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被遞給了她。
短信上的內容,讓兩人瞳孔瞬間緊縮。
她抬頭,下意識看向婁爸爸,腦海中轉瞬間劃過千千萬萬個念頭,隻一道最強烈,也最叫人緊張。
指腹抵著手機的力道不斷收緊,這麼冷的天,竟也能湧起這般惱人的躁意。
鼻尖湧起的酸澀,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感同身受,她怕,小白是被放棄的那一方。
瀝青的公路好像一望無際般,起伏著通向她看不見的遠方。
婁南知輕輕彈了一下煙灰,灰白色的細碎被風吹揚著。
“婁叔。”
傅家的小子開口了。
他知道他想問什麼。
可男人隻是低聲笑了笑,側顏輪廓淩厲,眉宇間的狠戾與暴虐都讓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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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初見的第一眼,阮羲和就知道婁爸爸是個人物,可那種不明覺厲的震懾感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我從來不做被迫的選擇。”
......
會場亂成一團。
霍老爺子被婁南知的人送回了家。
他肅著一張臉,安排著賓客離去。
外麵的日頭和煦的厲害,一道又一道的陽光透過酒店鏤空的窗柾落入大堂,在錚亮的瓷磚上氤氳著片片斑駁。
他離開政圈太久了。
京圈的那些權貴見多了婁南知在商界的遊刃有餘,竟忘了很多年前,這位在權利中心時,便是這般冷麵不近人情的模樣!
若非為了霍家那位大小姐,他也不會在最輝煌時退下,去從了商。
婁南知嘴裡咬著一支煙,手裡輕輕磨搓著一塊懷表。
表身上的工藝複雜,每一顆琺琅的鑲嵌都極為講究。
他輕輕打開那塊懷表。
裡麵儼然是霍女士年輕時的樣子,十五、六歲的少女,笑起來時,像一朵極妍盛開的花兒。
他同她,歲數差的很大。
小時候,兩家住得近,她性格活潑便常來家裡玩。
小孩兒太純太嫩,他明明最討厭傻白甜,可是她禮貌稚氣地同自己打招呼時,婁南知總會心軟。
商政之間,到底隔了一層,並且分了三六九等。
她一天天長大。
他在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相處中明確了自己的心意。
本應接手家族企業的婁南知突然去考了公。
從最基層做起。
婁老爺子為他的叛逆,氣的住了院。
可到底是親兒子,嘴上說著不管,私底下還是為他拚儘了所有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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