了幾下，“味道還不錯，去，把這個也老子來一份。”又有幾個已經走進飯館吃飯的食客見狀，急忙轉身走了。趙小慧氣的渾身發抖，苦笑著看著幾人：“小兄弟，我們開飯館賺點辛苦錢，你們年紀輕輕的，這樣做不好吧！”卷毛一把掀翻桌上的肥腸，輕蔑的看著趙小慧：“老子哥幾個先來，你個臭娘們卻先給他們上菜，分明就是看不起老子。臭娘們，去打聽一下，哥幾個是不是受氣的？”徐師傅夫妻倆見幾人不是善類，站起來不好意思的看著趙小慧：“大姐，我們晚點來。”趙小慧咬牙賠笑道：“不好意思，你們慢走哈！”徐師傅微微頷首，帶著愛人走了。送走兩人，趙小慧轉身進了店裡，想到接連幾單生意被卷毛幾個趕走，怒火中燒的衝後廚喊道：“媽，大嫂不用做了，這桌客人我們伺候不起。”卷毛幾人看著趙小慧，嘖嘖有聲：“臭娘們，不做給老子吃也可以，照我們點的那些菜，賠錢給老子，老子立馬就走人，不然，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