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截殺(賤內)(1 / 1)

焰王府外一輛玄色車架被圍在了一隊銀色輕騎中間,後麵還有幾個馬車上麵放著幾個大箱子,寧咎在看顧了閻月杳兩天之後終於整裝待發,準備前往北境了。中門外程清淺領著長子過來送行,寧咎也換上了一身極為利落的衣袍:“一路小心。”“好,大嫂,若是杳兒後麵有什麼問題,立刻給我送信。”隨行的除了五百銀甲衛還有一些他挑出來的小廝,都是到北境用的上的,這京城從閻雲舟走後的第二天就又陰了起來,時不時地飄下一些雪花。寧咎上了車架,這車架比起尋常他和閻雲舟出行的車架自然是要小上了不少,那種寬大舒適的車架在這京城平整的官道上行駛倒是還好,但若是長途行駛速度上就要慢上了不少。暗玄問過寧咎的意思,寧咎給出的答案是儘快追上閻雲舟的隊伍,為了速度自然是要犧牲一些出行體驗了。出了城之後風雪更大了一些,好在車架中雖然是簡陋了些,但是炭火總還是管夠的,寧咎掀開了轎廂的簾子,暗玄就騎馬走在車架的邊上:“暗玄,我們如果快些走幾日能追上王爺?”暗玄側頭:“從京城到北境若是正常騎兵行軍需要五天,但是隨王爺這一次去北境的護城軍中多是步兵,所以王爺的腳程要慢一些,我們若是每日縮短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大概兩日能追上王爺。”寧咎前後看了看,這五百銀甲衛都是騎兵,他抬眼問道:“每日縮短兩個時辰你們受得住嗎?”畢竟他這是坐在車裡,這外麵雖然是騎馬不用用腿走,但是到底是飲風喝雪的,暗玄似有笑意:“銀甲衛晝夜行軍都沒有問題,要看寧公子是不是吃得消。”這麼說倒還真不是暗玄看輕了寧咎,這會兒是剛出京城,官道的路還好一些,再往後走,越是往北那路就越是不好走了,沒有在這個時代出過遠門的寧咎自然不知後麵等著他的是什麼:“我沒問題,我們儘快趕路。”結果就是沒到半天寧咎坐在車裡就已經快被顛吐了,他忘了古代的馬車沒有減震。北方天黑的更早了一些,若是尋常人見著天黑必然是立刻就要找附近的城池或者驛站歇腳了,不過這條路暗玄走過不知道多少次,在天黑下來兩個時辰之後到了平台縣,縣城的門已經關了,暗玄拿出了北境通行的令牌這才連夜開了大門。寧咎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此刻他沒有彆的念頭,就是無比想念他的奧迪A6,他抬眼看了看周圍,小縣城自然是完全不能和京都比了,夜晚的街道隻剩下更夫打更的聲音,眼前算是一個館驛,暗玄上前開口:“寧公子,委屈今天在這裡歇腳了,早些休息,這平台縣再往北走就要進山了。” 寧咎點了點頭,他實在是累的不行了,總算是不顛了,到了房間隻簡單梳洗一下連飯都沒吃就直接躺下了。館驛之中,自然誰都料想不到會有危險,大隊的銀甲衛被安排在了下麵的營房中留宿,暗玄安排了幾人輪值在寧咎的門前,他則是就住在寧咎的隔壁。眾人歇下快一個時辰的時候是最累睡的最沉的時候,也是守在寧咎門口的暗衛還沒有交接最疲乏的時候,夜裡起了風,寒風刮在館驛年久失修的窗子上獵獵作響,那靠進的本就十分輕的腳步聲徹底淹沒在了這風聲中,迷煙混著風雪在暗夜中幾乎不會被察覺。門口的兩名銀甲衛吸入迷煙一瞬間就有所察覺,抽刀的那一刻,劃破空氣的箭簇就射了過來,又急又密,明顯是有備而來。