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無奈道:“不要做這些無聊的事情,我不讓彆人這麼仗勢欺人,你們這麼做,和那些紈絝子弟有什麼兩樣。”
聞言,許世勳、何帆皆是一愣。
這麼一想,好像真差不多,隻不過他們覺得自己是對付的惡人。
“秦先生,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
許世勳道。
“滾吧滾吧,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秦羽擺了擺手,也沒什麼心思教訓他們了。
“好勒。”
許世勳和何帆又是就地一個翻滾,順勢起身離開包廂。
秦羽無奈笑了笑。
隨後看向馮玉:“好了,以後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找自己喜歡的人,不會再有人乾涉你。”
馮玉卻是苦笑:“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喜歡做什麼,喜歡什麼人,生活沒有了目標。”
父母年邁,弟弟全身癱瘓,還欠了一屁股外債,背負著這樣的壓力,她真的迷茫了,不知該何去何從。
可她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她本可以跟著秦羽享受無限榮光,可以成為南州市受萬人敬仰的秦夫人。
但這一切的美好都成了幻想泡影。
這就好像一個窮人曾經擁有一張中獎百億的彩票,本可以擁有一切,但最終卻錯過了領獎期限,獎金作廢。
這種痛苦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的心靈,讓她悔恨終生,生無可戀。
“對了,你不是從來不來這種場所嗎,怎麼也突然來尋歡作樂了?”
“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幾年的夫妻,馮玉終究還是了解秦羽的。
秦羽:“的確遇到一點棘手的事情,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馮玉眼神古怪:“以你現在的權勢,還會有你解決不了的麻煩?”
秦羽淡淡一笑:“爬的越高,你所麵對的對手就越強,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摔的粉身碎骨。”
所以他現在必須步步為營,謹慎再謹慎。
馮玉轉頭看著秦羽那張熟悉耐看,且多了幾分成熟韻味的側臉:“看來你表麵風光無限,背地裡卻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心酸和無奈啊。”
秦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如果有選擇,我更願意當個普普通通的網約車司機,至少可以享受父母在旁,兒孫滿堂的天倫之樂。”
馮玉卻是反問道:“你若真是網約車司機,你和陳初夏會走到一起嗎?”
“或者換句話說,你能保證陳初夏不被彆人搶走嗎?”
“帶給你困擾的不是你的權勢和所處的位置,而是你覺得自己實力還不夠強,權勢還不夠大。”
聞言,秦羽當即愣了。
是啊。
自己若真是無權無勢,就真的能和陳初夏過上那種普通平淡的生活嗎?
在麵對強權的侵擾,自己有能力守護住初夏嗎?
終究是自己杞人憂天,多愁善感了。
權勢是好東西,隻是自己所擁有的還不夠大。
隻要實力夠強,權勢夠大,誰敢來犯?
馮玉亦像似變了一個人,笑著道:“不是有句話說,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拳鋒所及之處皆是真理。”
“拿出你一開始的那股狠勁,不服就打,你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不正是靠這種狠勁拚出來的嗎,思前顧後那麼多乾什麼呢?”
刹那間,秦羽好似被一道閃電擊中,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振聾發聵、醍醐灌頂。
秦羽想不到,自己竟然會突然被這個曾經想殺之而後快的前妻開導。
看來,經曆了這麼多挫折,這個女人也變了。
再看這個臉上多了幾分柔弱和哀傷的女人,突然間就沒那麼恨了,就釋懷了。
她也不過是想追求更好生活的普通女人,很純粹,就是一心想成為有錢人,為此可以不擇手段。