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蘊對上沈含章的視線，衝後者微微笑了笑。沈含章擰眉地回到沈含蘊身邊：“含蘊大哥，你剛才未免有些太為難宛宛了。”沈含蘊笑嗬嗬地看了沈含章一眼：“怎麼，心疼啦？”“我倒是覺得，那丫頭一點兒都不值得心疼。”那和沈玉瀟長得極為相似的族老搶著開口，冷嘲熱諷地道，“她趕走玉瀟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要心疼玉瀟呢。”沈含章皺眉：“誰的女兒誰心疼。”“你！”那族老臉色一變，頓時大怒。沈含章收回視線，冷冷地沒有說話。族老帶著怒氣瞪著沈含章片刻，也是冷哼一聲。“好了！”沈含蘊聽見兩人的爭執，不由皺眉，語氣也嚴厲了幾分，“先前的事情，是玉瀟咎由自取。這一點，我們應該已經達成了共識才對！誰要是否認這個共識，誰就是和沈家族老會作對。還有人不知道的嗎？”聞言，即使那族老再怎麼不高興，也不能再表現出來，隻能勉強應了聲“是”。“那丫頭的性格，還是太執拗！”沈含蘊看向沈含章，沉聲道，“我們沈家，可不是那麼好進的地方。先讓她在外頭，好好學學什麼叫順從，什麼叫恭敬吧。”沈含章皺眉：“以那丫頭的性格，未必會聽這些。”“哦，是嗎？”沈含蘊冷哼一聲，“她不聽也得聽。畢竟有些資源，隻能由我們沈家來給她！”沈含章不讚同地蹙眉。話雖如此，這確實整個族老會一起做的決定。沈含章即使不讚同也無能為力，隻能微微搖頭：“大哥。你也知道，宛宛她需要參賽的資格。那麼，你為什麼不直接把參賽資格給她，至少若是這樣做，還能賣一個好。”沈含蘊語氣和緩了下：“含章，你此言差矣。我們沈家如此高貴，怎麼會需要給其他人賣好呢。正相反，我們要讓蘇宛那丫頭知道，什麼是畏懼和服從才對。”沈含蘊的理由如此強勢，又如此肯定。他的語氣，仿佛蘇宛隻是一條狗。而他的手段，和訓狗也是如出一轍。沈家族老會，一直都是如此。他們似乎從來都沒想過，被訓的人會怎麼想。“你……罷了。”沈含章無奈歎氣，“大哥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沈含蘊淡淡地道：“我們族老會的決定，不會錯。”沈含章已經連敷衍都不想。他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在他身後，沈含蘊微微眯起眼睛。整個族老會裡的人，幾乎都看蘇宛有些不順眼。既然如此，他們索性就給那丫頭下個絆子，看看她到底能支撐到什麼時候好了。……蘇宛出門的時候，兩手空空。蕭墨塵看見蘇宛回來，皺眉：“怎麼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