暗玄聽到動靜立刻翻身而起,那箭簇被格擋下來了不少,但還是有射進屋子裡的,寧咎驟然被驚醒,一睜眼就看見了兩支射在了地板上的箭,他的瞳孔猛地一縮。門口的銀甲衛已經吹了哨聲示警,暗玄抵擋著箭雨艱難地湊到了寧咎的門前,大聲衝裡麵開口:“寧公子,你還好嗎?”寧咎已經抱著被子躲在了床的角上,這裡射箭也射不進來,聞言立刻開口:“我還好,這是怎麼回事兒?”寧咎現在也不知道他們走到了哪裡,這外麵是不是外族打進來了?“起火了。”其餘銀甲衛聽到了哨聲就立刻要往這邊趕,但是一排營房卻從後麵著起了火,接著火箭就射了過來。寧咎所住的地方自然也沒能幸免,火箭紮在了窗欞上,這已經陳舊的木窗欞幾乎立刻就開始著了起來。銀甲衛確實是訓練有素,就算是突如其來的大火也沒有拖住他們片刻的腳步,留下的這位副統領張林立刻整軍,兵分兩路,一路突破重圍去箭簇射出來的方向,一路趕往寧咎的房間。屋裡已經都是煙了,寧咎被嗆得眼睛都直流淚,他簡直想罵娘,這TM都是碰到第二回 放火了,閻雲舟今天也沒在啊。可惜這一次沒有上一次那樣的運氣,屋裡並沒有水,他勉強用了桌子上的一壺涼掉的茶水倒在了毛巾上捂住了口鼻。外麵的火光越來越大,寧咎心裡還是開始發慌了,上一次有閻雲舟在,那個時候那人那麼淡定,一幅絕不會有事兒的樣子他多少心中是定的,但是現在他不在,他連外麵什麼人都不知道,心裡沒來由地慌。暗玄撞開了門進來:“寧公子,快走,對方人不少。”這個屋內不像是之前在王府的時候,屋內有水可以抵擋一陣子,現在這種情況在屋子裡不被燒死也得被嗆死,銀甲衛已經趕來了一半,寧咎的前麵被擋了一層的盾牌,暗玄護在了他的身前。很快截殺的人到了,眼前的銀甲衛和截殺的黑衣蒙麵人廝殺在了一起,雪地上都漸漸被染紅,好在那火箭的攻勢已經弱了下來,暗玄知道應該是張林已經趕到了放箭的地方。截殺的人實在是不少,這幾乎已經不算是什麼行刺,而是一場戰鬥,寧咎被護在中間,看著身邊有人負傷,彆說是寧咎,就是暗玄和護送的銀甲衛都沒有想到才剛剛出京城的第一天竟然會遇到如此規模的截殺。直到天際已經泛起了一絲白,這場戰鬥才宣告了結束,地上已經是滿地的屍體了,比起上一次在王府中的刺殺寧咎隻是見到了最後的戰場,這一次他無異於目睹了整個過程,所有黑衣人儘數被誅滅,寧咎周身都被凍的冰冷,臉上看不見絲毫的血色。那出去的一隊銀甲衛此刻也回來了,張林衝寧咎拱手:“寧公子,所有刺客已經儘數被誅殺。”寧咎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抽了一口涼氣:“對方是什麼人?是衝著我來的?”他到現在也沒有想起來他結下了什麼仇家能如此大手筆的過來殺他,若是大張旗鼓的殺閻雲舟他還能理解,殺他?圖什麼啊?張林手上拿了幾隻箭簇:“這箭尾羽上的記號被人刻意抹去了,說明這箭並不是野路子來的,抹去痕跡就是為了讓我們無從查證他們的身份,但是這本身已經說明這背後的人必然是朝中能調動軍隊的人。”寧咎接過箭簇抬頭:“箭簇尾羽上的記號代表什麼?”暗玄知道他不在軍中未必知道這些,便開口解釋:“一般箭簇分兵部統一製備的還有和軍中自行製備的,分給各個軍中的箭簇尾羽上的標記都不一樣,就比如北境軍和護城軍所用箭簇的尾羽就不同,這些箭簇的尾羽被特意抹去了痕跡,就說明這箭不是私下製備的,而是分配在軍中的箭簇,截殺我們的人就是朝中之人。”