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王廷讚一皺眉,頓時有些狐疑的看向了江風,商人之道,無論是在哪國哪朝都是最末尾的行當,雖說不是賤籍,但是就算是周國的武人也不會親自去碰,更彆提尋常文人雅士了!
江風麵對王廷讚狐疑的目光,隻是輕輕一笑,道:
“知州大人莫怪,其實江風乃是商賈出身,至今做了官,依舊不忘本來之道,不過,在我看來,貴國之風氣,不應該如薑國那般迂腐才是,商道就是商道,能掙錢自然是好道,又如何來貴賤了?”
王廷讚張了張嘴,似乎是有些錯愕江風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知州大人不必這般看著我吧,我初到此地,是想買一批糧食,隻是這糧食的價格似乎有些高,若是知州大人能幫忙的話,江風必將感激不儘。”
江風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推到了王廷讚的麵前。
王廷讚狐疑的瞥了眼江風,伸出手指,輕輕挑開了盒子的鎖,往上掀開一條縫,露出了其中裝滿盒子的足金。
至此,王廷讚有些似笑非笑的掃了眼江風,道:
“江大人這是難住我了,不知江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江風笑道:“不過是一點小小家鄉的小點心,做見麵之禮罷了,請知州大人千萬不要嫌棄江風,萬請收下。”
“這點心,隻怕我不太好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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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哈哈大笑道:“知州大人萬金之軀,舉手投足一方震動,區區禮物,還難不住知州大人!”
王廷讚也是哈哈一笑,不動聲色的將盒子挪後,道:“既然江大人如此看得起我,那這禮物,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江風見對方收下金子,笑得更加開心了,不怕你貪,就怕你不貪!
“不瞞知州大人說,今日來此,是想請知州大人幫個小忙,在下有意購買一批糧食,隻是這渝州城的價格有些偏高啊。”
“確實如此,按照江大人的意思是,想讓我替你壓一壓價格?”
“知州大人料事如神,我確實是這個意思。”
王廷讚微微皺眉,故作為難的模樣道:
“這……可不太好辦呐,江大人你是商賈出身,應該知道,這渝州城內的糧價也並非是我一個知州說了算的。”
江風暗自罵了句,不是你說了算是誰說了算,你可是知州啊!我呸!又要做表子又要立牌坊!
江風堆起滿臉笑容道:“知州大人乃是一州之首,這點事兒對您來說不還隻是小事而已麼?那些豪紳使這點兒小手段,無非就是對付那些不服管教的刁民罷了!他們還敢與知州大人您作對不成?不過我既然是外來之客,自然不好乾涉渝州城之內政,隻需要知州大人能出麵,給我拿上一批低價的糧食就行。”
江風的退讓,令王廷讚歡喜不已,要壓低糧價,這事兒不難,但是對於他來說也有著諸多弊端,畢竟此前與這些豪紳有言在先,但如果隻是買一批糧食的話,那還是很簡單的。
王廷讚便大手一揮,答應了下來。
此時正好宴席輪番上桌,二人也互相客氣著落座。
江風眼看著席麵上的菜肴,心中冷笑,真是一個狗官啊,好苟的狗官啊!
酒過三巡,二人都喝的醉醺醺的,王廷讚一時間也有些放開了,說話時已經放下了幾分戒心。
江風見狀,心裡暗自一笑,不動聲色的問道:
“知州大人為官十餘年了,不知有沒有想過以後?”
“以後?”王廷讚有些疑惑的反問道:“什麼以後?”
“我見知州大人應是高飛鴻鵠,怎能安心落在此地,就做個知州?”
王廷讚苦笑道:“江大人抬舉了,我渝州城知州也做了有十年了,若是能再晉升,早就晉升了,這就算做到頭了。”
江風滿臉可惜的搖搖頭道:“可惜了,可惜了,知州大人怎能安於現狀?殊不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乎…”
王廷讚聽到江風話中的‘死’字,一個激靈,直接醒了酒,看著江風一臉惋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