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來到了後花園,遠遠的便看到了王庭堅和薑元胤轉身注視著自己了。
“這一次,陛下和王老先生沒有在高樓上呢。”婉兒提了一句。
江風看著前方二人,道:
“或許是因為,估計是王老知道我身負新舊傷,不忍讓我攀高樓。”
“王老先生真心疼少爺。”
江風將手中的暖爐遞給了婉兒,快步走到了王庭堅的跟前,抬手作揖,然後才朝著薑元胤見禮。
二人臉上皆是笑意,隻是薑元胤的笑臉上抹不去兩分疲倦之意。
江風也沒有興趣問,不等王庭堅招呼就坐下了。
王庭堅對婉兒說道:“婉兒,天寒地凍,你一個女子,去那邊的樓閣中取暖看書吧,樓閣書架上的書,書案上的筆墨你隨意取用。”
“謝謝王老先生!學生告退。”
婉兒乖巧的行禮離開,她本就心思靈巧知道察言觀色,聽到王庭堅這樣說,肯定是支開自己,亦或者是知道了些什麼,所以避免自己站在皇帝麵前,顯得局促不安。
一秒記住
江風坐下來時,老管家就帶著溫酒而來了。
薑元胤疑惑的看向了王庭堅,問道:“學生?”
“陛下,既然有教無類,那誰人不可做我王庭堅的學生?”
薑元胤倒是不在意,點了點頭,繼而看向了江風道:“不日就是會試,準備得如何了?”
“沒準備啊。”
薑元胤一瞪眼道:“你窩在那將軍府裡十餘日,彆說你連一個字都沒看過!”
江風咧嘴一笑:“對啊。”
“你整日都乾了什麼?難道無所事事,終日惶惶?”薑元胤有些氣憤。
憑什麼朕一個皇帝,過得還沒有他一個小小的解元郎舒服?嗯?!憑什麼!
江風看不懂他這氣憤從何而來,便滿不在乎的說道:“誰說我無所事事了?你不是都看著嗎?”
薑元胤更生氣了,他怒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朕忙著呢!不要總以為朕時時刻刻想害你,朕也沒功夫時時刻刻派人盯著你,朕忙得焦頭爛額了,你小子還過得如此舒坦,天理何在?!”
江風哭笑不得,這皇帝這麼氣得連話都不會說了?這話好熟悉啊!總有刁民要害朕?哈哈哈…
江風心裡想著,又露出了一絲笑,本來隻是想到了高興的事情,但是看在薑元胤的眼裡,這一絲笑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完完全全就是在嘲諷。
薑元胤怒道:“你笑什麼?”
江風連忙說道:“我想到了開心的事情。”
薑元胤更怒,指著江風叫道:“你要搪塞朕,你也得想個新的推脫!你真就是懶得無可救藥了,連借口都懶得想了?!”
江風無辜的攤了攤手道:“陛下,火氣太大了,你彆喝酒了,多喝點茶下下火吧!”
薑元胤見說不動他,這家夥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便不再理會他了,怎麼訓斥他都好像一拳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非但還把他‘打’疼了,還氣得一身淩亂,乾脆就閉嘴不說話,給自己倒了杯酒彆過臉去不看江風了。
江風有些捉摸不透薑元胤的臉色,也沒有打算理會他,轉而對王庭堅道:
“王老,學生得向你告罪了。”
王庭堅皺了皺眉,道:“既是友人,何必自降身份?”
江風有些不好意思道:“因為我的緣故,害的王老要困居在家十餘日,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王庭堅哈哈大笑道:“就因為這事兒?哈哈哈!”
王庭堅沒有客氣,大笑聲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根本沒把這事兒當一回事。
薑元胤則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王老在家十餘日?”
“謝雲均離京,王子敬卻沒有去送,這不符合一個書香門第的翩翩公子應有的禮度,再加之,王老為了配合我居住在他家的說辭,還得十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