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信集團。
顧天信親自開車上班。
他的保鏢被殺,現在也找不到合適的。
或者說,沒人願意給他當保鏢。
自從上次王大王二打鬨顧家的事傳開之後,顧天信在南州市的威望就一落千丈。
之前人人敬仰的百億大佬,如今卻是人人嘲諷貶低的顧龜公。
而這件事也給顧天信帶來了更加實質性的影響。
之前跟著顧天信的老夥計都不堪受辱離開了。
他們都覺得跟著這麼一個老板,讓他們顏麵無存,看不到絲毫未來。
顧天信的生意也大受影響,不少股東退股走了。
之前花了巨額資金打造的,被奉為和海天閣媲美的天信會所也淪為了笑柄。
那些有權有勢的大人物根本不屑去天信會所消費了。
當時甚至興起了一股退卡風潮。
顧天信來到天信集團。
集團的員工看顧天信的眼神不再尊敬,反而有些古怪和鄙夷。
顧天信走後,他們就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什麼百億大佬,娛樂大亨。”
“我看就是個貪生怕死的窩囊廢。”
“親眼看到老婆被人折磨蹂躪致死。”
“這樣居然還能和仇家談笑風生,稱兄道弟。”
“對方可是省城的雷二爺,一個女人算什麼!”
“我呸,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不能為老婆報仇,他還算什麼男人?”
公司裡的流言蜚語滿天飛,員工們在背後對顧天信也再無一絲尊重。
要不是現在工作難找,他們才懶的給這樣的窩囊廢打工呢!
不過他們這純屬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沒有親身經曆這種事,他們永遠無法理解顧天信當時處於何種絕望和痛苦之中。
一邊是老婆,一邊是孩子。
而且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根本沒有選擇。
要麼就忍辱負重,保住孩子。
要麼就是全家一起死。
他能怎麼選?
來到辦公室。
辦公桌上放著一張合影。
顧天信抱著孩子,妻子孟若怡親昵的挽著他的胳膊。
一家三口笑得很開心。
顧天信坐下,拿起相框輕輕的摩梭著。
直到現在,他腦海裡還回蕩著當初那一幕幕。
他永遠也忘不了孟若怡為了保護他和孩子的堅決。
忘不了她的視死如歸。
忘不了她臨死時那不舍又不甘的眼神。
他無法想象,一個柔弱的女子,是怎麼迸發出如此強大的勇氣和信念。
或許,這就是為母則剛吧!
這一刻,他心如針紮,痛徹心扉。
一個成熟霸氣的男子,忍不住紅了眼眶。
“若怡,你放心。”
“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送仇人下去向你懺悔的。”
“你受的罪,我會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顧天信目光落在合影上,手指輕撫著照片上那個柔美靈動的女人,低聲沉吟著。
“先生,先生,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不能進去。”
就在這時,秘書驚慌的聲音打斷了顧天信的思緒。
顧天信抬頭看去,赫然見到一群人堂而皇之的闖了進來。
其中一名男子抬手便扇在秘書的俏臉上,將秘書打的跌坐在地上,嘴角帶血,眸含秋水。
“給我滾蛋。”
男子冷喝一聲。
秘書被男子如刀鋒一般淩厲森冷的眼神嚇的心神俱震,捂著臉戰戰兢兢的出去了。
“潘貴......”
顧天信猛然站起身,凝視著打人的男子。
男子三四十歲的樣子,身材普通,長相普通,穿著亦是隨意。
看著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東城的潘貴。
因為和江家的關係,道上人都尊稱一聲潘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