寧咎在心中將所有的人選都篩了一遍,能有如此陣仗,行動如此迅速的必定是朝中位高權重之人,但既然是位高權重之人那就必然知道閻雲舟和他此刻並不同行。所以這截殺不是衝著閻雲舟的,而就是衝著他來的,這才剛出京城一天的功夫,走都沒有走出多遠就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身後的人是誰已經很明顯了。寧咎的麵上森寒,是宮裡的那位想讓他死,他本就是皇帝下旨賜婚的人,為的就是克死閻雲舟,總不可能因為現在閻雲舟沒死這位皇帝就要弄死他,除非,他在王府做的事宮裡那位知道了。想到這裡他的臉色白了下去,如果背後的人真的是皇帝,他還能不能到北境都不好說了,暗玄跟隨閻雲舟多年,自然也想得明白其中的厲害,他立刻開口:“寧公子,這背後恐怕勢力極大,還是先飛書稟報王爺吧。”寧咎現在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不過還是開口:“傳吧,隻不過現在傳信來得及嗎?”不會信還沒到他就沒了吧?暗玄臉上總算出現了一分放鬆的心態:“王爺走之前就怕有什麼萬一的情況出現,特意留下了一隻白玉矛隼,有它在一個時辰內即到。”說完他就轉身衝著天空長長吹了一個哨子,天此刻還沒有完全亮起來,寧咎微微眯眼看向遠方,就見天際邊一個巨大的飛禽俯衝過來。離得近了他這才看清竟然是一隻通體白褐相見的鷹,這鷹的體型巨大,那一雙翅膀展開能有兩米那麼長,堪稱天空中的王者。暗玄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寫了一封信,直接綁在了那鷹的腳上,抬手拍了一下它的翅膀:“小白,就靠你了。”寧咎看著那巨無霸展翅飛走,白玉矛隼?這不是海東青嗎?而且他看見了那海東青的爪是純白色的,乃是海東青中最珍貴的品種,閻雲舟竟然用這霸主送信?閻雲舟那邊因為有步兵在,腳程自然是照原來全部騎兵要慢上了一些,自他出京,隨州的軍報便陸陸續續地送了過來,他靠在車架中,看著軍報和北境的地圖。閆賀文隨侍在車架邊上,他看著後麵那一隊護城軍,他們跟著倒也不算是完全不是好消息,畢竟行軍速度下來一些,王爺也能少遭點兒罪。海東青的叫聲嘹亮,這一隻海東青是閻雲舟從小養的,算起來他還是看著它出生的,對它的叫聲再熟悉不過,聽到那聲音之後他立刻抬起頭,掀開了轎簾:“是不是小白?”閆賀文也看向了天際:“是,是小白。”閻雲舟的臉色一沉,他走之前將小白交給了暗玄,是為了以防不時之需,若是平安無事暗玄是絕不會讓小白過來的,那巨大的天空霸主略過這一行將士的上方,引起了軍營中一陣**,就連魏長青都看了過來。閆賀文取下了小白腳上的信件,立刻遞給了閻雲舟,閻雲舟看完信件之後目光一寒,他比寧咎更加了解朝堂上的形勢,幾乎是頃刻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如此迫不及待嗎?他摘下了身上的一塊兒玉佩,又寫了一個條子交給了閆賀文:“交給小白,讓它立刻送到暗玄的手上。”另一邊的寧咎那一隊並沒有在原地停留:“寧公子,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他們剛剛被打退應該不至於現在再卷土重來,離這裡再往北走五十裡正是威北將軍嚴華的練軍場,嚴將軍和王爺交好,到那裡才算是安全。”