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錫紙燙的男子躊躇了一下,正準備起身,就被他旁邊的燙著大紅色波浪發的女孩一把攔住:“李哥,現在季無還在氣頭上,你去哄她,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哦。”被叫作李哥的錫紙燙男子本來就沒有去哄季無的意思,一聽這話,立馬就覺得剛剛季無的舉動實在是無理取鬨,他又坐了回去,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我可沒有要去哄她,本來在這個古堡裡就危險,她還這麼亂跑,不煩嗎?”大波浪紅發女眼底閃過一絲得意,話語卻是溫柔:“小女孩嘛,都是希望自己對象哄一哄的,鬨點小脾氣很正常,不像我,我這個人一直大大咧咧的,和我相處當兄弟一樣就行了,不用那麼細節。”“季無比較嬌氣,李哥你哄一哄就好了。”“不過啊,你得勸勸她,這麼危險的地方,大家還是呆在一起不要到處走動,這樣子耍小性子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這話一出,李達頓時更加對季無不耐煩起來,一整個探險小隊的其他人,也有些人忍不住對季無有了怨懟之心。房間內,季無抱著小黑貓,悠哉遊哉地坐在**。她麵前出現一塊懸空的水晶鏡子,正實時播報著外麵的情況。“嘖,大綠茶。”小黑貓尾巴一甩,魔力波動,水晶鏡子上麵**出幾縷水波,他特彆不屑地輕哧了一聲。季無覺得好笑,“你還知道綠茶什麼意思啊?”小黑貓傲嬌地揚起了頭:“當然啦,我可是會讓蝙蝠去拿最時興的的!什麼《霸道總裁愛上我》,《嬌妻帶球跑》...”惡魔一個魔在古堡無聊得很,偶爾被吵醒了會去吃幾個不怕死的探險者,平時都沉迷於,就是蝙蝠不識字,什麼本子都往家裡叼,以至於惡魔看了許多古早。不過季無是個例外,小惡魔有點鬱悶,怎麼會有人不怕自己呢。“走吧。”季無抱起小黑貓,推開了門。“吱嘎——”厚重的古銅門被季無輕易拉開,發出沉悶的響聲。外麵一行聚集在一起休息的人群猶如驚弓之鳥,一聽到突然的聲音有幾個人嚇得瞬間站起了身,警惕地握住手上的東西,朝前麵看去。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行人隻看到季無慢悠悠走出來,不知何時起手上抱了一隻小黑貓。“季無?”陳悠悠愕然,就憑季無那個敏感的心思,她不得在房間裡哀哀哭泣好久,怎麼現在就出來了?心頭閃過疑惑,陳悠悠卻是馬上迎了上去,好姐妹一般想去牽季無的手:“季無,你實在是擔心死我們了,這裡這麼危險,還是不要和李哥鬨脾氣好了。”季無淺淺一笑,露出一個嬌怯的笑意,000一看季無熟悉的笑臉大感不妙,果然,下一秒,一個和主人性格完全不同的巴掌狠狠拍在了陳悠悠臉上。 “啪!”清脆悅耳。“你!”陳悠悠打死都不會想到季無會如此肆無忌憚地直接給她來一巴掌,驚愕之下聲音都尖銳得變了調。“你瘋了吧季無?你打我什麼意思?”陳悠悠一改平時大大咧咧的形象,氣得渾身發抖。那當然是因為李達為了你打了我一巴掌咯~季無眼底劃過一絲笑意。要來古堡探險雖說是原主男友李達提出的,但在背後慫恿的卻是陳悠悠,原主一直極力抗拒但是最終為了給男友過生日還是來了。一行人進來之後突然發現出不去了自然是怨聲載氣,再加上陳悠悠在一旁挑撥之下,原主和陳悠悠發起衝突,李達打了原主一巴掌,原主置氣躲入房間,因此喪命。始作俑者季無卻沒有給她反應的速度,她尖叫一聲“啊,走開!”踉蹌著跑到了李達他們的身後,聲音顫抖:“她是古堡裡的惡魔!陳悠悠是古堡的惡魔!”“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陳悠悠氣瘋了。“季無你這話不能亂說的,不能因為你和悠悠姐關係不好就這樣說話啊?”一行人之中一個看上去白白淨淨的男子不滿地皺了皺眉,立馬反駁。“季無,你什麼意思?莫名其妙鬨脾氣,還打人,你現在馬上去給悠悠道歉!”李達冷嗬一聲,一雙劍眉倒豎,覺得季無在無理取鬨。“我...”季無微微眨了眨眼睛,水靈靈的眼睛上麵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水霧,她咬了咬下唇,聲音委屈至極但又堅定異常:“我沒有胡說!”隨即緊閉了嘴巴,怯生生看了一眼快要氣發狂的陳悠悠,欲言又止,不敢說話。000目瞪口呆看著宿主欺騙性的變臉,卻能夠感受到宿主心底的極大惡趣味的愉悅。李達一愣,他知道自己女朋友的性子,就像高嶺之花一般有著自己的驕傲和自尊,所以根本不可能撒謊,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季無示弱的樣子,但是讓他相信悠悠是惡魔,實在是...太天方夜譚了。李達想得沒錯,原主的確是這樣的性子,做不出來這樣胡說八道的事情,但是這已經不是原主了,季無就是單純的惡趣味罷了。季無摸了摸小黑貓,小黑貓尾巴輕輕動了動。就在這時,隊裡一個黃毛男突然聲音拔高:“這是什麼東西?!”隨著黃毛男的手指著,大家看到陳悠悠的背後緩緩地升起了一個暈狀的影子,影子起來之後,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惡寒之氣傳來。“媽的,好冷。”黃毛男忍受著內心驚懼,抖著身體唾罵了一句臟話,這絕對不是人類!李達瞳孔一縮,下意識地往後麵退了兩步。現在隻有陳悠悠好似與眾人分隔開一個界麵,隻有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眾人的舉動,她終於慌了,顫聲喊著李達:“李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季無的聲音在眾人背後細聲細氣響起,唯恐天下不亂:“我就是看到了這個,她一定是惡魔。”李達眉頭一跳,要是大家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古堡,他可以安慰自己是因為古堡太大,大家第一次來不熟,但是這種非自然的現象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了自己麵前,他開始懷疑了。眾人沉默不語,甚至有人開始默默後退,陳悠悠愈發慌張了,她能夠感受到背後一股沉重的重意,如附骨之蛆般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