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後宮禦花園中。
“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這首詩甚是應景。”
薑元胤坐在鑾駕上,身邊有上官皇後在側陪伴,膝下還有懷寧公主薑靈月撒嬌。
“江風那孩子身子不好,也不知他在考場會不會凍著。”上官皇後一邊給薑元胤倒酒一邊說道。
薑元胤笑了笑,道:“皇後仁心寬厚,知道心疼江風那小子,朕自然也明白,特意吩咐了人給他多加了床被褥,考場那環境,不同他家就是了。”
“江風的身子還有舊傷呢,父皇,你可不能公報私仇呀!”薑靈月嘟著小嘴說道。
薑元胤苦笑道:“你這小妮子,怎把朕想得如此不堪?朕是那樣的人?朕比你還心疼他呢!”
“女兒不是那個意思,父皇~女兒知道您愛才,自然不可能會報複江風跟您頂嘴的事兒。”
薑靈月吐了吐舌頭。
“上次秋闈,江風半日就交了卷,不知道這一次,他什麼時候能出來?”薑元胤笑著說道。
薑靈月心思靈巧,看到父皇如此笑,便好像明白了什麼,道:“父皇就篤定江風肯定沒法短時間出來吧!這一次的考題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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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難,至少,難不倒他,但是會試畢竟不同尋常,沒有三日,他出不來就是了!”薑元胤哈哈大笑道。
薑靈月嘟著小嘴道:“父皇就會欺負人。”
“父皇這是考驗他呢,怎麼能是欺負他呢?”薑元胤開懷大笑起來,誰能想到,身居高位的皇帝,也有這種孩童惡趣味的一麵。
薑元胤想到江風這嬌生慣養的身子睡在考試院裡那板床上,不得勁兒的模樣,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陛下可不要弄巧成拙,本來是想捉弄一下江風,可彆讓江風記恨上您呀。”
薑元胤苦笑道:“皇後說的極是,但皇後不知道的是,江風這小子小心眼兒的很,這小子早把一樁樁一件件藏在肚子裡,就是不說,就瞅著什麼時候能給朕落井下石呢!朕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肯定要好好捉弄一下這小子,不然真不解氣!”
上官皇後輕笑道:“陛下與江風的情意,真是要好,若非知交,誰敢於陛下如此玩笑?”
“江風這少年可不是一般人,除了他之外,還真無人敢於朕如此,即便是魏忠武也不敢。”
薑元胤歎了口氣,道:“罷了,朕心也不是鐵做的,李基!”
李公公立馬上前,叩拜道:“陛下…”
“命人給解元郎送一床被褥去,要新的,這小子嬌生慣養的很,怕他睡不慣,要是捉弄壞了他的身子,朕的寶貝女兒可不跟朕好了!”
薑元胤調笑著看向了薑靈月,薑靈月連忙抱著父皇的胳膊,道:“女兒才不會呢!”
李公公猶豫了片刻,正要開口,薑元胤就皺著眉道:“怎麼還不去?”
李公公這才連忙道:“啟稟陛下,方才老奴才得下麵呈上來的消息,說解元郎江風,已經離開考試院。”
“什麼!!”薑元胤‘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錯愕的看著李公公:“他,又交卷了?”
“回陛下,解元郎交卷不久,此時已經離開考試院了。”
“好小子,這回又給朕一個大大的驚喜了啊!”薑元胤哈哈大笑道:“快,讓人速速將江風的考卷送入宮來,朕要親自批改,朕倒要看看,江風這小子是有什麼天大的本事,能一天一夜就寫完了整份試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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