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獸人本就不是鐵板一塊,所有人都各自為戰。
除非涉及到了某些共同的利益,才會暫時聯合起來,就像這次對宋家出手。
有人願意追隨他,是覺得他能給他們帶來更多好處。
於主教那邊也一樣。
既然如此,那他們為何還會為了他人拚命?
“茶。”
常主教目光落向不遠處。
那裡正躺著一個被戰鬥波及,四分五裂的小茶桌。
肯定的聲音在韓主教耳邊響起,“茶裡下了藥,讓我們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而那壺茶,是你沏的。”
“不對!”
韓主教心虛地垂下頭。
他沒想到常主教竟然早就察覺到了,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狡辯,“於主教他們又沒喝茶……”
“他們是沒喝,但也不需要喝。”
“當你麵對一群瘋狂的敵人的時候,任何想法都是多餘的。”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殺了敵人,活下去。”
“同樣,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同一個人的時候,任何辯解也都是多餘的。”
常主教回過頭,目光幽冷,“韓主教,你說呢?”
“你說得對。”
韓主教咳出兩口血。
常主教那一劍,避開了他的心臟,否則他活不了這麼久。
不過劍上源源不斷的真氣,正在肆意破壞他的臟腑。
他大概,還剩下兩分鐘的時間。
“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何還要喝茶?”
他分外不解。
假裝中招?
那也裝的太過了吧。
常主教眼眸閃了閃,他早知道?
早知道個屁!
早知道他還會喝那杯茶,導致打紅了眼,把於主教逼急了嗎?
雖然最後死的是於主教。
可他傷的也不輕。
一切不過是結束之後才推導出來的。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哼了一聲道:“我若是不喝,你們又怎麼會放心實施計劃?”
聞言韓主教一愣。
好讓他們施行計劃……什麼意思?
著滿地的屍體,他突然反應過來,“你是故意的!”
“是啊。”
常主教咧嘴笑了起來,“一個組織裡,怎麼能出現兩個,甚至更多聲音呢?”
作為禦獸人組織的創建者,他當然得把權力攥在自己手裡。
韓主教感覺到身體已經開始發涼。
他沒時間了。
但他還有一個問題想知道答案,“為什麼……你既然早就想獨自掌控禦獸人,為何不早點動手。”
一對十一,幾乎沒有懸念。
可誰規定了必須要同時對付他們十一個人?
完全可以一個一個來。
除了於主教,沒人會警惕他,最後隻剩下於主教一個,怎麼也翻不了天。
再說,動手是最下乘的方法,下毒不行麼?
若非他需要將常主教和於主教等人一網打儘,他在茶水裡麵的下的就不是藥,而是毒了。
“自然是因為……”
常主教緩緩開口。
韓主教豎起耳朵,可直到他呼吸停止,也沒能聽到後半句。
因為常主教本就沒打算說。
敢算計他,那就做個糊塗鬼吧。
劍在韓主教胸口攪了攪,確定他絕無存活可能後,常主教轉身向還活著的三人。
方才常主教和韓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