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星星很漂亮,一顆一顆的閃爍著。

底下萬家燈火,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一家團圓的日子,到時候亮的燈會更多,更熱鬨吧。

她的手在慢慢鬆開力道。

眼看著劉澤煊的眼裡一點點染上絕望的顏色。

突然,她指尖頓了一下。

那一瞬間,腦海裡出現了許多張臉。

越頡、晏扶風、鶴南弦、阿拉義、顧渚紫......他們說過,要她手上乾淨,他們說過,希望她手上乾淨,他們說,阮羲和要一輩子乾乾淨淨的。

她深呼吸一口,鼻子有點酸,抬頭看了看天,用手背壓了一下眼睛。

揪住那人領子,一把將他甩到天台中心。

劉澤煊雖然疼,但總算鬆了口氣,不把他推下去就好,雙股顫顫,他竟然小便失禁了。

阮羲和平複完心情,轉頭看向他,她隻是壓下了惡念,卻不代表會放過他。

一秒記住

對著男人狠狠就是一腳:“仙人跳玩的挺溜啊,強奸未遂?我特麼要是早生十年,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劫後餘生的劉澤煊根本不敢與她犟嘴,隻會哭著求饒。

“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當年不是故意的,我媽病了,我沒有錢,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我。”

“這是理由嗎?”她氣得指尖發抖又是一腳。

阮羲和其實並不知道具體的過程,但是從他的電話錄音已經信息內容裡,她大致有了故事的輪廓。

爸爸身邊的秘書一共有六個,四個男秘書,兩個女秘書,各自分工明確。

其中一個女秘書就是劉澤煊的老婆。

那天出差回來,剛好遇到台風和特大暴雨,所以他們一行人就都去了那個女秘書家裡避難,因為比較近,本來是準備住酒店的,可是來接機的劉澤煊太熱情了,所以才過去的。

算上司機,這次出差一共是四個人,阮籍,兩個秘書一男一女,到他家後,三室一廳的房子,司機和男秘書住書房,劉澤煊和他老婆住主臥,剩下的客房給阮籍一個人住。

但是後半夜的時候,女秘書突然衣衫不整地被劉澤煊從客房帶出來,說阮籍要強了他老婆!

又有照片又有錄像的,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打官司鬨的沸沸揚揚,最後劉澤煊突然撤訴接受私下調解,不然阮籍可能真就進去了。

那一次私下調解,爸爸給了他們一個億。

一個億在15年前是什麼概念?

從那之後阮氏集團就一直出問題,生意做的越大,那繁華就像泡泡一樣越來越薄,要不怎麼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呢?

這麼大一塊蛋糕,誰不想過來分上一口?

“我爸跳樓那天,叫你們過來,說了什麼。”

她看過短信內容,是爸爸叫他們過來的。

劉澤煊明明已經抱著肚子疼的不行了,但是聽到阮羲和的問話,突然就哆嗦著哭了起來。

眼底的失神不似作假,大抵是真的有些內疚吧:“是我對不起你爸爸,他那天叫我和我老婆來,就是問我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到他坐在欄杆邊,我勸過他下來的,他沒有,我看見他抽煙了,我也知道那可能是我們的最後一麵,所以我告訴了他真相。”

“我確實在吃飯的時候給他下藥了,但是他自己忍住根本沒碰我老婆,那種藥是從國外來的,還在試驗階段,國內的儀器根本就查不出來,人在服用後還會有後遺症,像斷片一樣,記不清之前的事情,他自己好像也不確定有沒有碰過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