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彆在即,是夜,兩人自然格外纏綿。
激情退怯,卓易霖緊緊抱著懷裡的未婚妻,兩人緊密得猶如連體嬰兒。
“你一個人在國內,我還是不放心,那個陸嘉銘若是再騷擾你,你要及時跟我說,哪怕我趕不回去,也會想辦法讓他付出代價。”
想著國內還有臭男人覬覦著自己的女人,而他又鞭長莫及,卓易霖便覺惴惴不安。
費雪嘟囔道:“我怎麼是一個人啦,我家人、朋友全都在,放心吧,沒人敢欺負我的。”
“嗯……”他雖嘴上回應,心裡卻依然擔心。
得找時間跟父親說一聲,讓他想辦法去找陸嘉銘談談,旁敲側擊地提醒下。
那家夥不聽自己的,難不成連父親的權威也敢漠視?
“你還好意思擔心我,哼,也不看看你自己身邊,鶯鶯燕燕從未停過。”費雪從他懷裡鑽出頭來,嗔怨道。
卓易霖心虛愧疚,連忙保證:“以後不會有了,都過去了。”
“最好是!”
一秒記住
“行了,快睡吧,明天的長途航班可辛苦了。”
費雪直勾勾地盯著他,媚眼如絲,嘴角壓著笑,不懷好意的樣子。
卓易霖心領神會,溫柔地啄了啄她的唇瓣,聲線低沉而纏綿:“你還不累?”
“你累麼……”她聲音更低更柔。
“有點……不過,我願意更累點……”
兩人相視一笑,男人一個翻身將未婚妻重新壓在身下,溫柔的吻如雨點般降臨。
————
回國有些時日了,費雪還有些恍恍惚惚,做什麼都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卓易霖。
想他做家務的背影,想他一顰一笑時的溫柔,想他激情時克製又情難自控的壓抑,想他癡迷專一朝自己微笑的神韻……
啊,總之沒救了!
櫻桃敲門進來,懷裡抱著一大束花兒,“姐,又有人送花哦,今天是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不會是姐夫從國外訂了讓人送來的吧?”
費雪回過神來,看著櫻桃放下的一大束鬱金香,一臉懵懂。
今天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而且卓易霖那個性格,在國內時都鮮少有這種浪漫煽情的舉動,彆說人在國外忙得分身乏術。
櫻桃見她一臉迷茫,很快明白過來:“不是姐夫訂的?那……你又有新的愛慕者了?咦,這裡有卡片呢,看看!”
櫻桃取下卡片遞給辦公桌後的人。
費雪打開,上麵一行很漂亮的字寫到:晚上七點,城中旋轉餐廳鬱金香房。
費雪看完,毫不猶豫地撕掉,丟進垃圾桶。
“花你拿走吧,自己留著或是送人,隨便。”
櫻桃本想說,這鬱金香一看就是荷蘭空運過來的,不便宜呢,擺在辦公室還能裝飾下,愉悅心情——可看著上司淡淡溫涼的神色,她不敢廢話,立刻抱住去。
費雪都懶得去想是誰送的。
但心底裡很自然地劃過一個人選。
該不會被卓易霖那張烏鴉嘴說中,陸嘉銘還來糾纏她?
這世上腦子有毛病的人真不少,那位杜醫生是,馮茹是,這個陸嘉銘也是。
他們根本不懂“拒絕”為何物,也根本不在乎被喜歡的人羞辱,他們就像是陰魂不散的喪屍一樣,哪怕被對方傷得體無完膚,依然可以毫無痛感地站起來,繼續發起進攻。
真是煩透了!
回國後,她忙著趕工作,還沒跟千語聚過。
今天一早兩人就約了晚上吃飯,所以費雪準點下班,驅車前往餐廳。
路上,接到一通未接來電。
“喂,你好。”
那邊沉默,就在費雪以為是詐騙電話準備掛斷時,那頭才傳來熟悉的聲音:“小雪,是我,陸嘉銘。”
她皺眉,伸手準備掛斷來電。
可陸嘉銘顯然知道她的心思,連忙阻攔:“你先彆掛,聽我把話說完!不然你肯定會後悔。”
她遲疑了下,譏誚地問:“早上送花的人,是你吧?”
陸嘉銘倒是坦坦蕩蕩,“是,你肯定不打算來赴約,所以我隻好再給你打電話。”
“你都知道結果了,還來自取其辱,腦子有毛病嗎?”
“費雪,咱倆之間的事,你有必要鬨到長輩麵前去?我現在被萬卓炒了,卓嶽欒不顧及親戚顏麵,不在乎違約金,毫無理由地把我炒了。我都失業了,怎麼叫你出來陪我吃頓飯做為彌補,你都不肯賞臉的?”
陸嘉銘的聲音沒有起伏,聽起來好像被炒魷魚也不太震驚。
費雪卻吃了一驚,下意識問道:“你離開萬卓了?”
“你不知道?”
費雪極為不屑地道:“我去哪裡知道你的事,你跟我又沒什麼關係。”
“……”陸嘉銘被噎得啞口無言。
費雪也沒說話,心裡卻在想另外的事。
從卓易霖那裡回來前,他的確說過,會想辦法警告陸嘉銘,但這幾天陸嘉銘沒有來騷擾她啊,怎麼還是被炒了?
“你不是覺得自己能力很強嗎?那離開萬卓也沒什麼關係吧?你都有自己的團隊了,分分鐘東山再起。”費雪不走心地安慰了幾句,其實是不想他隨意遷怒旁人。
“嗬,你說得輕鬆,卓家人出手還會給我東山再起的機會?”
他語調憤憤,費雪卻聽得一頭霧水,接不上話。
什麼意思這是?
陸嘉銘知道約她吃飯是不可能了,憤怒之下陰沉沉地丟了句:“費雪,你轉告他們,風水輪流轉,彆以為萬卓能長盛不衰。”
電話掛斷,費雪心裡疑惑更甚。
這又是什麼意思?
單純放狠話圖心裡安慰,還是他在憋什麼大招?
到了餐廳,跟閨蜜碰上麵。
費雪坐下就問:“陸嘉銘被萬卓辭退了?”
千千正在看菜單,聞言驚訝地抬頭,“你連這都知道?昨天出的通知,他今天上午去公司收拾物品,徹底走人。”
費雪好奇問道:“因為什麼?一直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