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泫雍眼神在上麵停頓了幾秒後,突然又拉回了褲子。
排在他後麵的一個哥麼詫異地開口:“排了那麼久,你不尿啊?”
“忽然沒感覺了,你來吧。”
宿泫雍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
說實話,長這麼大,他頭一次知道,自卑是一種什麼感覺!
這是一種先天的缺陷,來自於男人自尊方麵的極致碾壓......
偏偏那哥麼大概酒喝多了,熱情的很,一邊解手,一邊扭過頭跟他說:“哥麼,尿頻尿急尿不儘還是得早點治,哪裡壞了,這東西都不能壞!”
宿泫雍:......我真的會謝
最尷尬的是越岐,卡在一半,掏出來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並且,更讓他進退兩難的是,傅修看過來了......
越岐麵無表情地拿出來。
眼看著傅修掃了一眼,又默默地把視線收了回去。
一秒記住
就是這一瞬間,對方明明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他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有種被尊嚴被踏碎的感覺......
至於傅修。
傅修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
畢竟從小到大,他都已經習慣了周圍人的小,這並不是一件多稀奇的事情......
......
溫也買完煙回來時,卡座上一個人也沒有。
他大喇喇地叉著腿,玩手機。
低頭時,詫異地看了眼最旁邊的那個位置,是他記錯了麼?怎麼多了個酒杯?
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可能是他記錯了,手指戳開和阮羲和的聊天界麵,打了一行字,想了想,又自己刪掉了,這會她應該已經睡覺了,還是彆打擾她了,明天早上再說吧。
手機上,宿舍群裡的信息一直在跳。
全是問他啥時候回去上課的。
溫也懶洋洋地回複,明天,哦不對,這會都過了淩晨,該是今天了。
他這趟出去其實是到廣市那邊看車展的。
回來時,路線一轉就來了滬市。
這裡是她最喜歡的城市,他每次過來都會在外灘的華爾道夫住幾晚,連房間都一定要當初她陪自己過來比賽住的那間。
隻是這一次很幸運,她恰好也在。
左手上帶的那支表是阮羲和那天在海底撈吃飯送給他的,右手腕上的手繩是她親手編的,就是帶的久了,有些地方磨的有一點點起絲。
他重新點開了那個頁麵。
一字一句地打下:姐姐,我想再要一根手繩
指腹在發送鍵上麵懸空了好久也沒按下去,最後又像之前一樣刪掉了......
很快宋辭回來了。
剛才出去接了個電話,酒吧裡太吵,什麼也聽不見。
回來時,肉眼可見地煩躁感增加了幾分。
因為晚上的蛋糕事件,溫也對宋辭的好感度為負,即便兩人中間也就隔了一個單人位的距離,可是誰也沒搭理誰!
宋辭來這種酒吧少,平時最多去清吧喝個酒,實在沒想到說煩躁難過不開心的是宿泫雍,玩特麼最花的也是宿泫雍,一上車報目的地就是這裡!
他父母最近又開始不安分地想給他相親了,哪天得編個理由,一勞永逸地叫他們死心!
越岐跟宋辭算是比較熟的。
雖然大難臨頭坑對方一把再各自飛吧,但是總歸有點塑料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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