寧咎自然是聽從暗玄的安排,他剛才幫著幾個負傷的銀甲衛包紮了一下,好在銀甲衛雖然傷了一些人,但是沒有亡的,他讓人將傷勢最重的兩人抬到了他的車駕上,這才重新出發。這一晚所有人幾乎都沒有休息不說還大戰了一場,行進的速度微微降了下來,負傷的人在中間,好在五十裡並不算遠,遙遙已經能看見軍營的方向了。嚴華是個武癡,一年365天,他幾乎有360天都是泡在練兵場的,好在今天他也在,暗玄打馬到了軍營前麵,銀甲衛實在太過好認,沒一會兒嚴華就親自出來了,在看見暗玄和身後一身血汙很是狼狽的銀甲衛的時候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暗玄?張林?啥子個情況啊?咋弄成這樣?”寧咎此刻也下了車架,軍營大門口總不會再遇到截殺了吧?在這一眾套馬杆的漢子中間寧咎這偏文弱的身板,又是如此俊朗的相貌實在是想讓人不注意都難:“嚴將軍,這位是寧公子,我們王府的,的王妃,路上遇到了截殺,昨晚廝殺了一宿,能不能借兵營給我們歇個腳?”寧咎聽到王妃這兩個字嘴角有些抽搐,但是卻沒辦法反駁,他和閻雲舟確實是拜過堂的。嚴華看見寧咎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這位就是那大名鼎鼎要克死閻雲舟的媳婦?這模樣是真不錯啊,不過,不大對啊,暗玄從不曾離閻雲舟左右現在怎麼跑到這個王妃身邊了?“王妃,有禮了,快請進,歇腳,歇腳沒問題啊,快進來吧,我叫軍醫來。”寧咎也拱手向他施了一禮,嚴華讓開了大門的位置,和暗玄擠眉弄眼:“什麼情況啊?這賜婚的王妃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你怎麼還跟在他身邊啊?”暗玄看了看一臉好奇都頂到腦門上的人有些無語,嚴華武癡,從不曾關注朝堂上的那些動向,信息不知道多久沒有更新過了:“哎,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就把王妃當做是大佛供著就行了。”這一句話嚴華更是沒辦法理解了,閻雲舟沒事兒吧?皇帝送過來一個要克死他的人,他還當大佛供著?王府這麼缺大佛嗎?到了軍營當中一夜沒有休息的銀甲衛總算是能夠放鬆一下精神了,傷員被安排到了營房,軍醫已經過來了,寧咎也沒有閒著直接跟了進去,身邊一溜跟著的都是王府中慣常在他身邊的小廝。這個營房在寧咎的眼裡就和急診大廳差不多,還都是外傷,他幫幾個胳膊和腿上紮了箭簇的銀甲衛取出了箭簇,他的動作乾淨利落,取箭之後,用配置好的生理鹽水直接清創:“忍著點兒,我幫你把傷口縫合,這樣好的快一些。”其實這個時代所謂的舊傷複發,多半是在受傷之後的處理上就有欠缺,導致傷口在第一次愈合的時候就有問題,所以傷口時時感染,尤其是人抵抗力差的時候,再遇到季節變化,久而久之,可能剛剛受傷的時候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傷,到最後也將命都送了進去。這些人昨夜都是為了他而拚殺,寧咎必須從源頭上就杜絕感染的可能,這個時代之前沒有縫合技術,所以傷口在長好之前都是開放性狀態,軍中的衛生條件自然不能算是好的,傷口能愈合的好都是怪事兒了。他此刻將傷口清創之後再縫合就能最大程度上避免傷口的二次感染,隻不過這不用麻藥生生縫合確實是痛了一些,但是銀甲衛都是鐵骨錚錚的軍人,寧咎縫合的過程中愣是一聲都不吭,還真都是硬骨頭。