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連搖頭:“我不行,你傷還沒好透呢,我不敢動你,而且雖然你瘦了很多,可骨架跟身高在那兒擺著,我也搬不動你。”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不用試,我心裡有數。”

她轉身又要走,可封墨言扣著她的手腕不放。

楊千語明白過來,微微歪著頭無奈地說:“你想讓我抱你,也不用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吧?”

男人勾唇莞爾,“這點心思都被你看出來了。”

“……”女人翻白眼。

她又不傻,連這都看不出?

兩人“和平地”相處了一個多月,他還算恪守本分,可心底裡怕是早就忍不住了。

見她不動,也不說話,封墨言知道她是拿自己沒辦法,索性再豁出臉麵去——撒嬌。

“千千……就當是滿足我一個小小願望,我看不到你,也不能跟你近距離接觸,你不覺得……有點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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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真……”

“千千……”他喊這聲時,還微微搖了搖她的手腕。

楊千語話音頓住,看著他孩子氣一般的臉,轉回身來,忿忿:“宮北澤說得對!你頂多三歲,多一天都不行!”

封三歲立刻展露笑顏,嘴角笑弧性感地擴開,空洞迷茫的眼眸也多了幾分神采,還真是十幾歲時那副笑起來陽光燦爛明媚少年的樣子。

楊千語瞧著,眼前迷亂了一瞬,連忙搖搖頭定定神,避免自己被蠱惑。

“先坐起身,我把你的腿挪下來,然後抱著你轉到輪椅上,你記得……摟緊我的脖子。”

她掀開被褥,拉著男人坐起,把厚厚的睡袍拿來給他套上。

封墨言像個孩子似的乖乖坐著。

她繞過男人的身軀為他披上睡衣時,身體不得不前傾,兩人間的距離頓時拉近。

封墨言清晰地嗅到她身上的氣息,甚至連溫暖的熱度都能感受到。

跟記憶中很像,但又……有些不一樣。

“你身上有奶香味,是喂孩子們留下的?”他突然出聲,驚得楊千語一愣。

“奶香味?有嗎?”她抬臂聞了聞自己的胳膊,看向男人,“看來你不止是視力受損,嗅覺也出問題了。”

“真有,不信我再聞聞。”

他說著又湊近嗅了嗅,楊千語被他的呼吸撩過脖頸,頓時一陣酥麻,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正要後退時,不料這人突然一口撞上來。

真的是撞,不是親。

“嘶——你乾嘛!”楊千語嚇得不輕,腮幫子都撞麻了,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老實點!不然摔著你我可不管!”

封墨言皺著眉苦笑,有些遺憾。

因為看不見,又是出其不意,沒吻到她的唇,吻的好像是……側麵下頜骨。

距離也沒把握好,撞得嘴巴有點疼。

“你是不是也太瘦了點,親著都是骨頭。”

“你那是親嗎?!”

他懂女人的意思,恬不知恥地道:“要不然再來一次?這回我肯定能把握好距離跟力度。”

“……”楊千語不說話,懶得理他。

“千千……你生氣了?”

她依然不理,“睡袍穿好了,我挪你下床。”

睡衣穿好,楊千語退開一些,順勢挪著他的雙腿,把他的姿勢轉個方向。

碰到他的雙腿時,觸感明顯跟以前不同,摸著……就感覺全是冷硬的骨頭。

她心裡微微一咯噔,手下無意識地用力捏了捏,“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是嗎?”封墨言倒是平靜,“可能吧,不過……也許是肌肉萎縮,這不是什麼好現象。”

“護工每天沒有給你按摩?”

“有,但外力作用效果一般。”

“哦……”

楊千語應了句,心頭縈繞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等完全恢複,起碼還得兩三個月,到時候做複健猶如重新學走路,其艱難可想而知。

更擔心的是,如果到時候檢查,他腰肢以下的部位若已經完全喪失了運動能力,那基本就沒重新站起來的希望了。

若真那樣,不知他……

哎……心頭無力歎息,她沒敢表露出來,扶著他坐穩後,騰出一手拖過宮北澤定製的那個智能輪椅。

穩住輪椅,轉回身來,楊千語在床邊紮了個馬步,撈起他兩條手臂掛在自己身上。

那兩條手臂倒是很自覺,一落到女人肩上,馬上自動收攏,把她摟得緊緊地,整個上身都要撲過來的架勢。

“喂!你彆離我太近,擋得我都看不見了!”楊千語立刻把男人的俊臉推了推,雙手穿過他腋下,小心避開他腹部位置。

核心力量繃緊,彎曲的雙腿用力一挺。

她以為就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