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江風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幼稚!
江風撚起一顆葡萄,但是又覺得甜的有些齁了。
江風回頭,看到了李公公雙手捧著一盞茶,站在了百步之外。
江風覺得好笑極了,皇宮之中,這麼多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怕皇帝,沒有一個人膽敢與皇帝說實話,誰人都是小心翼翼。
倒是不知道該說這些人可憐,還是該說皇帝薑元胤悲哀了。
江風衝李公公揮了揮手,李公公見狀,又抓緊時間掃了一眼皇帝,便趕忙跑了過來,將手上的茶盞放在了小桌子上,道:
“狀元郎請喝茶。”
說著,李公公還朝著江風擠眉弄眼,好像是想說點什麼話,又不敢說似的。
江風似笑非笑,淡然道:“多謝陛下賜茶。”
薑元胤笑了笑,也覺得自己在江風麵前賣弄得有些班門弄斧的意思了,便收回了對白玄閬的威壓目光,淡淡的說道:“總之,朕覺得江風所說的不錯!白愛卿,朕給你一道密令,在半月之後,朕要看到你對此國策的改良編撰,將所有法令條例陳列出來!”
“臣遵旨!!”白玄閬鬆了口氣,行禮接旨,然後對江風投去了一道感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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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事關重大,不得有半分懈怠遺漏!”
“陛下放心,臣一定恪儘職守,為陛下分憂!”
“那朕就恭候白愛卿的新法之政令了!”
白玄閬會意,腰彎的更低了,“臣告退!”
“嗯。”薑元胤淡淡的揮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白玄閬離開之後,江風才端起了茶盞,抿了口茶,茶早就泡好了,但是李公公礙於薑元胤在說機密要事,不敢過來生怕自己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
所以,茶涼了。
江風砸了咂嘴,“陛下,你若是愛才的話,是不是應該給微臣點個火盆啊。”
薑元胤哈哈大笑道:“去,按狀元郎的要求做。”
李公公趕忙指著一個太監讓其趕快去拿來火盆。
江風悠悠的說道:“陛下,我說我要休沐半年你不讓,完事了還不讓我回去睡覺,還得把我留下來,你到底想乾什麼?”
“天底下怎有你這樣的人,還未上崗,便想著休沐,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江風翻了個白眼道:“有屁快放!”
“……朕許久不見你,想跟你多聊聊,你怎麼就那麼不耐煩?”薑元胤揶揄的笑道。
江風撇了撇嘴,斜視了眼薑元胤,滿臉不信:“我認識的仁軒帝沒有這麼無聊。”
薑元胤無奈,乾笑兩聲道:“江風,你真是無趣,明明朕很是有趣,怎能說是無聊呢……好好好,你彆用那種眼神看朕,朕讓你進宮來,就是想讓你陪朕好好住上幾日。”
“外臣在皇宮之中過夜,這像話嗎?”
“你是外臣嗎?”
江風張開手,做攤開狀,裝出一副誇張不已的驚詫表情問道:“臣不是嗎?”
薑元胤牙疼似的吸了口涼氣,江風這家夥真是小氣鬼。
這個‘臣’字,自剛才殿試,薑元胤就覺得十分刺耳,如今聽來,這小子完全就是在諷刺自己!
“江風,做人不能這麼小氣,要大度。”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還想勸我大度,你怎麼不上天…”
薑元胤緩緩走到了江風身旁,坐在了方才白玄閬坐過的位置上,說道:
“朕在等一封國書,朕一個人等太寂寞了,想要你陪朕一起等。”
國書?
江風疑惑的看向薑元胤的側臉,薑元胤麵無表情,他看著前方,此時兩個小太監抬著炭火過來了,李公公當即親手去接過,然後放在了江風和薑元胤的中間。
火光在這一個時刻映紅了薑元胤的臉,江風皺著眉盯著薑元胤,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呼道:
“不會吧?趙輕颺開始起事了?”
薑元胤微微點頭,雙手合十,放在嘴邊,眼中迸發犀利。
“你覺得,趙輕颺能成功?”江風有些不太確定,但是看薑元胤的這態度,他好像十分在意趙輕颺是否能贏,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薑元胤此時那麼在乎這一場他國的政變造反是否能勝?
按理說就算他國變動,對薑國有影響,但也不會影響太深才對!
要知道,明明早在之前,上元節後,自己遇襲的第二天,薑元胤和魏忠武在護國大將軍府邸的後花園那片湖泊邊垂釣時,還一臉不在意的模樣。
“你覺得,趙輕颺能成功嗎?”薑元胤沒有回答江風的問題,而是反手就將這個問題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