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聲音急促。
茶館門口的小木門被大力甩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那姑娘走了,濃重的茉莉香也淡了。
阮羲和輕輕擰了下眉頭,拿紙擦拭著臉上的茶水漬,今兒個真是倒黴,這種無妄之災都能讓自己趕上!
男人起身,小竹椅往後挪了幾寸,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他轉身的那一刻,阮羲和才看清了男人的臉。
初見的第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到了《白石郎曲》裡的幾句: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滿身的書卷氣,和這金陵城很是相配。
男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時,不期然閃過一絲驚豔。
可隨即看到她手指上撚著的擦臉紙巾,眉目輕顰,知道這姑娘大抵是受了牽連,在人桌邊站定,說了句抱歉。
這聲音,如珠翠落盤,清越極了,有些獨特,也有些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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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她笑著擺了擺手,原本攢著的三分火氣散了,美人總是有特權的,對著這樣一張臉,阮羲和自問自己也不好意思跟人生氣。
商拾應看了眼她衣服上的水漬,擰了下眉頭,最後給她留下了一張五萬塊錢的支票。
小木門再一次咯吱咯吱地響起。
她低頭瞧了眼票據上的落款姓名,輕輕挑眉。
......
原本以為隻是萍水相逢。
沒想到4:30在古戲台看黃梅戲時,兩人又坐到了一起。
雙方隻是輕輕點了下頭,算作打招呼,倒也沒有過多交流。
隻是,他好像從頭到尾......都沒變過姿勢?
這麼僵硬的麼?
......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能得今生一次相遇。
當今天第三次遇到這個人時。
她有些好笑地想,自己跟這人上輩子不會回了1500次眸吧?真的不會得頸椎病麼?
阮羲和今晚住在千華古村的四合院小彆墅裡。
剛好,他們也是。
她去前台要備用房卡時,發現那兩個人又在吵架。
“商拾應你煩不煩,老娘都18歲了,我談個戀愛怎麼了!你憑什麼管我!你自己不搞對象就算了,你還不讓彆人搞,我媽要是知道你害我這輩子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