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錢樹才陰沉著臉看著李向陽,“下個月,不把豬場給老子謄出來,小心你那些豬!”李向陽走到他麵前,將他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附耳輕聲說道:“從今天起,老子的豬場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你就少一個零件,不信你試就一下看看!”錢樹才被他嚇得驚懼不已,後退一步,指著他:“你敢……”李向陽笑著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哎喲,我又沒把你咋個?看你嚇成這樣子?你放心,現在是新社會,我們要遵紀守法,不然要坐班房的哦!”錢樹才一道的男子不解的看著他:“老錢,他說啥子了?”李向陽笑道:“我和他說你們想要豬場簡單的很,隻要給錢,我可以連豬場裡的豬一起賣給你們。”他越不承認剛才的話,錢樹才心裡愈加不安穩,陰沉著臉對一同來的三人說道:“走。”三人見他臉色不好看,連忙跟著他走了。李向陽對老何說:“我去大隊一趟,你和二憨把該收整的收整了。”“好!”老何應下。李向陽出了養豬場騎車朝紅星大隊大隊部走,穀子已經割完了,田裡到處都是留下了枯黃的稻樁和稻草。十幾分鐘後,他到了曬場,曬場裡有幾個婦人拿著穀耙在耙穀子。李向陽下車順著曬場邊去了大隊辦公室,見他坐在椅子上,埋頭寫著什麼?他敲了敲門:“楊大隊長,在忙啊!”楊隊長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李老板,啥時候來的?”“再不來我的豬場就要被人拆了。”李向陽看著他苦笑道,“楊隊長,錢樹才帶人去我豬場鬨事,你們有啥解決的辦法嗎?”楊隊長打起了太極:“錢樹才幾個吵著要把養豬場收回來,我也勸阻了他們的。你也曉得紅星大隊幾乎都姓錢,我這樣大隊長也是撿來當的,我也沒辦法啊!”李向陽冷冷的看著他:“楊隊長,養豬場原本是一片荒地,我花了不少錢才把豬場修建好。這才幾年功夫啊?我賺的錢連修建豬場的本錢都沒拿回來,我們的租約還沒到期,你們就要毀約?”楊隊長一臉為難的歎氣:“李老板,為這事錢樹才幾個天天纏著我,還到處散播謠言說我收了你好處。我是羊肉沒吃到,倒惹一身騷!”還想吃羊肉,也不怕腸胃不好吃了拉肚子!李向陽看著他裝模作樣,冷聲道:“既然你沒辦法,我就拿合同去找公社乾部。雖說我就是個豬販子,東市也還認得到幾個人,我就不相信沒地方說理!”他說罷,轉身就走。“李老板,有事好好說!”楊隊長急忙站起來拉住了他,“我們沒打算毀約,是隊裡幾個二流子眼紅你豬場的生意,纏的我沒辦法了啊!”李向陽淡淡的看著他:“楊隊長,你拉住我,是想解決問題的我就留下來,如果不是,我就去找能解決問題的人。” 他說著冷哼一聲,“一分錢不拿,就想強搶我的養豬場,我今天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楊隊長賠笑道:“李老板,你耐心坐一下,我去把錢樹才幾個喊來,大家好說好商量。”李向陽氣呼呼的看著他:“錢樹才剛才還去了我的養豬場,還放話說,要是我下個月還沒把豬場謄出來,讓我小心豬場裡的豬!和這種人有啥子好商量的!”“太不講理了,你坐一會兒,我去找他!”楊隊長說著就往外走,李向陽也跟著往外走,“楊隊長,你鎖了辦公室再走。”“哎呀,你太小心了!”“這是你們大隊的辦公室,我一個人在裡麵,瓜田李下的,不好!”楊隊長見他執意這樣,隻得轉身把們鎖上,急匆匆的去了一戶人家,對屋裡的男子,開門見山的說:“宏偉,姓李的找大隊去了,豬場你們到底要不要?”錢宏偉一迭連聲:“要,怎麼不要。姐夫,我和你說,這段時間我都在鎮上看那些擺攤的,肉攤上不要票的肉好賣的很!我把小豬的價錢都問好了,姓李的一搬走,我們就把小豬買回來。”楊隊長皺眉看著他:“想要你就趕緊拿個章程出來,姓李的看樣子不是好惹的!”錢宏偉忙道:“我喊錢樹才幾個去找他去了,嚇他……”“屁!人家還在我大隊辦公室外頭等著的,還說去公社找人告我!我以前就聽老隊長說過,姓李的在東市有當大官的親戚。”“姓李的不過就是個賣豬肉的,能有啥門路?”“哼,老隊長家的電視機就是他幫忙買的,你說他門路多不多?”楊隊長頓了一下,警告道,“我退伍回來跟著老隊長鞍前馬後的乾了幾年,好不容易才當上了大隊長,你不要給我惹禍!”錢宏偉癟了癟嘴:“姐夫,養豬場弄下來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也有份。現在你說一下,你是啥子意思?”楊隊長還沒開口,錢樹才陰沉著臉走了進來:“大隊長,三哥,姓李的是個狠角色,他威脅我說……我聽得出來,他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敢這麼乾!”楊隊長聽後心都沉了:“看樣子這姓李的黑白兩道都有人,我看還是拿點錢出來……”“姐夫,你怕啥?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再厲害,來了我們的地盤,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錢宏偉看著兩人,“姐夫,你先回去穩著他,樹才去找幾個人藏在林子裡,等他從那過的時候,套根麻袋把他給我狠狠打一頓,看他還敢不敢強出頭!”“打黑棍?”楊隊長蹙眉看著他,“你以為打一頓就省事了啊?到時候他去告我我們一狀,你進班房不說,我這個大隊長也彆想當了。”他不高興了,覺得自己這小舅子才是個狠角色,為了錢,一點都沒把他的前途放在心上!錢宏偉見他不高興了,賠笑道:“姐夫,既然你不願得罪姓李的,我依你的意思。你說,給他多少錢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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