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斯不得不承認安達裡爾說的沒錯,如今完全處於被動的他從痛苦之母話語中唯一讀懂的就是——自己尚且死不了。“你要做什麼?”他開口問道。“我?烏列把我和柯崔萊恩從頭到尾耍的團團轉,他的行為讓我明白庇護所的存在根本就是個笑話,他借助你製造混亂,讓各個位麵知曉了你的存在——嗬…是不是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有明白自己的身份意味著什麼?。”墨菲斯沒有選擇的搖搖頭,這位惡魔聽起來似乎被烏列不止擺了一道——聽起來有些可笑:一位審判天使用圈套去坑害惡魔?這是教廷的人們都無法想象的事情吧。“你擁有聖堂的血脈…這意味著那個從來不介入爭端的位麵準備出手了。”安達裡爾輕描淡寫的說出了“聖堂”這個讓墨菲斯沒有任何概念的詞彙,他卻不知道這背後真正意味著什麼。“所以…既然烏列想靠陷阱達成他的目的——喏,我就讓他如願。人類位麵的空間撕裂並不容易,不過我很慶幸那裡似乎有個已經準備好的傳送門了。”她指了指遙遠的西邊,皺著眉頭,似乎在感受著什麼,繼而說自言自語道:“似乎在地下挺深的地方?一個城堡環繞,結構複雜的地下城市?”墨菲斯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因為安達裡爾的話語讓他聯想到了一個地方:亞蘭蒂斯…最終,在天亮之時,和安達裡爾對話並不算“愉快”的墨菲斯決定立刻去往巴利切——痛苦之母在那次談話之後便消失在了房間再也沒有出現過,可是他的決定卻讓父親阿卡爾沉默許久。“你在為何而戰?”這是阿卡爾公爵離彆前最後問出的問題,卻也是讓墨菲斯長久以來最沒有明白的問題。阿什坎迪失蹤,權杖遺失,領地遭受威脅,安達裡爾可能直奔亞蘭蒂斯也就是守夜人的基地而去…墨菲斯被這個問題問住——他到底在為什麼而奮鬥?“為自己。”最終他得出了這個結論——他需要變強,如果阿什坎迪遭遇不測,自己同樣會死,沒有權杖帶來的實力,自己會成為各個位麵強者眼中的螞蟻,領地與守夜人消失,血族和教廷的麻煩會讓自己徹底成為淪落天涯無依無靠的逃亡犯。“明白為自己,這就夠了,不要為那些不相乾的事情浪費精力,好好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公爵拍拍他的肩膀,有些落寞道:“多麼希望你就像君士坦丁的那些貴族們一樣,在自己的領地內做一個二世祖,哪怕欺男霸女,我也可以看著你安心長大。”“我還想看到老帕法給我帶回那些你在學院的消息,欺負誰了,被誰惹了,看上哪個女孩兒了,一切都好過你在陌生的土地上為生存而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