寧咎在縫合的刀口上塗了一層大蒜素,這樣感染的幾率會再次降低。他的這一手操作就連多年在軍中的軍醫都給震驚了,這,這在人的身上直接用針縫?銀甲衛唯閻雲舟的命令行事,他們奉命保護寧咎,自然不會對寧咎有任何的懷疑,這樣的好處就是患者十分的聽話,寧咎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治就怎麼治,絲毫沒有緊張的醫患關係。寧咎這一上午沒乾彆的,就處理傷口了,最後縫合的手腕都酸了,直到中午的時候海東青回來了。暗玄拆下了小白爪子上的皮囊,裡麵正是閻雲舟隨身的一塊兒玉佩,上麵還附了一個條子,寫著嚴華啟:“嚴將軍,王爺給你的信。”嚴華過去展開了條子,上麵隻有一句話:“嚴兄借三百私兵護送賤內一程。”嚴華的目光自動略過了嚴兄,三百私兵等種種字樣,一雙牛眼隻盯住了‘賤內’兩個字上,他蹭的一下跑到了桌案上,暗玄抬頭:“嚴將軍?你乾嘛去?”“我比對比對啊,這信不會是有人冒充的吧?”說完他嘩啦啦地打開了抽屜,翻出了一個之前閻雲舟的親筆信,一個字一個字地比對起來,暗玄有些無語,過去拉住了他:“嚴將軍,就是王爺的信件能冒充,小白也冒充不了吧?小白正在院子裡吃兔子呢,你去看看。”嚴華看著一模一樣的字跡陷入了沉思,閻雲舟有老婆了,閻雲舟都有老婆了…下午嚴華就點了三百親兵,寧咎從營帳出來之後才從暗玄那知道閻雲舟來信問嚴華借兵護送他了,就算是他不懂這個時代的兵製,但是也知道守城兵將的兵馬是不能隨意出營的,他看向了嚴華:“嚴將軍,這三百兵將出了大營沒有問題嗎?”嚴華大氣地擺了擺手:“王爺借的是私兵,我府上看家護院的就有三百人,並不是在冊兵將,無妨的,不過王妃可不要小看我這私兵啊,雖然比銀甲衛是差了些,但是比那些個雜牌軍可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必能將你安安全全地送到你夫君身邊。”寧咎…他的啥?暗玄有些好笑地轉過了頭去。此刻時間已經不早了,越是往北天黑的越是早,在考慮到那些受傷剛剛處理完傷口的兵將之後,最後寧咎一行還是在這大營中過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才出發。這一次出發就多了嚴華的三百兵將,八百人,又都是精銳,且有了警惕之心,就是碰上大規模的圍剿都有一拚的實力,銀甲衛的馬都是好馬,嚴華的馬更是膘肥體壯,第二天一天他們幾乎都沒有歇腳,腳程很快。因為有前一天的事故在,他們今晚並沒有歇在城中,而是拿著閻雲舟的手令再一次敲開了虎威將軍駐地大營的門,頗有,路過寶刹借宿一宿的意味。寧咎都沒有想到,僅僅憑借閻雲舟的一塊兒玉佩,他們進軍營駐地竟然像是進自家院子這樣隨便,也難怪他敢真的和朝堂上那位叫板這麼多年。而寧咎也再一次收獲了虎威將軍沈興那雙和威北將軍一樣的好奇又震驚的牛眼,因為威北將軍嚴華特地著親衛將閻雲舟的那封信轉交沈興。沈興看著暗玄一臉空白:“這上麵的字是啥?賤,啥?賤內?是我理解的那個賤內嗎?”暗玄摸了摸鼻子然後點了點頭:“賤內應該隻有一個意思吧?”沈興腳前腳後地看著寧咎,好奇的目光寫在了腦門上,這就是王爺的賤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